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妃娘娘尊貴,這一胎落地,不是就要晉位?”李婕妤輕聲道。
如今瘦的厲害,但是子卻好了。
一改以前多的樣子,如今不大說話,可回回都說在點子上。
“是,咱們意妃多尊貴呢。這孩子一落地,就該是個貴妃了。”馮淑妃冷笑:“宮里懷過生過的也不了,倒是見誰每天都見太醫的。”
皇后換了個坐姿:“意妃是怎麼回事?”
峨眉上前一步:“回娘娘的話,意妃娘娘……專門是找米太醫,米太醫那,要不要奴婢人去問?”
“人傳米太醫來這里吧,你們都想知道,就都留著聽一聽。”皇后道。
眾人自然想聽了,便都應了。
不多時,米太醫就過來了,米太醫之前也是剛回了太醫署。
他也忐忑,心里不是沒數,可能不能說呢?
米太醫今年年近不,倒是個樣貌周正的太醫,人看著舒心的那種人。
他進了藻宮的正殿,給皇后和眾人請安。
“賜坐吧。”皇后道。
便有太監將凳子搬過來,直接米太醫坐在當地。
這一來,米太醫更張了,上頭是皇后娘娘,兩邊是嬪妃們,覺要是不說實話都過不去這一關。
可實話哪能說呢?
“米太醫,本宮和眾位嬪妃都好奇,意妃的胎是怎麼一回事,每天看太醫就能好好的?本宮為皇后,也不得不問。”皇后道。
米太醫忙道:“皇后娘娘寬和,自然不得關心。”
他阻止了一下語言才道:“回皇后娘娘,意妃娘娘多年不曾有孕,原本是因為宮寒太過的緣故,這是打小娘胎里帶來的病。再加意妃娘娘脾胃不和,虛弱。故而此番有孕實屬不易。因胎兒每每有些變化,娘娘便腹痛不適,故而才太醫。”
“照你這麼說,你開藥也就是了,還每日去,就有用了?”馮淑妃道。
“回淑妃娘娘的話,臣自然知道,只是娘娘初初有孕,每每難就……臣也不好推拒。”米太醫也是愁。
“過去可不知道意妃子這麼差呢。”康德妃笑道。
米太醫咯噔了一下,這是暴了意妃……
后宮傾軋嚴重他是知道的,可保護意妃的前提是他能保護自己吧……
“太醫的意思是,意妃娘娘這一胎這麼難,倒是也難為娘娘懷上了。這其中,可是米太醫您的功勞?是有什麼好湯藥麼?要是真有,也不要藏私才好呢。”沈初柳道。
這話一說,眾人都看米太醫。
意妃服用藥才強行有孕這事不是了。
沈初柳這一問,不得很多人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藥。
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意妃是外頭弄的藥。
雖然不能直接問,但是這意思也是米太醫嚇得不輕。
他區區太醫,哪敢弄那些藥給皇妃們?
嚇得他馬上站起:“景人誤會了,臣哪里有那個本事。意妃娘娘只是胎像不甚穩固,臣能做的就是替娘娘養胎罷了。雖說意妃娘娘子弱,但是這有孕就是上天的恩典。”
沈初柳一笑:“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一問,要是真有呢,說不定姐妹們也沾,要是沒有也就沒有了。米太醫這……要不知道,還當是做了什麼呢,怎麼就張這樣了?”
麗人接話:“瞧著米太醫這樣……莫不是真有什麼?”
“是啊,米太醫您這可不對呢。”瑩小儀也笑。
米太醫一時汗如雨下,忙跪在了皇后跟前:“皇后娘娘明鑒,諸位主子們實在誤會了,臣豈敢!”
“臣每開一副藥太醫署都是有記錄的,豈敢來。求皇后娘娘明鑒啊。”
皇后不著急開口,許久之后,等米太醫都汗流浹背了,才道:“景人麗人淘氣,太醫署豈能這麼來?意妃有孕是天意。”
“是,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也只是一問,哪知道米太醫張這樣了呢。”沈初柳笑著又給米太醫福:“米太醫勿怪。”
“不敢,臣不敢。”米太醫忙躲開,哪里敢嬪妃的禮。
“好了。既然意妃那不了你,你就時常伺候著吧。”皇后淡淡的。
可這話,進了被嚇了一跳的米太醫耳朵里,就哪哪都不對了。
他應了是,忙告退出去了。
眾人心里都有了數,也各自散了。
看來,米太醫也是知道意妃到底怎麼有孕的。
等眾人走了,峨眉伺候皇后去看過二公主,逗了一會孩子。
又去外頭坐著乘涼。
“娘娘,奴婢問過了,太醫院里,如今雖說是米太醫看顧意妃娘娘,可剛說有孕那會子,也有別的太醫看過,并且看了脈案,雖然米太醫有瞞。可開的藥全是強健和養胎的。其他太醫的意思是,這一胎只怕是艱險。”
“怎麼個艱險法?”皇后問。
“說是……很難能母子平安。要麼就是本養不到生就沒了。要麼就是……孩子生了大人扛不住。”峨眉道。
“強行做的事,到底逆天。”皇后搖頭:“沒有那福氣,就別非得做了。”
“是呢,娘娘咱們只管看戲就是了。今日破了米太醫,只怕是后宮里所有人也都清楚知道意妃娘娘的子了。”峨眉道。
皇后沒說話。
意妃當時仗著寵沒惡心。
進宮之后變本加厲。
是,意妃實則沒有出手做過什麼事,可惡心不是麼?
后來還投了馮淑妃,跟皇后打擂臺。
皇后這個人不記仇,一般有仇總會報了的。
比如今日,將意妃的事攤開給后宮里的嬪妃看。
意妃七手八腳,倒也不一定防得住。
就看是不是有十全十的命格吧,要是沒有,那就看們母子哪一個命大。
峨眉心里也清楚自家主子想什麼,笑了笑不說話了。
這宮里的人啊,什麼都能有,就是不能有善心。
尤其是主子。
明明是尊貴的公主,可來了這里,倒像是看著不如人了?
呵呵,既然是這樣,也別求娘娘手下留了。
意妃這,娘娘不出手,但是也不會管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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