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冷霜的離開,端王府才迎來了片刻的寧靜。
畢竟是冷丞相家的姑娘,他們也沒辦法,只是這姑娘家天天往端王府跑,名聲影響倒是不好。
“怎麼,霜兒又來了?”宋熠然坐在凳子上問還在寫字的端王。
端王抬頭見來者是宋熠然便長舒一口氣:“是啊,你不如教教我怎麼樣才能斷了這段關系。”
他倒是也聽過民間那些傳聞,多數都持懷疑態度,畢竟這事也不都是正確的。
比如世人都說宋熠然喜歡冷霜,但實際上端王一點都看不出來,若真是喜歡冷霜也不至于和自己這般。
“要我說,你倒不如和霜兒在一塊呢,喜歡你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王妃去世也有段日子了,你找個新的也不算什麼啊。”
宋熠然倒是不客氣,喝著茶就調侃端王。
也就他敢在端王面前這幅樣子。
他們兩個也不錯,自是不會在意這些事。
“別講,你不怕我也給你轟出去?”端王將筆揚起來,一副要打人的模樣,平日里的儒雅倒是消失不見。
宋熠然笑著搖搖頭:“不怕,你還不會。”
而端王也自然不會放過打趣宋熠然的機會,他仍仔細的寫著筆字,看似漫不經心:“聽說你寵著一個通房丫鬟,怎麼回事?”
宋熠然一直笑著,但聽到這幾個字立馬變了臉,隨即又恢復原狀:“那當然不能告訴你了,反正你也不告訴我。”
他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的,自從上次從雪音樓回來他就知道董文軒的想法了。
這個唐娓不過就是當時知府千金,董文軒認做兒的目的也就是為了什麼時候送給男人,得到想要的東西罷了。
可惜唐娓,栽在了自己手里。
而宋熠然,世人都以為他偏冷霜,就連冷霜本人也是這麼覺得,可誰又知道真正的宋熠然卻在撮合冷霜和端王呢。
宋熠然與冷霜的認識倒也是一段值得提起的往事。
那時還是宋熠然剛剛京的時候,剛京自然是遭到眾人排。
父親剛死,寄人籬下,不管是哪個都給宋熠然帶來了巨大的力。
而冷霜剛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對宋熠然很好,每天都鼓勵他,也就因為這樣,宋熠然和冷霜也變的十分親近,甚至于讓人覺得宋熠然是喜歡冷霜。
但事往往不是這樣的。
冷霜那時對宋熠然是真心的好,但后來端王的出現讓這一切都變了。
端王變了冷霜慕的對象,而宋熠然也為了新晉侯爺,自然不需要冷霜再救贖什麼了。
但也就因為三人的特殊份,便在京城傳開了。
老百姓不過也就是找個樂子,也沒有誰真的在意他們三人的故事。
除了唐娓。
唐娓近日在他人看來的確是很反常,從前也把月錢看的很重,但現在算是癡迷的狀態。
前段時間去見董文軒的時候宋熠然給買了不簪子,唐娓也只留下了最為喜歡的幾只,其余的都讓子躍拿去典當了。
而留下的幾只不過是為了敷衍宋熠然的。
“姑娘,我原以為你會幾日就將這些月錢花的。”子躍打趣道,隨即看向唐娓的錢袋子。
袋子上的花紋是唐娓親自繡的,雖比不上董家的大氣,也比不上黃月娘的致,但做的倒是小巧玲瓏。
子躍之前也有一個,但后來不小心就不見了,也不好意思問唐娓再要。
袋子里的銀子倒是撞得發出清脆的聲響,讓人聽了都覺得悅耳。
這些也都是唐娓用平日里的碎銀子換的,整顆銀子的聲響就是比碎銀好聽。
唐娓看著旁邊說話的子躍,眼珠子一轉,靈乍現:“倒不如咱們自己開辟些生意如何?”
的糕點做的不錯,繡工也算是好的,無論做什麼都有無限的可能。
而子躍則是搖搖頭表示對事的懷疑:“姑娘,您是通房丫鬟,本就比普通丫鬟的月錢更高了,每月還有補品,您有什麼不滿意啊,更何況,你哪有時間呢?”
子躍說的沒錯,倒不明白為何唐娓每日都想著如何掙錢,只知道唐娓現在還算過的不錯,只要不摻雜。
唐娓看子躍的樣子就知道不太可能了,隨即將矛頭轉向邊的明月,但不知為何,每次看到明月就不自覺會想起以前那個楚楚可人的阿燈。
“明月,你覺得呢?”唐娓兩眼放,是真實想要為自己謀點出路。
不管今后是在侯爺府里還是外頭,手中沒點錢肯定是不行的。
也就因為這樣,唐娓才著急生財。
明月子溫和,不像子躍那般嗆人:“我倒覺得不錯,若是姑娘想的話,自是可以的。倒也有些出路。”
唐娓笑著攬過明月的肩膀,可開心壞了:“那就麻煩你啦。”
而看見這一幕的子躍也只好開始碎碎念。
唐娓深知在府里得寵的重要,若是不得寵幾乎就是沒有生路可言。
的位置特殊,近日里也有很多前來結唐娓的人。
多數是因為看著宋熠然對唐娓的寵,家中尚未有主母,自然唐娓這個通房丫鬟就了宋熠然最為親近的人。
底下的丫鬟也是把唐娓當做寵妾一般看待,是自然想要前去結的,只要唐娓一句話,宋熠然都能辦到。
因此最近的唐娓還算過的不錯。
但唐娓自己清楚,現在是寵期間,若是有一日宋熠然娶了當家主母,那的位置也就不會好過了。
是在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聽說你最近一直想著賺錢的辦法?”男子清冷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是宋熠然。
想必又是哪個多的丫頭跑去他面前胡說了幾句。
“見過侯爺。”三人半蹲,雙手合放在左腰間。
“怎麼回事,是本侯爺給你的錢不夠多?”宋熠然說道,男人的氣息一瞬間鋪灑在唐娓好看的臉蛋上。
“我只不過想要多存些錢好給以后自己老了用。”唐娓笑著迎上男人的臉。
向來會撒謊,而這次應該讓宋熠然起疑心了。
“唐娓,你別想跑,你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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