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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查到嗎?”
蕭鈺說的顯然不是京城的事兒,如今這邊面臨著這樣的戰事,蕭鈺已經沒有多注意力放在京城的那群人上了。
不過就是一個位子。
若是這道線沒有守住,大啟都不復存在,那麼個位子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他的目從來都沒有在那個位子上停留過。
百越知道他最近在愁什麼,只得搖頭道:“沒有,傷亡太過慘重,就算有一些線索也連不起來。”
說著便沉默了。
蕭鈺將目從遠方移開,落在百越的臉上,“接著說。”
百越有些猶豫,他抬眼看了一眼蕭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實際上……陳留懷疑,咱們部有人泄的消息。”
“什麼?”
一看蕭鈺這個反應,百越立刻道:“不過末將立刻就訓斥了陳留,這個話沒有傳出去,沒有人聽到。
他就是太年輕了,對朝堂上的事兒,可能還有兩把刷子,真正的戰場上,尤其是咱們那樣的暗探網,他自然是一無所知的。
不過末將倒是覺得他也未必是故意搖軍心什麼的,可能就是……就是一個猜測,然后年輕不知事兒,就說了出來。”
蕭鈺看了他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百越被他看得心里發慌,卻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里,好一會兒才道:“那……那末將去將他捆了?”
聽到他這句話,蕭鈺閉了閉眼睛,終于還是沒有訓斥,而是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把你們整理的線索給我!”
“好!”應答了之后,百越這才反應過來,“不是吧王爺,您……您不會相信陳留的判斷吧!
這些人可都是咱們培養了許多年的人,是咱們最為信任的武,眼下他們都還在大榮境,咱們……不能懷疑啊!”
蕭鈺看著漆黑的夜空嘆了口氣,“暗探,從來就生活在黑暗之中,黑暗,是會吞噬人心的。
不要說他們那樣的境地里,就是我,也常常看不清我自己,就比如現在……我就看不清京中的局勢。”
黃子澄都失聯了,還如何看清京中的局勢?
百越無話可說,連王爺都參不的東西,他不會做嘗試。
“那王爺……咱們現在預備怎麼辦?”
“沒有眼睛,也一樣可以戰斗,不過……”
蕭鈺頓了頓,“得公平。”
百越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立刻點頭道:“王爺放心,大榮那邊的暗探已經全部都被拆除了,名冊也拿到了手,通過三方比認,沒有問題。”
蕭鈺看了一眼百越,“這幾日,就是決戰之期,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關系到無數人的生死,你確定?”
百越頓時覺得自己的肩頭像是扛了千萬斤重,好一會兒,他才用了點了點頭,“我確定。”
“那好,那麼……這場仗,咱們就只能贏不能輸了。”
百越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頓時也變得豪氣干云起來,但隨即又覺得眼下的氣氛有些過于凝重。
便笑著道:“還好有老爺子在閣,這麼大的力都幫著咱們這邊頂住了,不然,恐怕咱們能被自己的人拖死。”
蕭鈺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要胡說。”
“我可沒有說錯,王爺心里也和明鏡似的,只是不好說出口罷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末將如今卻是覺得王爺和王妃是天生的一對兒。
若非娶了王妃,老爺子還未必會這般賣力呢!“
“你太小看謝首輔了,也太小看朝堂了。”
蕭鈺說這番話的時候在,臉上難得的出了幾分欣的神,“我大啟朝堂并非沒有人,只不過是沒有那個能真正主事的人。
同時也有許多雜草生在那朝堂之上,可總有那麼一些,在用力地向上托舉著我大啟朝。”
從前的王爺從來不喜歡說這樣的喜歡,百越有些震驚,但是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橫豎都是黃子澄說的,王爺的任何變化都是因為王妃,除此之外不做別的想法。
想到黃子澄,百越心里就有些擔心,“如今宮里已經這般艱難了,也不知道黃子澄到底去了哪里。
按理說現在咱們還在這邊,太子縱然心里有些不滿,也不該拿黃子澄吧!”
“宮里的事兒不用管,你去找陳留,讓他寫一份報告過來,關于他此前的那個推斷。”
百越回過神來,立刻領命。
只是心里著實有些疑慮,別人不知道,百越心里是清楚的。
裕帝從來對自家王爺都沒有放心過。
那麼太子呢?
太子更是應該如此,因為太子才是切切實實自小在王爺的影下長大的,這樣一個人,難道還會真的為了王爺好嗎?
如今宮里已經全然沒有信息,那位太子殿下到底是如何想的,沒有任何人知道。
若是皇帝駕崩,太子就是新帝,新帝的心思,王爺都不關心嗎?
百越覺得有些張,同時也有些擔憂。
可別到時候拼盡全力終于打贏了這場仗,最后卻落得個……
百越不敢接著往下想,為一個武將,最害怕的就是這個。
而同時他還有另外一件害怕的事兒,沒有跟王爺說。
好在王爺似乎也不大好意思說于人前。
等回到了營中,他立刻便將自己的親兵找了過來,“如何,還是沒有消息嗎?”
親兵臉上臉上的神也充滿了忐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接著找!”
百越愁眉百結,看著黑漆漆的夜空,心里的張再一次加劇。
王妃不見了。
一個月以前就不見了。
雖然剛開始大家也不知道王妃去了哪兒,但是消息一直都有。
獨活跟在邊,眾人也都是放心的。
雖然懷著孩子的事兒,一直都沒敢違背命令告訴王爺,但是等戰事結束,這未必不是一個驚喜。
戰場上的事兒,瞬息萬變,尤其是在這樣膠著的況下,若是王爺分心,才真的要命。
更何況,從目前的痕跡來看,大約是被人發現了落腳地,王妃他們一行人才轉移的。
至……
目前的線索表明,人還是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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