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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傅霆深有些沉默,腦海里不停的回想著,陳麗云跟他說的那些話:
‘那個人就是看著不好相,也不會輕易對誰打開心扉,其實就是被傷怕了,當全心全意對待別人,卻不能換來同樣的真心以待,那樣就會很失,所以得不到的寧愿不要,只是用這樣的方式杜絕傷害而已。’
‘你沒發現,已經開始習慣你了嗎?’
是啊,他也覺到了。
明明,他也覺到了的。
否則憑什麼要把自己忙的像個陀螺,幾個地方來回跑?
否則為什麼要答應幫他姐教訓曹順義?
那不都因為嗎?
說的對,他外婆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了,也沒用那樣的語氣跟說話,他憑什麼?
他太著急了,他太想讓的心里也能有他,太想讓把他也放在心上。
忽然手機鈴聲在安靜的車里響起。
邱瑞看了眼是昨晚他派去調查陸苼的人,他接通。
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邱哥,你讓我調查的事,我已經調查個差不多了,先跟你匯報一下啊?”
邱瑞道:“好,你親自跟九爺說吧。”他說著,把手機遞給了傅霆深。
傅霆深接過,“說!”
男人恭敬的打了一個招呼,“是,九爺,昨晚是晚上八點去的酒點半酒吧,見了酒吧老板,期間酒吧老板霍東找了很多男人進包間,但沒一會兒又被趕出來,后來九出來后看到一個男人,又把那男人帶回了包間。那男人我著重調查了一下,他名趙凡,是酒點半酒吧的頭牌,兩個人跟在包間呆了38分鐘,才出來,后來親自開機車載著酒吧老板回的老宅。”
傅霆深聽完覺火氣蹭蹭往上漲:“讓你調查去酒吧干什麼了,我用你給我介紹幾點進去幾點出來嗎?”
男人被罵的心尖兒都跟著了,倉皇解釋:“、跟酒吧老板是朋友,他們一聽是打聽的事都是避而不談,我還被酒吧的人給扔了出來,不過我又調查了下放學后的那段時間,先是去了趟紫晶城。”
傅霆深問:“去紫晶城干什麼去了?”
男人:“去見了曹順義和一個名【兔子就吃窩邊草】的人,我后來又跟蹤一下那個做趙凡的頭牌,我發現他在租賃公司租了一臺瑪莎拉超跑,然后給自己換了行頭,去了一個健俱樂部,搭訕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兔子就吃窩邊草】。”
聞言,傅霆深覺自己的腦子宕機了一下,半晌都沒有什麼反應。
大腦里反復重復著男人的話:‘我后來又跟蹤一下那個做趙凡的頭牌,我發現他在租賃公司租了一臺瑪莎拉超跑,然后給自己換了行頭,去了一個健俱樂部,搭訕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兔子就吃窩邊草】。’
雖然這男人并沒調查清楚陸苼去酒吧干什麼去了。
但此時,他也已經猜到了。
陸苼找那些男人,是為了找一個看得上眼的男人去勾引曹順義的人,而接下來要做的是讓曹順義飛蛋打。
傅霆深狠狠地眉心,他到底都做了什麼?
這不明明是為了姐的事在東奔西跑嗎?
他卻非要他個解釋,雖然他心里是相信不會去找男人。
但看到那篇帖子,還看到被男人騎車送回來,他是真的生氣的。
大概……
他的語氣確實不是很好。
怪不得把給氣那樣。
“九爺……”電話里男人小心翼翼的喊道。
傅霆深道:“嗯,沒事了。”
男人猶豫了一下問:“那個……還有件事,剛剛去了房產中介,要買房。”
傅霆深愣住,“買房干什麼?”
總不能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吧?
男人道:“這個我還沒調查清楚,要調查嗎?”
傅霆深道:“不用了。”
——
陸苼放學就看到了傅霆深的車子。
但就是裝作沒看見,實在是不想理這個男人,直接打了個車去了中介公司。
中午的時候相中了一套房子。
一會兒再看一眼,沒什麼問題就買了,這樣在這晉城也算有個自己的小窩了,不至于離家出走都沒有個落腳的地方。
學校門口車輛擁,多好的車子也是寸步難行。
于是……
傅霆深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陸苼坐上出租車揚長而去。
邱瑞小心翼翼的在后視鏡看了眼傅霆深,總覺得他家就是在他家九爺的底線上蹦迪。
這脾氣是真大,他家九爺都這麼低聲下氣的哄幾次了,還不好。
當然,他也不知道昨晚兩個人是怎麼吵起來的。
他只看到了他家九爺為陸苼一次次的破了底線,大半夜的追出來攔,今兒早上又去醫院接,沒接到又去醫院找,現在又來學校門口接。
這誰能有這個待遇?
不也就只有嗎?
這也太不識抬舉了吧?
“九爺我們追嗎?”
傅霆深眉心,一臉無奈,“追啊!”
能不追嗎?把人給氣的都不理他了。
邱瑞倒也沒敢廢話,啟車子,直接追了上去。
一路上跟著那輛出租車到了一個房產中介門口。
傅霆深滿腹狐疑:“你去問問,陸苼買房子干嘛。”
邱瑞應聲下車,進了里邊。
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九爺,里邊的人說是給自己買的房子,還說,還說就跟外婆兩個人住。”
聽完邱瑞匯報的傅霆深,一張臉瞬間黑如鍋底,“告訴里邊的人不準賣。”
邱瑞有些為難:“銷售說已經了訂金了,就是過來很有可能就買了,現在才不讓賣不好吧,這算違約啊。”
傅霆深抬眸瞪他一眼,“違約金賠就是,這點事還用我教你?”
邱瑞訕訕:“是,我知道了。”
傅霆深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再跟其他中介打個招呼,任何人都不能賣房給。”
邱瑞:“……”
這似不似有點欺負人了?
但這話他也不敢說,只能乖乖應聲:“好。”
傅霆深見他要走,又住他,“你這樣,把這房子買下來,多錢都行。”
邱瑞又應了聲:“好的,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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