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掛斷電話之後,丁晚整個人如同大病了一場一樣,虛的靠著牆壁,然後順著牆壁一點一點地坐下去。
看著已經暗下來的手機,丁晚神莫名,就這個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心的丁晚,索著站起,打開房間里的燈,一步步的走向了浴室。
等丁晚洗過澡躺在床兒上后,也沒開燈,在黑暗當中,睜著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屋頂,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很久,丁晚終於從裏發出一聲嘆息,隨後翻用被子蓋住自己沉沉睡去。
然而這晚,丁晚睡的卻並不安穩。
夢中,約約的聽到一陣陣聲音在喊姐姐,是丁歡,姐妹連心,聽得到,是丁歡在像求救。
「姐姐。」
丁歡在夢中哭訴,「姐姐,他們打我,好疼,真的好疼,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向來疼妹妹的丁晚下意識喃道:「歡歡,別怕,姐姐很快就會完任務,等完了這次的任務,姐姐就帶你離開這裏。」
「姐姐,你騙人,你已經上了那個男人,在你的心裏,是不是早就已經不管我的死活了?」在丁晚夢中,丁歡咄咄人,每一句話,都是在丁晚的心上狠狠的上一刀。
「歡歡,你是姐姐唯一的親人了,姐姐怎麼可能不管你。」
「晚晚。」
這時,在丁晚的耳邊又響起了低沉的男聲,是歐爵的聲音。
下一秒,歐爵就已經出現在面前,強有力的手臂將丁晚摟在懷裏。
「歐爵哥哥?」
「晚晚,你怎麼哭了?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歐爵輕輕乾丁晚臉頰上的淚珠,聲音帶著讓人心安的歸屬:「晚晚,你會一直留在我的邊的對麼?」
「我……」
「姐姐,你快點來救我……」丁歡撕心裂肺的呼救聲再次傳來。
終於,丁晚頭痛裂,猛然從床兒上坐起。
「呼……」丁晚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心有餘悸的看著窗外。
還好,剛才的那些,只不過就是一場夢,丁晚覺得一定是自己最近思緒太重,才會做夢的。
可是仔細想想,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妹妹了。
組織和k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丁晚心知肚明。
往日裏,在組織,別人尚且虎視眈眈,現如今被組織懷疑,那群人又怎麼會給歡歡好的照顧。
說是照顧,可是丁晚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這分明就是k不信任,要把歡歡當做人質。
思緒萬千,丁晚看著不到四點的時間,頭疼的了眉心。
這個時間醒了,想要睡著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索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到外邊隨便走走,總好過對著這天花板憂心勞神。
待收拾妥當之後,便出了家門,看著馬路上稀疏的車輛,丁晚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
腦海中不時閃過和妹妹從小在組織發生的事,以及在遇見歐爵之後,自己的變化。
若是在幾個月之前,有一個人告訴,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因為一個男人猶豫不決。
一定會把那個人打到他親爹親媽都認不出來,然後堅定的告訴他:「這不可能!」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了。
歐爵對的理解,包容,寵溺,信任,以及那日的捨命相護,均換化無形的枷鎖和桎梏,讓丁晚不忍心在利用他。
一邊是歐爵,一邊是自己的妹妹,一時之間,丁晚陷了兩難的困境。
「嘀嘀嘀……」急兒促的汽車鳴笛聲將丁晚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直到這時,丁晚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竟然走到了馬路中心,不由得嚇出了一冷汗。
雖然這個時候道路上沒有多車輛,但是這也幾乎是在死亡的邊緣上試探了一把。
「小姑娘,這天還沒亮,你怎麼一個人跑到大馬路上,多危險啊。」
丁晚順著聲音看過去,在面前的是一個計程車,車主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笑起來彷彿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過不去的。
看到這位計程車司機之後丁晚立馬就認出他來了,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位。
此時,哪位司機師傅正一臉擔心的看著。
「對不起。」丁晚歉意的道:「給您造麻煩了,是您啊司機師傅,你還記得我嗎?昨天晚上我們剛見過的。」
「嗨,原來是你啊,你這小姑娘說的是哪裏的話,現在天還沒亮,對你這樣一個人的小姑娘來說不安全,更何況一會兒路上的車就多了,先上車吧。」
丁晚本想拒絕,但是在看到對方真摯的眸子時,還是什麼都沒說,利落的上了車。
「小姑娘,我看你跟我兒年齡一般大,怎麼凌晨一個人在路上跑,該不會是和家裏人吵架了吧?」司機師傅隨手把暖手袋遞給丁晚,語重心長道:「現在雖然是夏天了,但是早晚天氣都涼,孩子還是應該多穿一些。」
「謝謝。」丁晚心頭一暖。
「小姑娘,你這麼晚從家裏出來,你爸爸媽媽是會擔心的,我送你回去吧。」司機師傅見丁晚臉不好看,撓頭笑笑:「小姑娘,你就放心吧,叔叔不要你錢。」
「謝謝,不過我很早就沒有爸爸媽媽了,我現在去準備去醫院的。」丁晚深吸一口氣,苦笑著回答道。
現如今,只剩下一個妹妹,也被組織給拿住了。
聽了這話,司機不由得一愣,一臉歉疚的說道:「叔叔不知道是……」
「沒關係,叔叔,我要去醫院,麻煩您送我過去吧。」丁晚笑了一下,道。
「是男朋友吧?」司機師傅一臉八卦。
「師傅,您怎麼這麼問?」丁晚無意識答道。
「要是普通朋友,誰會在大早上就過去看啊。」司機師傅嘿嘿一笑,彷彿帶著一雙看一切的目:「更何況,剛才你在說你那個朋友的時候,眼睛裏是有的,那這個人一定就是你男朋友了。」
「是,他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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