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又何必包庇,臣妾也不過是……”
“閉!”齊懌修將茶碗砸在地上:“滾!”
馮淑妃嚇得不輕,忙退出去了,連個告退都不敢說。
“皇上息怒,臣妾定然不敢瞞。”沈初柳跪下來:“臣妾這香包素來都是用的。想來……皇上也該見票。臣妾掛在塌邊的。”
“臣妾不是喜歡一種香的,所以隔些時候就換了。每回都是從司珍局拿來的。也有時候是皇上賞賜的。這回的,臣妾也沒當回事,只覺得濃了些。還是臣妾的奴婢折梅發現了不對勁。”
正好今日聽聞了瑩才人這里的事,便直接打開,結果就發現了麝香。
“臣看這香餌味道還算濃郁,景人用了多久了?”太醫問。
“這一塊是新的,不過之前我就用,怕是有月余了。”沈初柳道。
太醫點頭:“皇上,皇后娘娘,不如臣給景人請脈看看,這東西畢竟傷子。”太醫道。
太醫心里清楚,今日就是要查。他主算了。
齊懌修道:“景人起來吧,太醫你看看。”
沈初柳應了,太醫請脈。
他們坐到了后頭去,不多時太醫道:“景人確實有麝香殘留,依臣所見,確實該有月余了。”
其實說月余不過是隨口說,多久只有長沒有短。
宮里的事,太醫不想手太多。
“這麼說,是景人自己用了麝香?”意妃輕聲道。
沈初柳對于宮中子顛倒黑白的功夫是很清楚的,有時候們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意妃娘娘這般急著給臣妾定罪是掩飾什麼?意妃娘娘罰跪臣妾的事可是眾所皆知,莫不是意妃娘娘下的手?”沈初柳問。
“口噴人!”意妃怒道:“什麼東西就敢栽贓給本宮!”
“臣妾自然是不敢,可意妃娘娘一來就要污蔑臣妾又是為什麼?難不就因為意妃娘娘您是正二品妃位,臣妾只是個人?意妃娘娘急著污蔑,臣妾就只能懷疑是意妃娘娘的手筆,臣妾用了麝香,便不能生育,那豈不是意妃娘娘您如愿了?”沈初柳說著說著就眼圈紅了。
眾人瞧著,竟就真是開始懷疑起了意妃來了。
畢竟意妃與景人如今確實不是很好。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不敢,臣妾冤枉!”意妃忙起。
“都住!”齊懌修冷臉:“景人,是你來吵架的嗎?”
“皇上!臣妾都不能生孩子了,嗚嗚嗚,臣妾撐著,意妃娘娘還要這麼污蔑臣妾。瑩才人這里發現了麝香,瑩才人小產了沒?臣妾實實際際用了這東西,日后不能給皇上生孩子了,嗚嗚嗚皇上太過偏心。意妃娘娘就可以這樣污蔑臣妾,嗚嗚嗚,臣妾不服!”
沈初柳跪下,頭卻扭去了一邊。
意妃臉難看的看著,又看皇上:“皇上,臣妾并沒有……”
“你有!你堂堂二品妃位,皇上從府里時候就信你重你。臣妾才進來就聽說皇上寵您,獨獨給您一個人封號!滿宮里哪個不羨慕您?不過就是這些日子臣妾侍寢多了些。那也是因為麗婕妤們有了孕。您就這般看不過去了?請安時候也嘲諷臣妾。今日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污蔑。”
“沈氏,還敢胡攪蠻纏!”齊懌修怒道。
“皇上忒的偏心些!臣妾不能生育也不能哭,意妃娘娘就可以污蔑臣妾……”沈初柳滿臉的淚痕,真是心都要碎了的樣子。
“好了,是意妃的不是,你起來。才用了月余,怎麼會不能生!還不起來?”齊懌修真是一副不了要暴走的樣子。
“真……真的嗎?”沈初柳大約是又哭又的累了,還嗝兒了一下。
“還不起來?”齊懌修看。
這才委屈的起來:“多謝皇上。”
皇后看了這半晌,這會子開口:“其實也就是那帕子,別的證據也沒有說就是你。你這里都有了這個藥,吧八與你無關。你先說說你那帕子,多簡單的一件事。說清楚就是了。”
“是,是臣妾激了,帕子是臣妾的,可這不是夏天時候就丟了?今年也丟了好幾塊呢。但是這一塊絕對是夏天的。娘娘看那材質,又舊這樣了。冬天臣妾不用這樣的帕子的。娘娘可以去查。”
那是冰蠶的,確實不是冬天的東西。
“一來,臣妾冬天不用這個帕子,沒得出來做壞事倒是故意帶著不用的東西。二來,臣妾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宮里人也認識。來這里做壞事不方便。怎麼也不能親自來,不是親自來的話,怎麼會有臣妾的帕子?再者,這背后之人給臣妾這里也送來這東西,怕不是等著皇后娘娘搜宮時候被搜到?那時候就是一石二鳥了。萬一搜不到,臣妾也用了……”
沈初柳低落的不行。
“好了。林太醫,子如何?”齊懌修擺手。
“回皇上的話,如今看是不礙事的,只要好生調理,日后不就是了。過個一兩個月就沒事了。”林太醫說著,又補上一句:“不會影響生育。”
沈初柳眼睛就亮了:“多謝太醫。”
誰看,都是歡喜無限。
齊懌修心里搖頭,這人真是胡攪蠻纏。
“皇上,按著景人的說法,也是有道理。”皇后道。
“嗯,是誰撿到了帕子的?”齊懌修問。
一個小宮戰戰兢兢的出來:“回……回皇上的話,是奴婢。”
“皇上,皇后娘娘,這是吉云軒的使宮,剛調來不過月余。”香忙解釋。
能被帶進宮也不是傻子,這會功夫,就知道事翻轉,只怕不是景人的手筆,就最好不能得罪人。
“又是月余?”皇后笑了笑:“查吧。”
小宮嚇得不輕,一句話也說不出,牙齒拼命打,竟是磕出了聲音來了。
李婕妤道:“你這小丫頭,什麼都沒說,怎麼就嚇這樣了?莫不是真有問題?”
那丫頭更張了,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拉去刑司吧。”皇后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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