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殿上，就差那麼一步父皇就會下旨，可被他給打斷了，云歌，你要是真的想和離，我可以幫你。”

“你曾經說過，你志不在京城，倘若真的接蘇靈衫進王府，日后就是無休止的糾紛與困擾。”

夜璟封今日的比從前都反常些，從前的他哪里有這幅急切的模樣？向來是從容淡定，云淡風輕。

“大皇子，如今木已舟，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

楚云歌開口，說話聲音很輕很輕，輕的讓人不著，抓不到。

“云歌！”

“我想問大皇子一句，你為何總是頻頻出手相助？”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夜璟封才出來的手輕輕放下，一副無力模樣。

“我……”

直至此刻，在上遲鈍的楚云歌才明白，恐怕眼前此人，對自己除了朋友之外，還有別樣的。

可是不能，不能就這樣心安理得的。

“大皇子，云歌真的很欣賞你。”

人出一個微笑，瞧著有些蒼白。

“你總是如沐春風，不論在各種境界，都能泰然自若，若以后還有機會，我們二人定能為知己好友。”

“可是……可是如今，我已經是夜璟辰的妻子，我不能不顧惜我的家族，更不能不顧惜我母親，大皇子，有些話，不適合說出來。”

“今日一言，就當是做個了斷，你我都是屈居人下，許多時候，不得不低頭認栽。”

說完這話，楚云歌并未停留，而是直接轉，從假山后方往外走。

夜璟封站在原地，親眼看著人的影一步步走遠，自己卻無能為力。

他腦海里閃過那句“屈居人下”，向來溫和的表突然有些扭曲。

屈居人下……

他想要的東西，就算用盡手段，也要牢牢的握在手心。

不過是個位置，有朝一日，他定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收囊中。

從假山后出來，楚云歌的心臟砰砰直跳，生怕夜璟封會追出來，屆時鬧得雙方都難看。

這樣一塊死板的石頭，在做旁的事時行云流水，可一道上，就好像被掐住了嚨，如何都掙扎不。

正出神，一抹墨綠突眼簾，楚云歌微微怔愣，來不及思考，夜璟辰就已經出現在了的眼前。

“你……你怎麼有聽的癖好？”

有些結，看著那張冷臉，責怪聲沒有毫威懾。

男人朝靠近，一步一步，最后把人到墻角。

“楚云歌。”

只見他結輕，眼底夾雜著忍到極致的克制。

“夜璟封是你的知己好友，你嫁給我，是為了家族興盛，那我呢，我是什麼？”

夜璟辰握拳，幾乎是以環繞的姿勢，把錮在雙臂之間。

“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麼！”

這一聲沙啞低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愫。

任憑楚云歌再遲鈍，也能聽出其中的別樣意味。

呆了，更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久久沒有說話。

夜璟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在你眼里，你和舒妃是同一類人，是不是？”

回想起自己前不久才說過的老板員工論，一時間有些心虛，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口，再也不抬頭。

“所以你答應讓蘇靈衫進王府，也只是因為不……”

他沉聲說出，到一半，卻又如同泄氣一般把話吞了回去，隨即出些許苦笑。

楚云歌見不得他這般，口有些悶悶的說不出話，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夜璟辰一拳砸上石頭，頃刻間，手背被砸的模糊，半點好都看不見。

“你干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人驚呼出聲，一把抓住他的手，掏出手絹給他拭跡，隨后又從上掏出攜帶的藥，進行最簡易的包扎。

“不用你管。”

夜璟辰要收回手，卻沒怎麼用力，被楚云歌瞪了一眼，把手拽了回去。

“再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管你了，你怎麼著就怎麼著吧！”ζΘν荳看書

越想越氣，打上結后，直接轉，邁著大步要離開。

手臂上傳來力道，將帶著向后退，剎那間，又回到了原。

夜璟辰眸冷淡：“我不要蘇靈衫。”

“夜璟辰，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你不娶蘇靈衫，就是不忠不義不孝之輩，你不娶蘇靈衫，滿朝文武都會你和我父親的脊梁骨！”

“你曾經說過，圣旨大于天，今天你要是違抗，不論是璟王府還是丞相府，都會遭殃，夜璟辰，等什麼時候你說話能管用了，再來說這些。”

說完，楚云歌甩開他，朝著遠去。

停留在原地的夜璟辰略微回神，腦海里全是人方才說的話。

從前，他只想獨善其，可如今發現，獨善其怕是不行了。

銳利眸朝著不遠那座最高的宮殿看去，他略微晃神，收回目。

回到宴席上，丞相和皇上不知道在說什麼，瞧著興味盎然，一派和諧。

丞相夫人夠著脖子看，在看到自家兒從門外進來時，才略微松了口氣。

“王妃，剛才皇后娘娘找你呢。”

楚云歌剛坐下，小桃就直接湊過來。

“找我做什麼？”

下意識出聲，小桃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人抬眸，只見皇后和舒妃正在說什麼，還有兩個妃子立在旁側，大概是在討論著什麼。

收回目，盯著自己盤子里的點心發呆。

還是不要惹人注意了，這個時候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不多時，宴席上突然安靜下來，楚云歌抬頭，跟著眾人的目朝著門口看，夜璟辰邁著大步進來。

皇后軀一直，眼底閃過幾分詫異，并未出聲。

皇上和丞相停止談，他瞇眼，輕輕咳嗽一聲。

夜璟辰十分自然的拱手行禮，什麼也沒說，朝著楚云歌走去。

他坐回原位，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楚云歌夾了菜。

楚云歌面倏地紅，一時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眼睛盯著盤子不停的轉，似乎是在思考對策。

“怎麼回事，王爺怎麼又回來了？”

“不知道，王妃方才好像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