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前天,黎洲約了方儒林來家裡。
舒去翻看監控了。
黎洲沒有刪除監控記錄,大概是也沒有料到會去看。
果不其然,翻到了方儒林進門的監控記錄片段了。
舒的心跳仍舊跳得飛快。
“……我知道他們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可是每次看到和別人在一起相談甚歡,我總覺得有一天會離開我。”
“……我昨晚在視頻裡看著,有種想把拐騙到一個無人小島,讓一輩子只能看到我一個人的衝。”
“……我還是覺得有一天不需要我了,會跟我分手。”
“……我很,到我自己都無法置信的那種程度。”
“……長時間見不到,跟我說跟閨吃飯的時候,我甚至會很暗地想,如果邊沒有朋友,沒有工作,只有我一個人就好了,我想的世界裡全是我,只有我。”
“……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超過五天見不到,我就會開始恐慌,視頻,語音,都沒有用,只有真真正正將抱在懷裡的時候,負面的緒才會消失。你說的種種辦法都沒有用,只有牽著的手,到的溫,負面緒才會消失。”
……
長達一個小時的心理諮詢,舒一字不地聽完了。
舒抿了。
完全不知道黎洲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會這麼沒有安全。
輕手輕腳地回到床上。
幾乎是一躺在床上,黎洲就醒來了,他低聲說了句:“你上了好久廁所,是不是晚上海鮮吃太多了?”
舒說:“是有一點,不過已經沒事了,明天吃清淡點就好了。”
“嗯。”
他又了過來,抱了舒。
這一回,舒熱得冒汗了,也沒有推開他。
舒一宿沒睡。
第二天黎洲起來的時候,舒正在洗手間裡洗漱。
舒剛洗完臉,側首看向他,說道:“你醒啦,你今天幾點得出門?”
黎洲說:“一個小時後,你今天回揚市嗎?”
舒給他倒了一杯洗漱的水,說道:“不回了,我要在海市待幾天。和九九漢服聯名後,多商家找我做聯名,今天有幾個商家約了我……可能要談好幾天,”一頓,問:“你今天大概幾點能下班?”
黎洲說:“得看況。”
舒說:“好,那你離開公司的時候和我說,說不定我們能上時間一起吃飯。”
黎洲叮囑:“今天得吃清淡點。”
舒說:“嗯,我知道啦。”
等黎洲去上班了,舒也離開了。
和商家談事是個幌子。
打上車,往高鐵站去了,十二點的時候回到了揚市。
先跟戴振和請了假,才回了家,從保險櫃裡翻出了戶口本。
說來也是巧。
去年過年回家的時候,媽媽把戶口本給了。
不是獨生子,還有兩個弟弟,只不過兩個弟弟都不太懂事,隔三差五便闖禍,然後由媽媽收拾爛攤子。
媽媽生怕兩個兒子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耗了,去年過年那會兒,媽媽把家裡的房產證、高額保險合同、大額存單的存折,戶口本等全都給舒保管了。
這兩年,舒混得不錯,對家裡也逐漸失,回家次數屈指可數。
也許是遠香近臭,舒士對越發和善。
去年過年的時候,舒士還語重心長地告訴舒:“媽媽沒有重男輕,在媽媽心裡,你們三個孩子都是一樣的地位,要說偏心,我是最疼你的,家裡有什麼好吃的,你回家了,哪次不是第一個先顧著你。”
舒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老家,所有人都覺得媽媽最疼,沒有偏心兩個弟弟。
可是分明不是這樣的。
因為打小就懂事聽話乖巧,而兩個弟弟是惹事,所以媽媽總不放心兩個弟弟,又怕兩個弟弟惦記的錢,對外便說錢全都給兒了。弟弟想抵押房產證貸款,媽媽便說房產證已經給姐姐在揚市貸款買房了。
兩個弟弟都覺得媽媽偏心。
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
有時候,舒覺得自己像是古時候后宮裡被拉出來給皇帝白月擋槍擋雨的替。明明什麼都沒有得到,可是別人卻覺得皇帝什麼都給了。
去年老家的一個親戚因為意外走了,媽媽也害怕有一天自己走得突然,過年那會兒,把家裡所有財產都跟舒待了。
小康之家的財產自然不像大富大貴的家庭那麼多,兩套房產,票基金存款保險便沒了。
媽媽代得很清楚。
“你最懂事了,不像兩個不的弟弟,我是要心他們一輩子的命了,一套房子給你小弟弟,另一套給你大弟弟,錢你拿著,都說長姐如母,以後兩個弟弟就由你負責心了,總不能他們惹是生非了,最後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你也不用心太多,讓他們有口飯吃就行了。”
舒覺得好笑的。
兩個弟弟自己有車有房了,也有手有腳,都是年人,且不說兩個弟弟都家了,怎麼就到一個在外地工作的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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