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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盛家如何熱鬧,只說同樣回到了宮里的苻聿。
騏文帝與殷皇后一直焦灼地等在宮里,尤其是殷皇后,若非不能隨意出宮,只怕要第一個沖出宮門,代替蔡讓去接人回來。
而得知四皇子回來的人不止是他們,四皇子消失這麼久,宮外都有人知曉,宮的人自然無人不知。
而此時,幾位妃嬪與幾位皇子,與幾位公主,皆陪殷皇后坐在其寢宮,一個個或面好奇,或笑容欣,總之不管此刻他們心中真實想法如何,都需得與皇后表現得一樣激。
若非如此,那暗害四皇子的罪名只怕早已被按在了頭上。
那位曾給四皇子寫信的皇子如今已經被抓到,但卻一直都不曾被置。原因許是想要等四皇子本人回來后確認,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那位皇子一直不承認,自己曾給四皇子寫過使對方外出的信。
而他的否認就導致許多不同結果,也會讓更多人值得懷疑。此時眾人想法是,四皇子趕回來,等其回來,趕說出真相,好解除他們的懷疑。
終于,一直不曾有聲音的寢殿有了聲響,卻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一個太監快速小跑著,一邊興地朝寢殿喊:“娘娘,娘娘,殿下回來了!皇上帶著殿下回來了!”
“騰”,殷皇后從座位上猛地彈起來,下一刻便直沖向外,那模樣,哪里還有平日皇后的半點穩重。
其他人亦是紛紛跟著站起來,彼此間對視過后,便也跟在殷皇后后,快速朝殿外走去。
“母后!母后!”苻聿面對親爹還有些畏懼,不敢過分泄緒,這會兒見到母親,那緒便再控制不住,眼淚順著臉頰,一顆接一顆地開始往下掉。
“聿兒!”殷皇后一聲大喊后,快速奔過來一把抱住了苻聿,更是哭得肝腸寸斷。
人雖回來了,但卻沒辦法讓喜極而泣。圍繞在他的聿兒邊的危險何止這一次,之后定然還會有。一想到這些,殷皇后心便忍不住郁悶,那哭聲不免更大了。
騏文帝見皇后如此倒也沒說什麼,苻聿這次也算是九死一生,別說皇后,便是他心中亦是張又難。
待他們哭過好一會兒后,騏文帝這才對殷皇后道:“皇后,聿兒如今剛回來,讓他先好好修養幾日,之后再說其他。朕還有事,便先走了。”
“恭送皇上!”殷皇后此刻心緒已經稍稍平復,聽到騏文帝的話當即起應是。而隨著這般,眾人也急忙一同恭送騏文帝。
而既然皇上都如此發話,其他人有心想要再打探什麼,也都不好多說,一時間皆紛紛同殷皇后告退。
待所有人離開,殷皇后當即人關了寢殿大門,讓人守住四周,這才拉著苻聿往廷走去。
“聿兒,你苦了!是母后對不起你!”待再無旁人,殷皇后卸掉那一尊貴,頃刻間化作最尋常的母親,抱著苻聿又是一番痛哭。
苻聿見狀急忙安道:“母后,您別哭了!孩兒沒事兒,真的,孩兒沒事兒!”
殷皇后連連點頭,隨后在其上了個遍,確認他當真沒太嚴重傷害后,這才重重吐出一口氣。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您別擔心,這一路都是小煙與小歸兩個在保護我,傷的都是他們!”苻聿說著,想到那一對姐弟,很是擔心,“母后,您能不能派人去看看他們?他們之前了傷,孩兒想送他們一些藥過去。”
“好,好,母后一會兒便讓人送過去!”殷皇后已然知曉事經過,此刻也慶幸苻聿能遇到盛煙與沈歸,要不然,當真不知是何后果。
而說起盛煙與沈歸,自然想到了盛兮。同其他人一樣,也沒想到盛兮還能平安回來,畢竟先前那麼兇險,正常思維之下,實難能想到好結果。
但還是回來了,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不得不人驚嘆。
只不過很快殷皇后便暫收了與盛兮有關的想法,問出當下最要的問題:“聿兒,你為何會出去?你收到的那封信,確定是三皇子寫的嗎?”
苻聿聽此問話,眉頭便是一皺,片刻后輕輕搖頭:“母后,那信上字跡的確是三哥的,但上面并未標有三哥名字。”頓了一下,苻聿十分自責道,“母后,是孩子太大意了。”
殷皇后安他說:“經一事長一智,以后再遇到不犯就好。”說著眉心擰起,兀自呢喃,“竟沒寫苻卓的名字?”
那信此刻已經不在,有這般說法,純粹是原本跟著苻聿的小太監所言。但苻聿失蹤時,那小太監已經被打暈。所以,這究竟是不是事實,也只有苻聿知道。
但此刻,苻聿的話令殷皇后犯了難,因為不能真的只靠苻聿的話來定苻卓的罪。對方行事說潦草,但實則又十分小心,事關皇子,又不得不謹慎。
且還有一點,苻卓自淑妃中毒發瘋之后,整個人了打擊。加之他型過于胖,又生出不病。雖說這幾年清減了不,但想要徹底恢復也需要時間調理。
另外,因先前淑妃之事,其母族早已散去大半,跟其他皇子的母族定是沒辦法比的。
苻卓一直否認,而這其中又何嘗不是有人想借苻卓的手除掉聿兒,再之后一箭雙雕呢。比如,五皇子和六皇子。
皇后突然覺得,綁架之事變得愈加復雜了。
苻聿見母親一直皺著眉,想了想,便上前手幫其梳理眉頭。
殷皇后被苻聿的突然之舉弄得一愣,旋即欣地笑起來,說道:“聿兒歷險一趟,倒是懂得心疼母親了。”
苻聿說:“小煙說,孩子跟母親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母親九死一生將孩子生下來,一定要好好心疼!”
殷皇后再次一愣:“小煙?這是誰?”
苻聿眼睛亮起,頗有些驕傲道:“就是盛煙啊!母后,你不知道有多厲害!我已經拜為師啦!”
殷皇后:“……”
聽懂了這句話,但又十分不懂這句話。
聿兒啊,你可知自己份?豈能隨意拜師?且那師父……還是個六歲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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