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xklxsw.net

外頭那圣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良娣和養母的關系真是人，聽說謝家都不認你了，你竟然還如此看護著。”

江淑華也幽幽地嘆了口氣，看著那邊涼亭里的子，笑著走了過去，“有什麼辦法呢？畢竟我在謝家也是自小讀書長大的呀！”

桌上已經泡好了茶，江淑華一愣，笑著挑了挑眉，“倒是沒有想到，到了我的地盤，還是圣泡茶。”

圣也愣了一下，然后才笑著道：“我這是習慣了，到了那里都一樣，你這會兒說起來，好像……我確實是有些冒昧了。”

江淑華擺了擺手，“這倒沒有，不過……”

停頓了一下才道：“我倒是有些好奇，為什麼圣會忽然選擇我？據我所知，前段時間，你與我們太子妃的關系可著實親近。

就是我們殿下去凌霄觀與國師見面，你都在和太子妃喝茶。”

江淑華說著，將茶杯放在了桌上，“而且我還聽說，我們殿下能與太子妃結連理，似乎還有你們凌霄觀的功勞。”

“可見良娣的消息渠道多了，這樣的事都能知道，可見我們凌霄觀里怕不是也有良娣的人？”

“哈哈，”江淑華笑了兩聲，“也就是道聽途說，這種事如何說得好，雖然凌霄觀與別不同，想來你們的那些個靈師們也是一向的，但是這人嘛！總有些七六，說不定就是什麼時候喝多了，不小心說了呢？

圣也該知道，在咱們這樣的地方，喝酒吃飯之所，最是容易傳出各種各樣的消息來。且，你們靈教，似乎也確實不酒。”

圣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淑華道：“我們靈教，難不良娣竟然不信教不？”

江淑華喝了口茶，然后擺手道：“雖然有些人難以相信，但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信教，不信靈教也不信其他任何宗教。”

“哦？沒有信仰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兒，”圣對此似乎有些不悅，但眼神并沒有表現太多，只是眉眼間微微有些發冷，“會容易人迷失方向。”

江淑華又笑了，“我知道你此時的心，畢竟怎麼說咱們這會兒也是合作的關系，你這忽然間聽到我說我不信靈教，心里自然是有些疑的。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信仰，也不怕你笑話，我心里的信仰是我自己，我這輩子，只相信我自己。”

這個答案讓圣有些驚訝，看著江淑華的臉好一會兒才笑了，然后點頭道：“有趣，著實有趣，不過，這樣也好過于信仰其他的宗教。

眼下良娣也只是沒有見識到我們靈教的博大深而已，所以這才不相信。”

“不……”江淑華再一次否認，“實際上，我曾經是信的，而且很相信，畢竟你們靈教，改變了我的人生。

讓我備矚目，又備嘲諷，這樣的覺，就像是被人高高舉起人，然后再重重摔下，慢慢地我就明白了，實際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信仰才是一件可怕的事兒。”

這樣的話，對著一個宗教的領袖來說，著實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江淑華顯然并不在乎。

今日這場談話，對于來說，本來就是一場公平的對話。

對方是圣又如何？

太子登基很快就會將捧上神壇又如何？

既然對方替將齊氏帶了過來，那麼就休想再掙翅膀。

今日的一切，江淑華都安排好了，如今這個圣，也不過就是自己手里的一把工罷了。

“因為信仰會束縛你，尤其是當你看不清方向的時候，信仰會讓你失去辨別的能力，以為自己只能朝它們認為的那個方向走，實際上……周圍天地廣闊，你完全可以選另一條路。

或者……在你冷靜下來，眼睛能看得清的時候，再重新做選擇。”

什麼天命格，這麼多年放不下這個，為著這個名頭，一直在做著若是冷靜下來未必愿意做的事兒。

如今回頭想想，江淑華未必會后悔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但是是真的后悔，當初聽信了那個鬼話。

一個人的信口胡謅怎麼能相信？

那個什麼國師，或許真的有那麼點兒玄乎，但是那又怎麼樣？

只不過就是一個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所有的話說出來也未見的一定要兌現。

哪怕沒有兌現，沒有預言功也沒有關系，所謂世事多變罷了。

江淑華只覺得好笑，當初自己怎麼會那麼相信呢？

當然會登上那個位子，只不過和國師沒有關系，跟這個什麼靈教也沒有關系，只不過，那是應得的，那是努力斗的結果，只跟一個人有關。

面對如此強勢的江淑華，圣說不出話來，原本想好的措辭，好像忽然失去了效用。

一個不相信靈教的人，用靈教的種種好許諾，又如何得到信任？

眼見著對方出這樣的神，江淑華笑了笑，“好了，圣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為什麼放棄了我們太子妃而選擇我？

又或者說，實際上……靈教圣你……這是在兩頭下注？”

“江良娣說笑了，”圣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地在了一，眼神卻仍舊平靜，“我今日進了東宮，這樣事兒，瞞不過別人，太子殿下能看到，太子妃娘娘也能看得到。”

江淑華輕輕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所以你是說你不會在輕易改弦易轍了？”

“是沒有辦法改弦易轍。”圣無奈道，“至于方才良娣問我為什麼選擇你，仔細想想，實際上沒有太多的原因，似乎只有一個，我覺得良娣的目標似乎與我一致。”

“什麼目標？”這句話倒是把江淑華搞蒙了，皺眉看著對方，“我不喜歡猜謎。”

“那就不要踩了，”圣擺了擺手，“我方才也說了，我已經沒有退路，那麼，良娣是不是也該選擇好好相信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