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宴恍若未覺,低聲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不見了,陸總還是這麼長啊?看你眼底的淤青,一定是為了妻的事傷懷吧?”
陸西衍聞言嗤笑一聲,立刻反相譏:“這麼多年不見,祁總還是像以前一樣啊。”
“恐怕師承菜市場的阿姨吧?”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話猶如針尖對麥芒,祁宴說話怪氣,陸西衍也十分毒舌。
現場的其他人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出。
只有秦淺越聽越覺得兩人之間應該有什麼貓膩,不然以陸西衍的格,是不會去理會別人的種種挑釁的。
‘啪……’
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的關注點有點過于離譜,現在的問題是,應該想辦法不見到陸西衍。
最好是能從這里逃出去。
畢竟如果見到陸西衍的話,恐怕又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四下看了一眼,只在衛生間的東面看到了一個窗戶。
走過去試了試,有點想罵臟,那窗戶距離地面的高度,已經到了的肩膀的位置,沒有其他的工輔助,爬出去怕是有點困難。
就在傷神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旁邊洗手臺的位置,雖然有一些落差,但是可以試試。
外面陸西衍和祁宴還在‘你來我往’,衛生間里秦淺已經爬到了窗臺的位置。
費力地爬上窗沿,探頭往下看了看,覺得差不多了,縱一躍就從窗臺上跳了下去。
咔嚓~
腳尖落地的瞬間,似乎聽自己的某個部位發出了一聲咔嚓的聲音,接著右腳腳踝就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
嘶……
鉆心的疼痛從腳踝一直蔓延到小,低頭著腳踝輕輕了,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
真的好想哭。
“需要幫忙嗎?秦小姐!?”
秦淺猛地抬起頭,就闖了明澈那雙溫潤的眸子里,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明……”輕輕蠕了一下,一下子想起什麼,剩下的話就卡在嗓子里。
然后垂下頭,低了聲音:“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而且我不需要幫助,謝謝。”說著把臉偏向一邊,想盡量不讓明澈看見,爬起來準備走。
再不走,一會兒祁宴就會發現不見了,說不定會找,也說不定會引起陸西衍的注意。
明澈見狀笑了起來,他的嗓音格外好聽,低沉而富有磁,傳進人耳朵里的時候,似乎能夠安任何人的緒。
“那好,這位小姐,需要幫助嗎?”
“嘶……不需要”秦淺好不容易站起來,剛走兩步就覺得腳踝傳來一陣疼痛。
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很。
“再走下去會更糟糕。”明澈走到的后,忽然出手將攔腰抱起。
秦淺都沒來得及驚呼,就聽見他說:“作為醫生幫助病人是理所應當的。”
“這位士可不要多想。”他抱著秦淺,仿佛只是抱著一個沒什麼重量的娃娃,走起路來步步生風。
秦淺看著他輕松的樣子,都沒有想到他看起來這麼清瘦,但是力氣這麼大。
輕輕嘆口氣,沒再廢話。
一方面怕聲音太大引來了只隔了一堵墻的陸西衍和祁宴,一方面又覺得再拒絕就太矯了。
所以沒再反抗,低聲對明澈說道:“那麻煩明醫生把我送到最近的醫院就可以。”
“不然,你可以把我放在路邊,我自己打個車去醫院,免得耽擱你的時間。”
但迎接的,是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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