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魂符不已。
“我不知道,是他找上了我……”謝北哲面越發蒼白,說了最后一句話。
隨后,符篆飄落在地,一陣微風掠過,人已經斷氣。
謝北哲徹底閉上了眼睛。
因為用過七殺陣,魂魄有點損,呆滯在原地,似乎已經忘記了前塵。
“阿弟……”夜北翰哭得凄慘,了眼淚,“我定要找出這人來,替你報仇!”
若不是此人教唆,他弟弟怎會走上了歧途!
鎮北侯看見小兒子慘死,也是臉發白,似是無法過氣來了。
他蹌踉了幾步,眼見就要摔倒。
南璃見狀,趕扶住人,還給了他一顆保心丹服下。
“侯爺節哀。”說道,“二公子手里到底沒沾,只要我給他修補魂魄,再加以超度,他來生還是能投胎做人的。”
只是下一輩子是要命運多舛,以此來贖罪了。
“那勞煩六小姐了。”鎮北侯捂著心口,臉上盡是悲傷之。
“豪華版五百兩,普通版一百兩,侯爺是要選哪種?”南璃問道。
“……”鎮北侯覺得心口更堵了。
夜司珩角微微搐。
最后是由謝北翰做主,選了個豪華版,連同那三千兩,一起給了南璃。
南璃好不容易才忍住上翹的角。
拿了一張符篆出來,了兩個手印,再祭出一道符篆,便送了謝北哲的魂魄上路。
旁人自然是看不清楚。
謝北翰目瞪口呆:“這……這就是豪華版?”
這就五百兩?!
“是的,豪華版是用符搭一道橋,讓他輕輕松松冥道飄過黃泉路。普通版呢,就是直接為他打開冥門,他得自己走,耗時間又痛苦。”南璃解釋道。
謝北翰覺得這銀子真好賺。
可經過此遭,他知道南璃就是有真材實料的,絕不是腦子有病,便不敢多言。
他要派馬車送南璃回去,但夜司珩卻說:“本王送吧。”
南璃倒無沒什麼所謂,揣好了銀票,再次上了王府的馬車。
“勞煩九王爺了。”南璃道謝。
昱王是夜司珩的封號,但因為排行第九,所以別人才一直尊稱他為九王爺。
“不勞煩,本王是有些事想要請教六小姐。”
馬車行駛平緩,夜司珩的聲音低沉,嗓音微沙。
“九王爺的傷并不是中毒,你無法站起來,是因為中咒。”南璃知道他想問什麼,干脆先回答。
還當司夜珩是想看八卦呢,原來為了等待這個時機。
夜司珩微微一愣:“中咒?”
南璃看著他俊的面容,認真的點點頭:“沒錯,這咒是以自的壽數下的,九王爺若想解開這咒,重新站起來,需得殺了這下咒的人。”
夜司珩角牽扯出一抹冷笑:“那如何才能找到下咒之人?”
南璃實話實說:“這個我暫時無法幫到九王爺,但下這種狠毒的咒,大多數會有反噬,那人大有可能亦是部長有無法治愈的膿瘡。”
咒大多數都是邪,狠毒晦,施咒者害人后,大多能藏得很好。
所以才沒主與夜司珩談及傷,這錢不是想賺就能賺的。
夜司珩的笑意溫和了不:“六小姐已經幫了本王一個大忙。”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傷是中毒,一直尋找名醫想解毒。
正因為那一道符篆,讓他懷疑自己的傷是另有原因。
“九王爺不必客氣。”南璃的聲音略微惋惜,“不過,九王爺已經中咒一年了,如果半年再不解開,會傷及命。”
夜司珩面依舊平淡,像是聽見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只是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骨泛白,青筋突顯,出賣了他。
南璃再細細看了看夜司珩的面容,似是沉溺在其中。
夜司珩抬眸,與四目相對,也沒見如其他子一般,害的收回目。
相反,倏地恍然大悟,“你渾煞氣,氣運微弱,卻殘余著一點皇者紫氣,我一直想不明白是為何。現在我終于明白了,原來你的命格,是與別人的換了。”
不是改,而是換。
但因為夜司珩有自不凡,就算被人換了命格,也走出了自己的一條紫氣纏的道路來。
如今卻因為他中咒,那煞氣將紫氣覆蓋住,將他的氣運也吞噬了大半。
這樣下去,命不久矣啊。
夜司珩徹底愣住,“兩個人的命格還能換?”
“互換兩個人的命格很難,但不代表不可能,用上天換日的法陣,再配上……”南璃頓住。
如果再配上的七星靈珠,那就萬無一失了。
沒想到啊,這麼快就有了靈珠的下落!
南璃興的抓住夜司珩的手:“九王爺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能找出此人,我一定能將你的命格換回來。”
他是九王爺,找個人肯定比快,正好順勢而為。
小手溫暖。
夜司珩第一反應是想離,卻被握住。
他好意提醒道:“六小姐,你曾說本王煞氣纏,氣運不佳,不要接近。”
“沒事,這點煞氣傷不了我。”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南璃一雙眸子亮如星辰。
此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已經到了安侯府。
臨走前,南璃又拿出一道符篆,道:“這道符能制你上的煞氣,你帶在上,與人接近一些也不會傷著別人了。”
怕夜司珩不肯收,把符篆塞在他手里,讓他拿好。
時辰不早,沒有停留,下了馬車便進了侯府。
夜司珩看著手掌心的符篆,輕輕一,上面似是還殘余著南璃的溫度。
“青鋒。”他喚了一聲,“這個小財迷,給本王的兩道符都沒收銀子,你覺著,是什麼意思?”
青鋒湊上來,道:“王爺份尊貴,肯定想討好您,想在京都有個靠山了。”
“靠山?”夜司珩輕輕喃語,“你不覺得是想做王妃嗎?”
本是死寂的心,他竟然重新到了跳。
原來被人在乎和在意,是這種覺。
“……”青鋒覺得楚六小姐本沒這想法。
可見王爺如此期待,他不敢出言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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