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買了盛夏最喜歡的餛飩,就能醒過來。
但回到病房時,看見的依舊是盛夏沉睡的模樣,他有些失。
他在床邊坐下,一邊自顧自地打開了裝餛飩的蓋子,一邊說話。
“你最喜歡的就是這家的餛飩了,現在我給你買了,不起來嚐嚐麽?”
沒人回答,言景祗心底滿滿的都是失。
當時他昏迷的時候盛夏也這麽難吧,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這種頹然真的讓人覺得難。
他看著床上的盛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所有的辦法他都想了,雖然人沒有什麽大礙,但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
這種漫無目的地等待,讓他心力瘁。
“夏夏,等你好了,我帶你去見見你爸。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讓你們父團聚了,你要相信我。希我這樣做能讓你開心一點。”
盛曆的事一直都是盛夏心中的一刺,奈何還沒有辦法理好。當年他也沒有辦法,但是這麽多年言景祗一直在努力,就在幾個月前,事有了新的進展,等盛曆出來,已經不是夢了。
最慢要兩年,最快的話,半年左右就可以了。
言景祗很清楚盛曆對於盛夏意味著什麽,要是能把盛曆的事理好,盛夏就不用這麽難過了。
“夏夏,你要是聽得到,你就睜開眼睛看看我吧。隨便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隻要是你高興都行。”
任由言景祗怎麽說,床上的盛夏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說不憾是假的,他等了幾天的時間就已經等得焦心了,就更別提三年前盛夏等他幾個月了。
他不知道那段時間盛夏是怎麽熬過去的,他隻知道現在自己很難熬。
“噔噔噔”,外麵有人敲門。
言景祗忙恢複神,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沈恪帶著俞笙一起進來了,兩人手上還拿著東西。
言景祗無奈問:“你怎麽來了?”魂不散。
沈恪頓時不高興了,以為自己想來嗎?要不是因為擔心言景祗,他也舍不得在這麽冷的天拽上自己的媳婦過來啊!
“擔心你,知道你沒回公司,我就猜到你一定會來這裏。”
俞笙也趕接話說:“夏夏的況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沒等到夏夏醒來,你反而還沒把自己給照顧好。”
這種況是不可能發生的,不管發生什麽,他都不會讓自己垮下來的,那誰來照顧盛夏呢?
“我不會有事的。”言景祗信誓旦旦地說著。
至在盛夏沒有清醒之前,他是不會有事的。
俞笙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盛夏,盯著盛夏看了好半天,然後無奈地歎氣說:“夏夏真可憐,怎麽就遇到這些事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小寶還在天天念叨著呢。”
“醫院裏人多,別帶他來了。”言景祗叮囑著。
俞笙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盛夏到現在都沒有清醒的跡象,誰知道這一睡要睡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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