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手指輕輕挲，沉默片刻后，說道：“朕送給你的那幾個婢，可還好用？”

“好用，自然好用！那幾個婢聰明漂亮，還會伺候人，云歌多謝皇上。”

“那怎麼不見們今日陪你進宮？”

皇上繼續詢問。

楚云歌明白，這是在拐著彎的問，為什麼把那幾個婢送給了朝中的大臣。

偏偏就要裝傻裝到底，還樂呵呵的說道：“今日進宮，我一時給忘記了。”

“大膽楚云歌，竟然敢欺君，你知道這是什麼罪過麼？”

皇上一掌拍到桌子上，皺著眉頭看：“今晨就有人來報，說你把幾個婢送給了別人，現在還敢在我面前撒謊。”

“什麼？”

楚云歌瞳孔放大，佯裝一副驚訝模樣。

“皇上，我什麼時候把婢送給別人了，們不在王府麼？”

“楚云歌，還敢跟朕裝傻？”

“不是，皇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昨天夜里喝多了酒，迷迷糊糊就睡了，什麼婢送人，云歌真的不知，不信……不信您可以去問府上的其他婢。”

說的真誠，還做出一副焦急模樣，好像真的害怕牽連自己似的。

“皇上，就算我再不懂事，也不敢把您送的人給別人呀！”

不停的為自己開，面上的表富多彩，像在唱一出大戲。

皇上盯著看，最后的最后，擺手道：“起來吧，這件事，我自會查清楚。”

楚云歌從地上爬起來，把腦袋埋得低低的，等待著九五之尊的下個招數。

誰知對方直接揮手：“行了，你退下吧，朕乏了。”

頭頂上冒出了三個問號，但仍舊不敢馬虎，應聲后。如同腳底抹油了一般跑走。

還真是伴君如伴虎，短短幾分鐘，皇上的臉就變了好幾次，還好聰明機智，不然就被抓住把柄了。

楚云歌晃晃悠悠的在宮中行走，也不著急，等走到岔路口的時候，突發奇想，決定去看看舒妃和十七皇子。

現如今舒妃的住早已經從那偏僻搬了出來，就在花園向東，除了皇后和其他幾個有皇子的妃子，住的，算是最好的地方之一。

從正門進，兩個宮向恭敬行禮，擺了擺手，朝著院子里面去。

舒妃正抱著孩子坐在樹下，一片落花落在人的頭頂，毫沒有察覺，反而是溫的笑著，輕輕哄著懷里的孩子。

母輝就此迸開來，楚云歌突然有種奇怪的覺。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舒妃，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瘦弱子，現如今，已經了能夠獨當一面的偉大母親。

聽到聲音，舒妃下意識抬頭，在看到楚云歌的那瞬，眼底閃過些亮。

“云歌，你來了，快過來坐。”

楚云歌回神，大步到石桌旁邊，直接坐了下來。

探頭看了十七皇子一眼，小小的人兒又白又，活像個團子，讓人想要狠狠的咬一口。

偏偏這團子不哭不鬧，自顧自的咬著手背，睜著一雙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

“真可，來，讓我抱抱。”

楚云歌由衷嘆，然后從舒妃的手里把小人兒給接了過來。

拿糕點的宮從屋里出來，看見這一幕，忍不住笑道：“看來十七皇子很喜歡王妃呢，要是別人抱，肯定是不樂意的。”

楚云歌哈哈一笑，毫不客氣的在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我也喜歡我們小十七，香香的。”

舒妃捂著笑，一臉溫。

了楚云歌的手，張開，卻又沒說什麼。

楚云歌吐了吐舌頭，朝著上靠了靠。

“怎麼，舒妃娘娘現在想跟我說什麼話，都不直說啦？我可要多心。”

此話一出，舒妃無奈的了的腦袋。

“你呀。”

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我是想問你現在和王爺的究竟如何。”

“就那樣，不好也不壞。”

說這話時，腦海里閃過昨天夜里被強吻的場景，耳朵子瞬間紅了。

“你看你，又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云歌，我是想告訴你，丞相夫人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你和王爺消除了些隔閡，不要辜負的心意。”

“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不盼著自己的孩子好的，是想你和王爺琴瑟和鳴，能過最普通的夫妻生活，還有……”

舒妃朝著十七皇子看了看。

“要是有機會，你還是趁早生個孩子傍，萬一日后有了側妃，有了妾，在生個庶子庶，你可怎麼辦？”

這番諄諄教誨苦口婆心，若是對旁人，或許還有些用。

可楚云歌從小高等教育，一時半會兒哪里能接？

確切的來說，可以用這番理論來游說別人，但說服不了自己。

突然站起來，把孩子遞給了旁的娘，然后繞著桌子走了一圈。

“我不想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

說完，再次坐下。

“舒妃娘娘，我覺得人這一生，不止是孩子，丈夫，們也能有更廣闊的天空。”

“就好像我從前在京城里，就只想著如何做生意，如何賺錢，后來去賀州，去江南，見識了天下百姓疾苦之后，我覺得，若是能做個治病救人的大夫，行走江湖，才是最好。”

“我知道你們的苦心，你們怕我欺負，怕我以后沒有依靠，可子的依靠，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下了眨眼睛，神越發認真。

“我不確定夜璟辰喜不喜歡我，也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他，所以在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不會給他生孩子。”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了妾室，有了側妃，們如何就如何去，與我無關，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楚云歌，不是嗎？”

一番話，讓舒妃陷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承認，楚云歌上有些太多別人沒有的東西，更羨慕，對方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

可惜，已經被這高墻紅瓦給困住，這輩子恐怕都無法離開。

舒妃吸了口氣，終于出一個微笑：“我會站在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