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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夏雙眼晶亮,看起來十分激!大漠王宮,那可是到了大漠后最期許的地方啊!
真的能去了嗎!
但是很快,暮夏眼神便暗淡了下來,低垂眸看了眼無法彈,已然是個廢人的自己。
“說那麼多有什麼用,一切都來不及了。”
若是以前還有盼頭,但是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幾乎是失去了所有的自己,即使機會擺在了面前,也不過是過眼云煙。
況且,冷鷹那老男人不是也去了大漠王宮嗎?自己這般貿然前去,被冷鷹知道了鐵定會惹他不悅。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去了后,冷鷹若真的生氣怒,之后再沒了他的庇佑,在大漠王宮該以怎樣的份存在?
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沒有起初想的那麼簡單。
“替我謝過你們主人好意,有冷鷹擋在那兒,這件事不會那麼順利的,還是算了吧。至于那份人,若我還有活頭,自會還給你們主人。”說完,暮夏還閉上了眼,看起來就像是在等待著死亡。
看得出來,經過昨夜燕綏的那一擊,對暮夏的影響有多大。除了是要了的半條命,還平了的棱角和銳氣。
“呵,誰說來不及了,你這不還剩下一口氣嗎?還有,又誰說,大漠里說話算數的就只有東原領主冷鷹一人,你啊,還是目短淺了,只知道冷鷹在大漠地位如何,卻不知道,冷鷹在大漠里的死對頭有多?”
暮夏雙眼微睜,有些沒聽明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知道他們兩人在這屋子里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大概過了有一刻鐘,那人終于從筱蘭閣中離開。
到了一個安靜無人的庭院拐角,他撕下臉上的偽裝,回頭看了眼暮夏所在的里屋,笑了笑,看起來滿意極了。
“傳消息給主人,就說,讓他在南越放心。再準備馬車,準備今夜啟程。”
夜時分,回城中安靜一片,只剩下草原上的冷風習習。
回春園里也是如此。
經過了之前的那檔子事后,暮夏格大變,不喜人接近,哪怕是奴仆阿簾也不許靠近。
是以一整日后,筱蘭閣里都是清冷幽靜。
靜到仿佛里面本就沒人……
路過的巡邏士兵看了眼筱蘭閣,對著同伴低聲道。
“小姐那兒已經安靜好長時間了,就算是心不好,也不能不吃不喝啊?”
另一人嘆氣道,“這事兒連索布副將都沒管,你管什麼,忘了今早去筱蘭閣的人是怎麼被小姐給轟出來的嗎?”
說著,那人看了眼四周,賊兮兮地道。
“我可是聽說,咱們小姐是被水鬼給纏上了,這被鬼怪盯住的人不僅僅是自己要倒霉,邊的人指不定也會被霉氣染上!”
“啊?還有這事兒!那趕走吧。”
如此,一個接一個的人離開,筱蘭閣四周越發的幽靜,更沒有人去在意那筱蘭閣高墻后閃過的另外人影,以及在回春園的后院小巷口中,停靠許久的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
“頭兒,回春園里的一切痕跡都清理好了,咱們隨時都可以出發。”黑人手下對著那站在車頭前的男人道。
男人冷笑了聲,“好,我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聽馬車里傳出一道不耐煩的子聲音,“我的藥呢?怎麼還不拿來!你們是不是騙我的!”
聽著這不善的語氣,旁邊的黑人手下不樂意了。
“你急什麼!真把我們當伺候的奴才使喚了嗎,要不是我們主人說要留你一條命,你早就死在燕綏他們的手中了……”
那男人攔住手下接下來的話。
“人家小姐當久了,有點小脾氣很正常,行了,和氣生財,趕把藥拿過來吧。”
手下心不甘不愿地應了聲去了,不多時,一碗彌漫著古怪氣味的不明東西,被人端至到了馬車前。
男人接過,而后揮退手下。
“小姐別急,答應你的藥這不是來了嗎?”
之前這男人說不僅僅帶自己去往大漠王宮,還能治好自己的渾碎骨頭,起初暮夏是不信的,畢竟骨頭都碎了怎麼還能重塑?
但這卻是如今唯一的路了,所以就是不信,也得試一試。
然而,待馬車里的暮夏聞到那惡臭時,臉直接就沉了下來,“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要,拿走!”
那味兒實在是太沖了,就這說兩句話的功夫,暮夏都要給聞吐了!
要不是渾上下除了這張,都不能彈,估計能一掌將這碗給拍飛!
看到大小姐脾氣上來了的暮夏,那男人倒也不急,只說了一句,“你還記得當初北周那個斷的南安王軒轅復嗎?”
怎會不記得,要不是當初這個男人對自己趕盡殺絕,暮夏也不會那麼著急逃離北周了。
暮夏冷哼道。
“知道,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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