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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不卑不地抬腳走了進去:“父皇說笑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一頂縱火謀害的罪名就安在了我的頭上。”
“我來,也是想要問問父皇,究竟有什麼樣的證據,為何一口咬定此事就是我做的。”
“但事尚未完全調查清楚,父皇為何就似乎認定了我就是兇手?”
“還用這樣的話來激我?”
太上皇冷笑了一聲:“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你要證據是吧?行,我給你證據。”
太上皇揚聲:“來人,將尚宮局的人給帶上來。”
很快就有人被押了上來。
慕卿歌看向被帶上來的人,被帶上來的一共兩人。
慕卿歌恰恰好,倒是都認識。
一人是尚宮局的尚宮,一人是尚宮局專司管理宮闈管鍵之事的尚闈。
慕卿歌為皇后,后宮諸事也都已經接手,尚宮局的人平日里倒是最常打道的。
但……
太極宮起火,為何會和尚宮局扯上關系?
若是縱火,不應該是太極宮的宮人更容易手嗎?
尚宮局的人平日里又不在太極宮侍候,如何縱火?
專門跑到太極宮去縱火,是不是有點太過?
慕卿歌正想著,太上皇就開了口:“皇后可知,太極宮是為何而起火的?”
“兒媳不知,但聽林軍統領說,好似是有人縱火?”
“莫非縱火的,就是們二人?”
太上皇嗤笑了一聲:“你倒還能裝。”
“太極宮起火,并非是有人縱火。”
不是有人縱火?什麼意思?
“但事與有人惡意縱火,也差不多。總歸是有人故意為之……”
“太極宮所的位置,周圍有無數的侍衛。”
“太極宮本也有宮人無數,按理說來,即便是起火,若最開始只是一點火,很快就能被撲滅,周圍其他地方的侍衛也應該能夠很快發現,趕來救火。”
慕卿歌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所疑的。
但太后說,這火是太上皇故意燒起來的。
似乎也只有這個,才能夠解釋這一點。
“之所以太極宮會突然一下子起這麼大火,火勢極速蔓延,周圍的侍衛還未趕來,太極宮就已經徹底燒了起來,不過是因為……”
“這火本不是一個點燃起來的。”
“是太極宮中的火龍出了問題。”
慕卿歌揚了揚眉,火龍出了問題?
皇城冬天冷,宮中貴人卻是不得冷的,因而在宮殿建造之初,就在各宮殿都挖了火龍。
說是火龍,也不過是挖出來的。
一般況下,宮殿的四面臨著墻的地方,都會挖這樣的用于取暖的地火龍。
平日里的時候,會用玉石蓋住。
一到了冬天,就會在里面點上火,但大多用的是炭火,只有猩紅的炭,不見明火。
有了這地火龍,就能夠確保宮殿之中在冬日里也能夠溫暖如春。
“地火龍中用的炭火,被人在最里面灌上了桐油。”
“但是那些桐油,都被蠟塊封住,包在了木炭里面。”
“從外面完全看不出毫的端倪,炭火剛剛被加進去的時候,剛剛點燃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等著炭燃到了最里面,里面裹著桐油的蠟融化之后,桐油就會流出來,而后,就會驟然燒起來。”
太上皇面森冷,說著話卻又控制不住地咳了好幾聲。
大概是因為嗓子疼的厲害,他抬起手來捂住嗓子,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你心思倒是縝。”
“今天下午,派了尚宮局的人來,打著地火龍里面燒過的炭太多,地火龍燒起來灰大,且不怎麼暖和了的由頭,將原本地火龍里面燒盡還未燒盡的木炭盡數弄走,全部換上了你了手腳的木炭。”
“你應該是知道,我剛剛讓禮部準備在三日后舉行登基大典,時間,事多。我晚上十有八九是在太極宮歇息的。所以,你才故意在這個時候做了這樣的手腳。”
“你甚至計算過時間,今天晚上新換上的炭,比平日里的都還要稍稍大一些。”
“而后恰恰好,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太極宮中侍候的人最的時候,里面的桐油盡數流出。”
“四面的地火龍中,一下子就竄起了極大的火。”
“有桐油助燃,那火一燃起,就燒得極其猛烈。”
“我們一發現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四面八方都已經燒了起來。”
慕卿歌揚了揚眉,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倒是真心誠意的想要慨一句,這計謀倒實在是不錯。
如何就想不出,這樣妙絕倫的計謀呢?
在這樣的冬天,若是在沒有室暗道的地方,用這樣的法子殺人,那應當可以說得上是萬無一失的啊。
太上皇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抬起手來指著慕卿歌,手指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抖著:“我自問對你與厲蕭都還不錯,你為何卻竟然起了這樣歹毒的心腸?”
慕卿歌抬起眼來,神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地火龍中的炭出了事,太上皇為何卻就直接斷定,此事是我所為?”
太上皇咬牙切齒:“除了你還能有誰?”
“們都招供了!”
“們都說,此事是你吩咐的們。”
“而且,除了你還能有誰?你是后宮之主,六宮皆歸你管轄,他們自然都聽命于你。”
“若你還是不愿意承認,除了們也還有別的人證。”
“們有你對炭火的要求的字條,上面的字跡,皆來自于你。”
“是你今日召見們的時候,提起各宮的炭火,皆可以全部換一換的。”
“我問過了,當時可有不人在,大家可都是聽到了的。”
慕卿歌笑了,倒的確是有這麼一樁。
但也是尚宮局的人稟報,說了冬以來,們都只是不停往地火龍里面添加炭,沒有全部換過,灰有些大,且不那麼暖和了。
所以才提出可以全部換新。
但也并未說,讓們什麼時候去換,只讓們看著辦。
卻原來,這一切謀,早已經在等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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