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嚇得，被太監們拖出去了。瑩才人這會子扶著韻出來給眾人請安：“皇上，皇后娘娘，是臣妾張了，事沒搞清楚就景人委屈了。”

“瑩才人一時急切罷了。”沈初柳用帕子按著眼角。方才是真哭了的，所以眼睛紅紅的。

“既然是這樣，如今倒是沒景人什麼事。”皇后一笑：“萬幸沒什麼事，要是真的害了人，那本宮可是要難的。”

“多謝皇后娘娘。”沈初柳又道。

哭過，聲音悶悶的。

“皇后，你再人在吉云軒看看，別再有什麼。瑩才人既然沒事就是萬幸。月份還淺，就先不要去請安了。”齊懌修道。

“嗯，應該的。你今日也不早了，皇上您看？”皇后起，意思是問皇帝留不留。

“朕去意妃那，你們回去吧。景人驚了，明日也不必去請安了。初四啊，將朕新得的暖玉給送去。玩兒。”皇帝道。

沈初柳起：“多謝皇上。”

齊懌修看：“回去好好歇著，膳房伺候你用些東西。莫要再哭。趙太醫伺候子。”

沈初柳又謝過一回。

眾人散了，瑩才人著肚子：“不是？”

“如今看來，不是。”香扶著坐下：“馮淑妃一開始就急切，是……是不是？”

“那丫頭有問題？”瑩才人問。

“八是了，還沒怎麼說呢，就嚇那樣，保不齊有問題。不過才來一個月，就算是有問題也不與您相干，您不必擔心的，您爺累了吧？休息吧。”香道。

瑩才人點頭：“給我端些喝的，喝了就休息吧。”

長樂宮里，見了皇上，眾人都歡喜不已。

意妃也很意外，皇上當眾是向著景人，甚至說出自己說錯話。

如今卻來了長樂宮，都沒有真實。

又是，又是怨……

他很久沒來了。

今日來，無疑是給做主，可心里有太多的怨和難過，竟一時間不能平和對他。

“意妃，你進府進宮這麼些年，在朕眼里，你素來是個不攙和閑事的。”齊懌修可沒注意意妃的脆弱心思。

“是。臣妾今日失言了。”意妃低頭。

“景人進宮這也幾年了，你還不知道的脾氣子？你惹做什麼？是無風都能起浪，今日又冤又氣，還不一點就炸了？”齊懌修道。

意妃心神俱震。

皇上這是……這是說景人？

皇上竟是已經這般了解景人了？

“臣妾惹不得。”意妃道。

“子不好，朕知道，可你何苦招惹？好生過去就算了。日后你要知道分寸。”齊懌修道。

在齊懌修心里，看著意妃如今這樣，也是說不出的煩躁。

明明以前，也是高高在上，不與人爭論的清高子。

如今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今日沈初柳反相譏，他又覺得景人不虧寵，沒墜了他的威名。

一邊又覺得，沈初柳將意妃堵的沒話說的樣子看著糟心。

意妃怎麼就了這樣了？

“臣妾日后會注意，不會惹了。”意妃低頭道。

齊懌修看著，輕輕搖頭：“罷了，時辰不早了，歇了吧。”

意妃應了是，人進來伺候。

等躺下，一個人一邊，齊懌修也沒別的想法。

意妃眼淚流進了枕頭里，閉上眼只當自己睡著了。

想皇上那句話，‘子不好’。可明知道子不好，今日當眾還是維護了。

哪怕當時沒規矩，甚至當著皇上沒規矩，可皇上……

到如今，躺在他邊，他想說的話，卻還是維護新寵。

意妃心灰意冷，竟覺得過去的幾年都像是白過了一般。

皇上是覺得如今不好，可……

可也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呀。

著自己的肚子，只覺得空的。

景人哭訴不能生育，皇上就哄著太醫給請脈，告訴會生。

而呢？

小產之后，他就沒說過一句日后還能不能生的話……

雖然，意妃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自己生孩子了。可有時候，一句話還是需要的。

齊懌修并不知道枕邊人想什麼，他很快就睡著了，畢竟早上還要早朝呢。

意妃卻流著淚到了后半夜，就在齊懌修將要起來的時候才睡著。

沈初柳這里，直接將鍋丟出去，毫無負擔的睡覺去了。

反正謀害皇子皇妃，除非皇帝又不管，不然的話都是死，那謀害一個是死，謀害兩個也是一樣。

于是，毫無力的睡了一夜。

早起，就聽說昨夜那丫頭熬不住刑罰，死了。

沈初柳冷笑：“死了？刑司的人手都是廢的？拉不住一個小丫頭了？”

“這事，就是他們松開手的事。只怕是后頭的也用心思了。”折梅道。

“也不跟我們相干，橫豎我也買不通刑司。我倒是好奇，這回又是誰？”沈初柳道。

“您慢慢想，奴婢先擺膳，您了吧？”紫蕊問。

“昨兒走的多，還真是了，今兒不去請安，起來又遲了。先吃吧，不然我也想不出什麼。”沈初柳笑起來。

早膳盛，剛吃完，趙太醫就來了。

沈初柳忙接待了他。

趙太醫請脈后道：“景人不必擔心，這東西并沒有那般厲害，真要導致不孕或者胎，那必須是要大量使用或者服用。如此劑量，只是不太容易懷孕而已。不礙事的。不需要喝藥，只需遠離那東西，十來天就自排出去了。”

“那就好，紫珠你去將我收著的那個白玉項圈拿來裝好，再拿些金錠子來。趙太醫的兒可是要大婚了，我得賀喜。”沈初柳道。

趙太醫一個咯噔：“哎喲，臣不敢，臣不起。”

“哪里話？也不是給您的。趙太醫就收著吧。雖說太醫好，可太醫也是清水衙門。兒出嫁，沒有像樣的嫁妝可還行？放心，我不過區區人，無非就是趙太醫給我看子的時候盡心些。管不起別的事。”

這話也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