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珊月還想再問什麼，齊舒已經岔開話題，把話頭引到實驗數據上。

齊舒一直很聰明，吳珊月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他悉，哪怕有再多跟戰明昭有關的問題想問，也只能生生的咽回去。

吃完外賣，齊舒拎著宋飛航給他幫忙。

吳珊月留下來收拾殘局，白波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著。

「要幫忙？」吳珊月遞給他一副橡膠手套，「那你幫我把桌子一下，就用你之前配出來的清潔劑。」

白波沉默著幫吳珊月把休息室收拾乾淨才離開。

只是跟吳珊月分開前，跟說了一句話：「他跟我們不是一類人。」

吳珊月：……

的心思有那麼明顯？

怎麼好像除了宋飛航個只知道抱著電腦肝數據的阿宅，齊舒和白波都知道心裏那點小九九？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吳珊月不甘的辯駁了這麼一句。

什麼一類人不是一類人的？

知道戰明昭家庭環境好，可家庭條件也不差。

跟戰明昭是比不起，但父母是雙公務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而且跟戰明昭一起工作這麼多年，工作上的默契還是有的。

至於和生活上的默契，慢慢培養唄。

白波輕笑一聲，搖著頭離開。

吳珊月被他的反應氣死了。

他那一聲笑是什麼意思？

嘲諷不自量力？

吳珊月懶得跟白波計較。

來實驗室這麼多年了，還是不合群。

也不知道他哪兒來那麼強的自尊心，大家又沒瞧不起他家庭條件不好，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

戰明昭開著車繞了好長一段路，買齊了傅嬈想吃的東西。

車廂里瀰漫著油炸食和香甜油混在一起的氣息，有點難聞。

要是放在以前，戰明昭肯定早就不耐煩了，甚至會懷疑這玩意兒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吃。

可因為傅嬈喜歡，他竟莫名的覺得真實。

想起傅嬈離開的這些年，經歷過的那些傷痛和煎熬，戰明昭只覺心裏最的地方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的疼痛伴隨著心跳節奏，蔓延全。

那是他的小姑娘，從小捧在手心裏，金尊玉貴的小公主啊。

不等戰明昭想更多，傅嬈的電話打了進來。

戰明昭調整好緒，接通了電話。

按下接通鍵的瞬間，車廂里的環繞音響中傳來了傅嬈的聲音。

「昭哥哥，你到哪裏啦？我們先上菜了行嗎？」傅嬈的聲音滴滴的，隔著電波聽上去有幾分憨。

眼角餘快速掃過窗外的道路指示牌，戰明昭角不自覺的上揚起淺淺的弧度，「還有兩個路口，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啊，那我們等你一下吧。」傅嬈嘿嘿一笑，「昭哥哥，我想吃雪糕。」

戰明昭嗯了一聲，「吃一點可以。」

「好的，那我先掛啦。」傅嬈滋滋的掛斷電話。

嘿嘿嘿，可以吃雪糕了！

沒錯，打電話給戰明昭，主要目的就是想問問他自己能不能吃雪糕。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覆，那還不趕吃，等什麼吶？

戰明舒無語的看著兩個雪糕球就開心的快要起飛的傅嬈，「你不覺得，我哥更像你爸？」

傅嬈：……

「你幹什麼都要問他，都要經過他的同意，你別忘了你是他媳婦兒，不是他兒。」戰明舒吐槽無力，挖了半個球，用力的咬了一口。

「我知道。」傅嬈被涼的吐了吐舌頭，「你們都覺得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可我之所以這樣，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戰明昭會尊重的所有決定，卻也會擔心會走上歪路。

不是戰明昭要控制的思想，而是心甘願的，把決定權到他手裏。

戰明舒嘆了一聲，「你現在就這樣，什麼都聽他的依著他，那他知道當年你離開的真相之後，豈不是更把你吃的死死的？」

「不會的，昭哥哥也是為了我好。」傅嬈又吃了一口雪糕，就說什麼都不肯吃了。

剛剛饞是真的饞，但是涼也是真的涼。

戰明昭很快就到了，手裏拎滿了路邊攤和各種茶店的袋子。

「吃吧。」他對傅嬈，從來是縱容寵比管教多一些。

傅嬈見他帶來的東西，全都是想吃的，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只不過胃口不大，每樣都分了戰明舒一半，自己吃了一兩口就吃不下了。

等鍾宸到了，開始上菜的時候，傅嬈悲催的發現，吃零食已經吃飽了，火鍋一口都吃不下了。

見不能吃，卻饞的流口水的樣子，戰明昭只好先帶離開，省的這份兒折磨。

離開火鍋店之後，戰明昭帶到附近有名的廣場繞了好大一圈，等又開始盯著路邊攤賣零食的看時，果斷帶離開。

傅嬈坐在車上，委屈的著窗戶，小聲控訴戰明昭狠心，連飯都不給吃。

很快，車子又到了之前他們吃飯的火鍋店。

只不過戰明舒和鍾宸已經吃飽了離開，店裏也因為出來吃夜宵的人多了，沒有什麼好位置。

樓上的包廂全都滿了，樓下大廳里鬧哄哄的，比路邊的大排檔還熱鬧。

空調里吹出來的冷氣和鍋里升騰起來的熱氣較著勁，空氣中漂浮著火鍋底料散發出來的香氣。

戰明昭和傅嬈還算幸運，靠窗臨街的角落裏正好又一個兩人桌，倆人火速坐下，點好招牌鴛鴦鍋底和一些對方喜歡吃的菜，就開始大眼瞪小眼。

戰明昭不說話，只微笑著看傅嬈。

傅嬈被他看得渾不自在，第六次推眼鏡的時候，戰明昭突然朝手。

傅嬈把手遞給他，戰明昭變魔般變出一枚銀的素戒圈，套在無名指上。

傅嬈：？？？

「這是我用我唯一一塊銀牌融了做的。」戰明昭挲著傅嬈纖細的手指，「正合適。」

「唯一一塊銀牌？」傅嬈的關注點卻有點錯了，「會不會太貴重了？」

這些年從電視上看到的戰明昭，從來都是彩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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