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洲說道:“你可以喊我哥哥。”
雖然是男朋友了,但舒還是覺得很奇怪,“哎”了聲,說道:“你怎麼把話題扯遠了?究竟是什麼家庭原因?”
黎洲也沒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笑了聲,說道:“之前我跟你說過的狗爛俗小說,還記得嗎?”
舒點點頭,瞬間反映過來,問:“是因為私生子嗎?”
黎洲“嗯”了聲,說:“我父親在深市做生意,早年港圈經濟發達,我父親常年港圈深市兩邊跑,早年品行不好的生意人都習慣港圈一個老婆,深市一個婦。我父親反了過來,海市一個老婆,深市港圈各一個婦。我當時在深市念書,兩個婦的孩子爭寵爭得不可開,我母親忍無可忍,在我初三那一年和我父親離婚了,我也不願在深市念書,索去了旁邊的城市。”
他微微頷首,說:“教育資源確實不及深市,但我的績一直穩定拔尖,在哪兒念書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舒被學霸的自信秀到了。
……這不是學霸,是學神吧。
黎洲看著,說道:“這就是我和你同一所學校念高中的原因,是不是像狗爛俗的小說?”
舒說:“我很理解你的心,其實一點都不像是狗爛俗的小說,小說都是來源於生活,其實我的家庭和你的也比較相似……”
黎洲:“也有私生子?”
舒出兩手指頭,說道:“對,兩個!”
數了數,又不是很確定地說:“我知道是兩個,其他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媽媽和爸爸離婚後,法院把我和兩個弟弟判給了媽媽,我幾乎不和爸爸聯系了 ,但兩個弟弟倒是經常有一起吃飯聯系。”
其實要說狗爛俗,舒覺得自己家也是符合的。
父親在念小學的時候出軌了,媽媽還帶著和大弟弟去深市捉。
媽媽帶著和弟弟坐了一個小時的車,衝向深市的酒店,騙前臺拿到了房卡,一進門,掀開酒店的被子,赤條條的兩個人令印象深刻。
再後來,便是好幾年的拉扯期。
母親借酒消愁,總是讓和弟弟當說客,給爸爸打電話,謊稱自己不舒服,以此將爸爸從另外一個人那兒喊回來。
每回喊不功,母親便衝他們姐弟倆發脾氣。
而爸爸每次回家,他們夫妻倆的爭吵也永不缺席,足以掀開屋頂的爭吵聲,摔玻璃杯的聲音,砸凳子的巨響,都令小小的舒目驚心。
再後來,母親試圖生第三個孩子,挽回花心的父親。
只可惜並沒有功。
父親本如此,到老也會改。
只可惜媽媽花了很多很多年才意識到。
而媽媽也終於在小弟弟出生後不久醒悟過來,與父親離了婚。期間母親還談過幾次,只可惜最後都不了了之。
舒一直盼著母親能找到一個好對象。
知道在母親的觀念裡,人是一定需要男人的,這是把殺了也無法改變的觀念。也許是長年代造的巨大代,像舒這輩的孩,很多孩子都不會這麼想了,與男人都只是漫長生活裡的調劑品,從來都不是必需品。
只是對於舒的母親而言,就是鐵板釘釘的必需品。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盼著必需品品行良好,沒有什麼壞心思。
母親和父親離婚後,父親火速和小三結婚了。
說來也是諷刺,父親在與小三結婚不到一年的時間,又再一次出軌。小三脾氣不似母親純良,潑辣又狠心,將父親那段日子整得很慘,隨後也與父親離婚了,只不過不像媽媽,死活要把孩子帶在邊,將兩個孩子都丟下來了。
那兩個孩子年紀和他們姐弟倆相仿,是鐵板釘釘的出軌證明。
狗的是,過了些年,兩個孩子沒人帶,那厚臉皮的父親死乞白賴地將兩個孩子塞給了的媽媽。
而媽媽半推半就的,竟也答應了。
不過也就在家住了半年。
那半年,是覺得人生中最不可思議的日子,那個家,仿佛只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媽媽,的兩個弟弟,還有一堆親戚,都覺得兩個私生子和是有緣關系的,都是要喊一聲姐姐的,為姐姐,就應該以作則,照顧好他們。
而媽媽也沉浸在我很善良我很偉大我以後會有福報的自我歌頌與稱讚之中。
舒隻覺得三觀炸裂,仿佛活在了古代,實在不了,高考時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留在老家,報了外地的大學。
再後來,舒也沒怎麼見過自己的父親,有關父親的一切都是從媽媽的口中得知,比如父親又找小五啦,又找小六啦,又找小七啦,真不搞懂你爸爸現在都沒錢了,怎麼邊還有這麼多人,哦對了,你爸爸最近的新歡和你年紀差不多大。
舒工作後和父親通過一次電話。
父親還以為在念大學。
舒結束通話後,心很平靜,大概早就接了父親的人設,心裡也早將自己當父親早逝的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是陌生人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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