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銘一行匆匆趕路,很快抵達國都外的云起衛駐地。
期間,文帥的護衛隊——十位練圓滿的高手,也從暗走出,跟到了文帥旁。
練圓滿,已經足以為飛云軍的偏將,或是飛云武閣這樣的大型勢力的中層管理。文帥出行,都有十位練圓滿武者跟隨,可見文帥的勢力雖然不如大皇子文滿,但也是有一定勢力在的。
“站住!”
不過,在云起衛駐地外,徐銘一行十三人,卻被攔住:“飛云軍云起衛駐地,擅闖者,殺無赦!”
文帥唰地亮出一塊金令牌。
令牌邊上有金龍騰繞,正面寫著個“文”字,背面則是一整個栩栩如生的龍頭。而且,令牌一拿出來,便有一迫輻散開來。
“飛云令!”
飛云軍里的每一個兵士都認識,這塊令牌,正是飛云國皇族的象征——飛云令!
即便在皇族之中,也只有極有權勢的個別人,才能持有這塊令牌。
一見是飛云令,幾個攔路的小雜兵頓時嚇得渾一震——他們攔的,可是皇族的大人;一旦惹惱了對方,真是死了都無喊冤。
“三皇子在此,還不讓開!”文帥的護衛立即站出來喊道。
這種喊話的活,當然不會徐銘、孫激來做,更不會文帥自己來做。文帥的護衛,除了保護文帥的安全外,還肩負著維護文帥形象的任務。
幾個小雜兵立馬嚇得讓開。
“來個人,帶我們去一個翟霸的萬夫長那里!”文帥當先邁駐地,頭也不轉地說了句。
負責看守駐地大門的百夫長立即戰戰兢兢站出來,在前面引起了路。同時,有個機靈的小兵,已經快步跑去跟翟霸通報了。
徐銘走在文帥旁,不想道;“還好有文帥陪我一起來,否則我恐怕連駐地都進不了!”
云起衛駐地,又豈是隨便什麼人想進就能進的?
徐銘要是連門都進不了,又談什麼救徐鍇呢,不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
“文帥對我恩不小,他日若有機會,我定要報答他!”徐銘暗道。
確實,如果當日沒有文帥送的納戒和錢,徐銘恐怕也不能這麼快長起來。而今日,如果不是文帥,他更是本沒辦法去救徐鍇。文帥三番兩次幫助自己,徐銘當然也心懷激。
……
云起衛駐地深的一個大型軍帳,林木青、翟霸,還有翟霸手下的十位千夫長,正酣暢痛飲著。
“翟兄,今天的事,多謝了!”林木青舉起一杯酒,笑道。
“你我兄弟,說謝?也太見外了吧?”翟霸笑著干了一杯。
至于他里的“兄弟”二字值多錢,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要謝!翟兄你是不知道,你幫我出了多大一口氣!”林木青悶了一口,“這徐銘,我早就想弄死他了;奈何他加了蠻荒武府,我一直找不到什麼好的下手機會!正好發現他的族兄徐鍇在你這里,既然暫時弄不死徐銘,那就先弄死他這個族兄玩玩好了——哦,不,不能這麼快弄死了,要先得他媽都不認識了,才能讓他去死,哈哈哈哈……”
林木青笑得變態。
他的格無比自私扭曲,在國都,一看到誰不爽,只要對方比他弱,他都要想盡辦法弄死。
本來,林木青本沒把徐銘放在眼里,在他看來,像徐銘這樣的小角,隨隨便便就弄死了。
但是隨即林木青發現,徐銘的實力,竟然比自己還要厲害;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把徐銘放在眼里——天賦好怎麼了?實力比我強怎麼了?一個鄉野來的小子而已,只要他在國都,我林木青總有辦法弄死他的!
聽著林木青變態的笑聲,翟霸的手也是不可察覺地一;不過馬上,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林兄,說這些干嘛?今天我們兄弟幾個,只喝酒,不談這些掃興的事!”
“哈哈,好,喝!”
陪坐的十位千夫長,都是小心翼翼地互相敬著酒。
這些千夫長當然知道林木青的變態,也知道他們的上司翟霸同樣不是什麼好人。不過為了在飛云軍里能得到更多的升遷機會,也為了在國都能有更廣的人脈,他們還是湊過來小心翼翼地拍著林木青和翟霸的馬屁。
忽然,一名小兵匆匆推開帳門進來。
“哪來的不懂規矩的東西?”林木青抬手就是一個酒杯砸過去。
林木青實力雖然一般得很,但好歹也是練初期,比云起衛的一個小兵自然強多了。
這個小兵有急事來報,又哪里想到一推開帳門就迎面飛來一個酒杯,頓時被砸了個頭破流。但看到扔出酒杯的人,是被千夫長們眾星拱月地圍著的林木青,也是敢怒不敢言。
“何事?”翟霸倒是知道,若是沒有急事,一個小兵絕不敢來推自己的帳門。
“報!翟將軍,三皇子來找您,現在已經進了駐地了!”翟霸只是個萬夫長,本沾不上“將”字;不過在沒有更高層的軍在時,小兵們也都會拍馬屁地喊它翟將軍。
“三皇子來了?”翟霸眉頭一皺,和林木青對視了一眼,“和他一起來的,還有誰?”
“還有十個護衛,好像還有兩個朋友。”
“兩個朋友?”翟霸心驚,“我和三皇子素無集,他怎麼會親自上門來找我?——林兄,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徐銘?”
翟霸也聽說,三皇子和徐銘似乎略有。
只是, 翟霸的消息不怎麼準確;他要是知道,文帥和徐銘并非只是略有,而是還和徐鍇都有不淺的,那他本就不可能有膽量幫林木青設計陷害徐鍇。
“不知道。”林木青也沒想到三皇子竟會親自來找翟霸,“不過……恐怕真的是為徐銘而來的!”
前來報信的小兵也是個賤骨頭,被林木青砸了個頭破流,竟然還給林木青提供更多信息:“對了!三皇子邊有一個人,好像就是徐銘——我曾在飛云武閣納新的時候見過他,應該不會錯!”
小兵也聽說過徐銘是飛云國歷史上難得一見的天才,也有幸見過徐銘出手;現在聽到“徐銘”的名字,他才突然想起來——那個人,不就是徐銘嗎?
“果然!”翟霸和林木青再次相視一眼,“想不到三皇子竟然親自為他出頭!”
“三皇子為他出頭又如何?”林木青冷笑一聲,“翟兄,飛云軍,可不是三皇子的地盤啊!”
“無論如何,先出帳迎接吧!”翟霸道。
翟霸和林木青,都是點頭哈腰地迎上三皇子的。哪怕他們心里有些看不起文帥,但表面上,面對皇族,不能失了禮數。
“林木青!”一旁的徐銘看向林木青,目中有著殺意。
林木青卻仿若沒看到,心中不屑冷哼:“想殺我?就你這個鄉野來的小子,就算稍有天賦,又能怎麼樣呢?我林家在國都的勢力,你努力上十輩子也達不到!”
“翟霸!”文帥開門見山道,“你這里是不是有個徐鍇的兵士,給我吧!”
“這……”翟霸猶豫了下。
“三皇子!”林木青壯著膽說道,“徐鍇違抗軍令,已被收押,恐怕不能給您了!”
文帥眼神一寒。
林木青立刻到了巨大的力。
“你是誰?這里什麼時候到你了?滾!”文帥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既然林木青是非常明確的大皇子一系的人,文帥又何必給他留面子呢,反正留不留都一樣。
林木青顯然沒想到,文帥上來就罵。他的心里憤不已,卻愣是不敢再出聲,只能默默地站到一旁——論權勢,林木青比文帥差太多了,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哼,聒噪!”文帥冷哼一聲,繼續看向了翟霸。
翟霸著頭皮,想了想道:“三皇子,徐鍇確實違抗了軍令,恐怕不能給你,而是要留下來接罰!”
“違抗軍令?”文帥笑了,“那你說說,他是怎麼違抗軍令的?”
“我遣他去獵殺妖,他不肯領命!”翟霸繼續說道。
“哦?那你再說說,你是要他獵殺什麼妖?”
“五級山豬……”
“笑話!”文帥突然喝了一聲,“翟霸,我真懷疑你的腦子是怎麼當上這萬夫長的?讓外練三轉的徐鍇,去獵殺五級妖?”
翟霸也知道這事自己有些理虧,半晌沒有回話。畢竟事的真相,就是他幫著林木青,故意刁難陷害徐鍇。
“我也不跟你廢話,也不計較這件事的經過!”文帥氣勢很盛,“現在,你馬上把徐鍇調到我手下來;這事,就算一筆勾銷了——放心,我這個人不怎麼記仇。”
一筆勾銷?
瞬間,翟霸的思緒激烈地掙扎起來。
說實話,他和徐鍇無冤無仇,之所以刁難陷害,完全是賣林木青一個面子。可是,林木青的面子,能有文帥的面子大嗎?
然后,文帥的面子雖大,翟霸卻不能輕易買他的面子——因為,翟霸是非常純粹的大皇子一系的人。
就在翟霸猶豫不決之時,幾乎同時,翟霸和林木青的傳訊令一抖。
兩人都接到了來自大皇子文滿的傳訊命令。傳訊上只寫著四個字——軍紀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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