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翹翹姐沒有必要騙我,既然說監控和行車記錄儀里拍到了我的影,那就一定有。
而第二,這普天之下,還有什麼人能夠裝我的樣子,相似度高到連我的朋友和心上人都認不出來?」
面對自家姐姐的話,丁歡啞口無言。
世人常言畫虎畫皮難畫骨,也許有人可以通過整容來偽裝姐姐的模樣,但是那份氣質,那份獨一無二的獨立和強大,這世間只此一份。
就連這個朝夕相一起長大的妹妹,也只能勉強學個七八分。
不過,有這七八分的相似,足夠瞞天過海,騙過那個歐爵和他邊那些人了。
「是,是我假裝你的樣子,騙了他出來,捅了他一刀,再把他丟進了大海里的,可那又如何,我做都已經做了。」
丁歡無法再辯解,只能慘白著臉,著頭皮對上自家姐姐那同樣凜冽的目,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說,你還捅了他一刀?」
出乎丁歡預料的是,並沒有等到自家姐姐的大兒發雷霆,反而等到了自家姐姐因為崩潰和震驚而踉蹌後退。
「是,既然我要代替你完組織下達的任務,當然就要確保任務目標必死無疑。」
從來沒有見過姐姐這種堪稱狼狽和崩潰的表,丁歡也慌了,語氣里的堅定弱下去不。
「好,好,你真是長本事了,只要連這種事都敢做。」
丁晚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責怪自己的疏忽,還是應該責怪妹妹的擅自手,害的心上人生死未卜,踉蹌著腳步就要拉著行李箱離開。
「姐姐,你要去哪裏?」丁歡一看要走,立刻慌了陣腳,衝上去就要攔住的去向。
「航班快要開了,你還要去哪兒?」
「讓開,歐爵哥哥現在生死未卜,你要我怎麼敢安心跟你走,更別說回組織了。」丁晚終究還是沒捨得責罵這個自己一向寶貝的妹妹,只是語氣冷了下來。
丁歡搶走的行李箱,聽聞丁晚的話慌不擇言,再次試圖阻止:「姐姐,姐姐你清醒一點吧,你的歐爵哥哥,他只是組織給你的任務目標,就算他這次沒有死在你我手上,組織也會另外安排人手過來把他給解決了的。」
「姐姐,算我求求你了,你就聽我一句勸吧,組織不會放過他的,你和他,註定是不可能的,
現在我代替你完了這個任務,我們回組織去接完事務,就可以離開那裏了。你答應過我的,你會帶我離開那裏的,你要食言了嗎?你跟我走,跟我走好不好?」
一席話,丁歡越說越難過,也好,姐姐也好,們比誰都清楚組織有多殘酷。
這次要是沒有完任務,們姐妹二人回了組織,恐怕不死也要層皮。
而如果姐姐真的為了那個歐爵,從此站到組織的對立面去。
那麼組織一定會毫不留的安排更多的殺手過來殺了,
「歡歡,你說的事我都知道,我對你的承諾,我也從來沒有忘記,不過這次,我不能夠跟你走。」
丁晚抬手去自家妹妹眼睛裏湧出來而不自知的淚珠,笑容里有憐惜,也有歉意,但是更多的還是一貫的那份堅定。
「歡歡,你被組織派出來找我,現在出了這種事,你也趕離開吧,到安全的地方去,別讓組織的人找到你。
你的任務只是找到我,單純是逃離組織的話,也只是被當做叛徒理,你那麼聰明,一定可以躲過組織派來的抓捕隊。」
「姐姐,你在說什麼?」丁歡察覺到自家姐姐話里的意思,眼裏一陣驚恐。
「我不走,我是絕對不會拋下姐姐,一個人離開的。」
「歡歡,聽話。」丁晚了妹妹的臉,輕描淡寫的說著生離死別的話。
「我要去找他,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他前面,這是我欠他的,是我先騙了他,是我先對不起他,但是你不欠他什麼,你要代替姐姐那份,一起活下去……」
「別說了。」事已至此,丁歡心知自己的計劃再無實施的可能,只堅定的拉過兩人的行李箱。
像小孩子一樣抓住自家姐姐的手,似乎一個不小心,丁晚就會消失一樣。
「我不會走,姐姐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姐姐要死在你的歐爵哥哥前面,我就要死在我的姐姐前面,我們是骨至親,死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丁歡把手裏的機票隨手一扔,連退票的功夫都省了,拉起自家姐姐的手,往機場外走去。
「歡歡,你要帶我去哪兒?」丁晚來不及再勸勸妹妹,就又被妹妹拉著坐上了計程車。
「司機師傅,麻煩直接送我們去海邊碼頭,謝謝了。」
丁歡沒有回答丁晚,而是先說了目的地:「帶你去找你的歐爵哥哥,我的姐夫。」
說完,還有些賭氣似的,把頭一轉對上一邊的車窗,死活不肯看一眼丁晚。
而只有丁歡自己知道,這不是賭氣,而是心虛。
自己下的手,自己最清楚不過。
歐爵被傷的這麼重,能不能從海里活下來還不好說。
到時候那些人肯定要怪罪姐姐,闖下了這樣的禍事,卻要姐姐來承擔後果,想不心虛也難。
機場距離海邊碼頭不遠,下了車,只能看到海水倒映著月,一片影影綽綽。
「姐姐,那邊有人。」
丁歡眼睛尖,很快捕捉到了一明顯的亮,那顯然是人為的燈,看亮,人應該還不,恰巧哪裏就是歐爵墜海的地方。
「走,我們過去。」丁晚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帶著丁歡一起過去。
果不其然,那燈就是徐翹翹所在地,和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大批搜集隊人員。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被請過來,負責在大海里撈歐爵的。
「翹翹姐……」丁晚遠遠的站定,停住腳步不過一瞬間,又帶著丁歡來到徐翹翹面前。
「丁晚?你來幹什麼?還嫌歐爵被你害的不夠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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