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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彧在勤政殿聽閣臣講這一個多月來的政務,以及今春各地農耕播種的況。
民生是一個王朝的基礎,兩年前各地災荒鬧得分崩流離,從去年崔彧接管政務以來,就重視農業,輕徭薄賦,勸農桑,薄賦役,修水利,穩民生。
如今春來,春耕是頭等大事。
段風從殿外匆忙而來,沒等著眾閣老講完,便急急稟告。
“王爺,出事了。”
崔彧皺眉,能讓段風著急這樣的,并非小事。
“出了何時如此驚慌”
“小......小順子來報,王......王妃要把常勝燉了。”段風急的頭上都冒汗了。
崔彧猛地站起來,目冷峻,一威勢無聲而起。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妃架了鍋,要吃常勝。”
崔彧疾步而去,連宮外備的車輦他都沒坐,策馬狂奔,一路疾馳回到了府。
管家見崔彧面翳的朝著宅大步而去,趕忙亦步亦趨的跟上。
崔彧到了韶華居的時候,小順子正跪在小七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著。
“王妃,您別跟這畜生置氣,您要實在氣不過,燉了奴才也行,放了常勝吧......”
王妃真要是把常勝燉了,王爺非得把他全家燉了不可
小姑娘坐在小杌子上邊嗑瓜子邊看著那邊已經煮沸的水,拍了拍小順子的腦袋。
“你要實在想把自己燉了,可以找你們家王爺,他好這一口。”
說完,喊著長喜:
“長喜,快讓他們手吖,水都開了。”
那邊兩個外院的小廝,手持刀看著一不只有眼睛的常勝,它默默流下兩行恐懼的淚水,實在不敢下手。
小七看他們慫包的樣子,把瓜子放下,拍拍手,接過刀,準備自己手。
輕拍著常勝的狗頭,“不怕不怕,就疼一下。”
言罷,手起刀落,在刀子即將破而過時,小七給人從后抓著后領,一把拎了起來,刀子落了后那人之手。
小七雙腳離地,使勁撲騰。
撲騰了好一會,轉了半個圈,看到了拎的人。
穿著那虎踞威儀的蟒蚊王袍,玉冠之下眉目冷峻,待抬眼對上他那幽邃如暗夜的眸子,竟覺脊背發涼,宛如那湖中之水沁冷骨一般,險些打了個寒。
“你在做什麼”
“吃......吃......”小七頭一次這樣直觀的到這個男人的可怕。
早上走的時候還一臉溫和的說狗送了就是的了,送給不就是給置了嗎這會跟冷面閻羅一般
長喜早已嚇得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的看著院中的那一口鍋,生怕王爺把王妃燉了。
常勝此時看著崔彧,激的流下了兩行淚水。
此時它不能,不然得兩條狗抱著他的大痛哭一場。
崔彧低頭,將常勝背上的符紙拿開。
常勝立刻臥伏在崔彧的腳邊,嗚嗚的發出悲鳴。
崔彧手里拿著那符紙看了看,抬眼看向了小七。
崔彧沒有說話,泓邃的狹眸凝視著,片刻沉默的對視,他那雙眸似云遮霧鎖的深淵,也不知在思量些什麼,高深難測。
在所有人都以為王爺要震怒的時候,畢竟當初為了常勝肯違抗圣旨的人,這會常勝差點被宰,震怒也正常。
而他卻將輕輕的放在地上,彎腰了的頭上的小鬏鬏,輕哄道:
“常勝救過本王的命,若你想吃,本王命廚房另做可好”
“可是他兇我”小姑娘嘟著,小臉氣鼓鼓的。
“我讓你踹它兩下解氣可好”
小七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常勝,咂咂,常勝則一脖子,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
小祖宗,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齜牙,以后你是大哥行不行
好一會,小七才妥協的點了點頭。
“那好叭。”
崔彧和常勝在妥協后,都松了一口氣。
狗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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