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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整個外殿中恢復了安寧，耶律堯臉上的冰冷偽裝也漸漸消失，他似是有些撐不住了，咳嗽兩聲后，整個人都朝著旁側倒了去。

殿中暗，守候著的親信趕飛速步出，上前將耶律堯撐住。

“王，您沒事吧！”

耶律堯定了定神，歇了有大半會兒這才恢復，他將撐著自己的親信推開，嘶啞著聲音問。

“耶律赫那邊沒異樣吧。”

雖然聲音依舊極冷，但不難聽出，他這是在強行制著里的什麼。

親信盯著耶律堯的雙眼都紅了，“王您放心，一切都無恙。”

耶律堯安心地點點頭。

好，那就好。

親信于心不忍，再次開口道，“王，您將所有的事兒都在自己上，這著實太累了，屬下怕您會撐不住的。”

耶律堯冰冷眸子輕抬，角扯了扯，“你懂個什麼，如果我不把整個大漠政都收攬在手，又怎能將那些藏在暗地里的他國人一網打盡。”

“王，話是這麼說，可是您的子已經……”

“行了，不用你提醒，你出去吧。”

“哎，是。”

……

又是到了大漠的深夜時分，到了夜里，草原是一如既往的冷。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今夜的雪終于停了。

沒了呼嘯的白雪紛飛，草原變得更清楚遼闊，連風聲似乎也悅耳了幾分。

某一驛站二樓。

被樓道里的嘈雜聲驚醒，蘇半夏緩緩起了，這是和燕綏從倒塌的窟中離開后，第一次的清醒。

但睜眼所見到的，卻是讓大吃一驚。

“這是什麼地方？”

暖和的被褥，冒著火星的炭盆，以及桌前擺放著的熱湯！

這樣好的一切，讓蘇半夏差點還以為這是夢境！

心覺不對勁兒，蘇半夏連忙下了榻，趕沖出了房間。

剛好就和二樓的驛站小二了個正著。

“客你醒了？”小二笑嘻嘻地道。

蘇半夏瞅著有人，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襟，冷聲問。

“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和我同行的那個男子呢！說啊，快說啊！”

驛站小二被嚇得不行，咽了口唾沫這才道。

“姑娘姑娘，你先冷靜一點不？這是大漠里的驛站，你說的那位男客，正在另一個房間里。”

另一個房間？

蘇半夏丟開了小二，快步到了隔壁，推開門果真看到了還昏迷著的燕綏。

見到他尚且無恙，才松了口氣。

驛站小二跟了過來，話語繼續，“姑娘，你忘了嗎？昨夜可是你們自己來的驛站，還說是要離開大漠呢。”

離開大漠！怎麼可能！

蘇半夏直接否定這個說法，“你一定記錯了。”

驛站小二也是個較真的，指了指外面。

“不會啊，你們的馬車不還在那兒的嗎，再說這個驛站是通往北周番地的唯一道路，且離明月湖都快百里了，不是要離開是什麼？”

“你說什麼？百里！”蘇半夏驚呆了，不過是昏迷著睡了一覺，怎麼就離開明月湖百里外了！

似乎是不肯信，蘇半夏直接沖下了樓，看著早已經不見蹤影的明月湖，臉一沉，而后又趕來到驛站馬廄，果真看到了那一輛屬于他們的馬車！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小二之前說的話般，簡直一模一樣。

但這可能嗎？

當真要離開，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這是失憶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絕對不是這樣的。”說著，蘇半夏又迅速折返回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