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站在馮氏這頭，可如今……竟是說不清了。

想解釋，又不敢解釋，心里記得貓抓一樣，只能等著日后找機會。

出了藻宮，沈初柳了眼淚：“多謝妹妹仗義相助了。”

“姐姐風采，無人能敵。”蘇發自心。

“什麼話，先回去吧，日后有的是機會說話。妹妹放心，今日之事，我不會忘記的。”沈初柳道。

蘇一笑：“好，那姐姐慢行。”

分開之后，紫珠和寄梅都是心有余悸：“主子，這后頭不會還有事吧？皇上……生氣了吧？”

“生氣是肯定，但是該說還是要說。我今日要是被嚇住了，誰替我出頭？”沈初柳道。

紫珠咬：“主子委屈了。”

“有什麼好委屈的，自己能理的事，過后也有會有好。這樣的試探，我不打回去日后還有。”沈初柳冷笑：“皇上和李太后娘娘未必就不生氣。我要是今日如個包子一樣，他們更是要生氣了。”

借著，才好做事不是？

知道自己有什麼用才好呢。

回到了翠云軒，沈初柳換了一家常裳就睡覺了，早上起得早，這會子沒事，就睡覺吧。

午時被醒，紫珠道：“藻宮散了之后，都各自回去了，皇上在皇后。今日是要在那里過一日了。”

“嗯，擺膳吧。”沈初柳道。

后宮中，嬪妃回去之后各有想法。

意妃撐了一個早上有點累了，回去歪著道：“皇上就喜歡厲害？”

心里清楚，同樣的境遇，做不到景人那麼據理力爭還不怕得罪人。這源于家世，也是自己的脾氣格。

可意妃畢竟跟著皇帝多年，也知道皇帝會喜歡這樣的吧？

“這一回，怕是景人的兇名也傳出去了。”浮香道：“不過，這又是維護皇室臉面，維護家族臉面，倒也不見得全是貶。”

“是不是貶還不是看皇上，皇上雖然看著是生氣了，卻輕輕揭過，這就是不怪。不怪，就是怪那老順王妃的意思了。當眾被這般頂撞，最后連一句好話都沒撈著。這不就說明做錯事了？”沉香道。

“是啊，污蔑景人是小，皇上沒了面子是大。這回瑩才人也是吃力不討好了。”浮香道。

“你們倒是看的清楚。不過瑩才人要是真的投靠了馮太后，那也無妨。”意妃道。

“娘娘說的是，娘娘累了吧？先歇會，奴婢人傳膳去。”浮香笑道。

出去之后浮香輕輕搖頭。自家主子混這樣也真是怪不得誰。

李家正是如日中天的，瘋了才會跟馮家站一起。

就算是瑩才人肯，李家也不會同意呀！

真的站一起，皇上都不一定要這一胎了！

宮中一時間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多做什麼。

翠云軒里也一切如舊。

初十的時候，齊懌修宣沈初柳去了太極宮。

大白天的，沈初柳穿一胭脂襦，披著雪白的斗篷。百合髻上只用琉璃簪子和珍珠搭配。

算是十分素凈的去了太極宮。

也沒化妝。

不過當然了，正是最好看的年紀，化不化妝本就很了。

“皇上安。”沈初柳低頭。

“過來，朕你自己反省兩日，反省的如何？”齊懌修道。

沈初柳走過去：“臣妾沒反省。臣妾沒錯。”

“還敢說沒錯？宴會上跟長輩那麼說話還有理？”齊懌修瞪眼皺眉。

“是不該跟長輩那麼說話，可要是不說話，皇上該嫌棄臣妾慫了。”沈初柳咬：“本來臣妾就沒有錯，為天子嬪妃，維護自己的尊嚴和皇上的尊嚴是臣妾該做的，為沈家兒，維護家族的名譽也是臣妾該做的。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總是不能自降份與那人爭執。”

“你還振振有詞？”齊懌修聲音緩和些。

“臣妾沒有，皇上不要這樣兇，臣妾怕。”沈初柳委屈的不行的樣子。

齊懌修笑了：“你怕？朕看這宮里頭一號膽子大的就是你。”

“皇上。”沈初柳苦著臉：“皇上就不要計較了，臣妾也好難過呀。”

齊懌修看了幾眼，不如那天艷麗。

那天的樣子，他記憶深刻。

一艷麗站在那，眉峰高挑，眼帶怒火，絕的面容上落下的眼淚都那麼勾人。

這兩日他一直都想著那畫面。

一聲一聲質問老順王妃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兇，可……也確實很迷人。

給他一種覺，這人就該是這樣明艷張揚的樣子。

不能委屈，了委屈就要這樣不肯忍讓的頂回去。

說的沒錯，要是就那麼認了，過后他雖然不至于徹底冷落了，可也絕不會再有如今的心思了。

可皇帝的心思不許任何人猜到。

他不可能承認的。

“日后知道分寸！這回就算了，朕念你委屈，不罰你了。”齊懌修道。

“多謝皇上，皇上真好。”沈初柳笑起來。

齊懌修將拉在懷中：“今日為何如此素淡？”

“想著皇上要問罪，臣妾沒心……”沈初柳撅。

“白瞎了朕給你的東西。”齊懌修哼道。

“今日不打扮而已，下回皇上見著臣妾還打扮，不白給的。”沈初柳拉他的手：“臣妾這樣也不丑呀。這樣看一回不好嗎？”

齊懌修看，確實也好看，只是……他更喜歡那費盡心機的花樣。

“好了，你來是伺候筆墨的。不罰你，也不能輕松。今日上午下午都伺候筆墨。”齊懌修了的臉道。

“是，多謝皇上給臣妾這個好差事。”沈初柳笑盈盈的下來。

說起來真是好差事呢，如今的皇帝可不許其他人來書房伺候。

唯有一個人。

伺候筆墨這事簡單，今日只是加上了伺候茶水。

也是一樣的，并不累。

給皇帝倒茶的時候自己也倒上了。

一上午很輕松的就過去了。

午膳之后，皇帝還是要歇會的，沈初柳很快就睡著了。

再睜眼，是立春伺候，說是皇上景人醒了再去書房伺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