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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霆微微一愣，就見兒子臉上帶著淚痕走了進來。

他皺了皺眉，從桌前出來：“這是怎麼了？”

兒子很哭，哪怕他對他手，他也從來都是裝模作樣流兩滴金豆子。

現在卻……

他神一凜：“是不是孔然那個丫頭欺負你了？！”

慕容宸一抹眼淚：“然姐才不欺負我呢。”

慕容霆：“……那你這是哭什麼？”

慕容宸吸了吸鼻子：“爹地，原來你找蟬，是為了救太爺爺，太爺爺得了什麼病啊？”

慕容霆頓了頓，嘆了口氣，了兒子的小腦袋：“放心，不管你太爺爺得了什麼病，只要蟬出手治療，肯定都會被治好的，嗯？”

慕容宸點點頭，小叭叭道：“爹地，你說你笨不笨，我早就和你說過媽咪是蟬了，你偏不信，你要是早信我的，沒準太爺爺的病已經好了。”

慕容霆彈了兒子小腦門一下：“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沒，誰讓你平時總是騙爹地了。”

慕容宸哼了一聲：“又甩鍋，明明是你看不起媽咪才不信的，現在肯拉下臉啦？不嫌丟人了？”

慕容霆：“臭小子，行了，爹地說不過你。”

“那是因為我占理，爹地，那你和媽咪晚上能帶我一起去看太爺爺嗎？”

慕容霆皺了皺眉：“到了老宅那邊肯定很忙，我們顧不上你。”

“我不用你們心！”慕容宸當即道：“我就乖乖地跟著你們，不吵不鬧不跑！”

他抱住慕容霆的：“爹地，你就讓我去嘛，我真的很擔心太爺爺。”

慕容霆架不住兒子的央求，見狀只得無奈妥協：“那好吧，一會吃過晚飯，你和我們一起去。”

慕容宸破涕為笑：“好，你爹地！”

慕容霆搖了搖頭：“去洗把臉，哭的像只花貓似的什麼樣子。”

“知道了。”慕容宸轉要走，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道：“爹地，你最好也捯飭捯飭，不然媽咪那麼漂亮，你一會兒拍視頻，和媽咪站在一起也太配不上媽咪了。”

慕容霆難得好心，笑懟道：“臭小子，管好自己，痛快出去。”

慕容宸“嘿嘿”一聲，做了個鬼臉跑出去了。

……

房間里，孔婉歌洗漱完，換了一輕便的家居服，剛在床上躺了沒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微微一愣。

孩子們來都不敲門，所以來人肯定是慕容霆。

他來干什麼？

打開房門，果不其然，就見慕容霆一米九的高大軀堵在門口。

孔婉歌挑了挑眉：“有事？”

慕容霆輕咳一聲，不自在道：“上次給爺爺發的視頻你還記得麼？”

孔婉歌點點頭：“怎麼了？是爺爺不滿意？”

“不是……是爺爺催更了。”

孔婉歌：“……”

“所以你是來找我拍視頻來了。”

慕容霆結微微滾：“嗯。”

和他的糾結相比，孔婉歌顯得自然多了：“行啊，你想拍什麼？”

“我也不知道……”

孔婉歌翻了個白眼，很想說沒想好那就想好了再來。

但看他有些無奈的樣子，到底還是沒攆人。

嘆了口氣，側了側：“進來說吧。”

慕容進了屋。

孔婉歌問：“爺爺的狀態怎麼樣？”

“老樣子，氣一般，他哪里不舒服，一向不會和我說。”

孔婉歌想了想，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口風琴：“要不我一會兒吹一段口琴給爺爺吧，然后我倆再一起說兩句話，他心應該能好些。”

慕容霆微微一頓：“口琴？”

孔婉歌隨意道：“嗯，很久沒吹了，不知道還吹不吹得好。”

慕容霆呼吸微微急促。

曾經……溫言也喜歡吹口琴。

他那時候雖然看不到的樣子，但能記得的琴聲——永遠的那麼宛轉悠揚。

“行，就按你說的來吧。”慕容霆轉將手機用支架固定，隨即坐到的床邊。

飄窗上鋪著的米白毯子，午后的灑在上面，暖意融融。

孔婉歌隨意坐在飄窗上，姿態慵懶，將口琴放到邊。

慕容霆側的手不自覺攥。

這周的氛圍，和他曾經所幻想中的溫言樣子竟有八九分相似。

他聽見自己心跳微微加速。

就在他一臉溫期待中，臥室里終于響起了口琴的聲音。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

正盼著如春風一般曲子的慕容霆：“？？”

窗臺上，孔婉歌全心沉浸其中。

吹著喜悅的曲子，整個人的也跟著不自覺的晃。

雙眼閉著，微翹，似是很開心的模樣。

慕容霆著，眼中從期盼懷念到失，最終盡是無語。

他是撞了什麼邪，怎麼會將這個人和言言聯想到一起？

言言那麼溫善良，可惜卻死了，們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除了蟬的份，這品位比不上言言半分。

孔婉歌一曲吹完，自覺十分滿意，起笑容和煦：“怎麼樣，吹得好不好聽？”

慕容霆看了一眼旁邊的攝像頭，轉頭回來勉強笑道：“好聽，如聽仙樂耳暫明。”

孔婉歌：“……”

這男人是在反諷呢吧？

心里翻了個白眼，面帶微笑，一把拉慕容霆坐下：“來，我們一起和爺爺說兩句話。”

慕容霆不防備，一屁坐到邊，兩人挨得格外得近。

雖然穿著服，但過單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到上的溫度。

似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周圍，他心臟不自覺地砰砰跳。

孔婉歌笑著對手機道：“爺爺，剛剛那首《好運來》是我特地給您吹的，希您笑口常開，好運連連，您在老宅開開心心的，等晚上我和……阿霆，一起去看您。”

說著一把抓住慕容霆的手朝著屏幕前搖了搖。

人的手掌拉住自己，慕容霆渾一僵，本能順從著的力度擺了擺手。

孔婉歌隨后扔開他，起關掉視頻，笑靨如花的臉瞬間沉下來，轉頭冷冷道：“行了，拿去差吧。”

見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不知怎的，慕容霆心底竟然劃過一莫名的失落。

他面上不聲，輕咳一聲：“謝了，你休息一會兒，晚上還要回老宅。”

“嗯，知道了。”孔婉歌持續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