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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英待陸修遠寫完信,便收起案卷和信箋要走,卻遇上過來送早膳的覃宛。
覃宛拎著食盒迎面撞上要出來的陸英,訝然的問道:
“陸統領也在?陸統領可要一道用早膳?”
今天的灌湯包做的多,陸修遠一個人也吃不完,便邀請陸統領一道。
而且,因為昨天的事,現在同陸修遠單獨相有些不自在。
陸英盯著手上的食盒,一陣鮮香的湯味道從里頭散發出來,想到這是覃娘子的手藝,忍不住立刻答應:
“嗯……”
“他已經吃過了,不必留他。”
陸修遠的聲音從屏風后面傳出來,他自然聽到了覃宛的話。
陸英神一僵,主上,主上這是擺明了不想他在這礙手礙腳,影響他和覃娘子的單獨相。
看來這味多的灌湯包是吃不上了。
陸英只得了應道:“是,我已經吃過了。”
覃宛立刻道:“今日的灌湯包皮薄餡大,湯濃郁,陸統領不嘗嘗豈不可惜?”
“方才去廚房的時候吳家兄弟還說一會給陸統領送早膳,陸統領是在哪里吃的?”
毫不留的拆穿二人的謊言,不給他們留一點面子。
果然,陸英的神尷尬,支支吾吾了一下:“嗯,昨日剩的茶點,將就吃了倆口。”
覃宛展道:“那怎麼夠用?陸統領忙于軍務這般辛苦,還是要多用一些才好。”
說罷他沒給陸英回絕的機會,自顧拎著食盒繞過屏風,將食盒放下,將里頭的三個蒸籠擺在案桌上,看也不看陸修遠一眼。
陸修遠見執意要把陸英留下,便知曉不想同自己單獨相了。
看來是昨日自己的回絕丟面子了。
他倒也不生氣,就是覺得覃宛這般鬧別扭頗為可。
陸英站在屏風外面咳了好幾聲,然后慢吞吞的走進來,朝覃宛道:
“那陸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反正有覃娘子發話,他厚臉皮一點主上也不敢說他什麼,正好眼下腸轆轆,還是吃灌湯包要。
這小巧玲瓏的灌湯包像個小燈籠似的,潔白潤的躺在蒸籠里。
陸英用筷子夾起來一個,那湯包巍巍的在他筷子上抖,好像只要稍微用力,湯便能留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在皮上了個,瞬間湯水流油。端起碗來將湯一飲而盡,再大口品嘗這勁道鮮香彈牙的餡料。
陸修遠的手腕重新薄薄的包扎了一層,手背上的傷口他沒再管,已經結痂,只是看著有些可怖。
他不疾不徐的夾著灌湯包慢慢吃了,也沒有抬眼看覃宛。
覃宛方才在廚房吃了一屜,這會不,但閑著也是閑著,也跟著一道用早膳,一時間無人說話。
陸英本沉浸在口中鮮香的味,直到吃完一蒸籠,才恍然意識到這詭異的氣氛。
只見覃娘子和主上倆人雙雙不看對方,也不說話,這是吵架了?
正怔愣著,旁的主上抬眼幽幽看了他一眼,陸英解讀出那一眼的意思,就是:吃夠了?還賴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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