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音抿著笑了下,將腦袋靠在盛聿肩膀上,聲音溫溫的:“如果是真的,商渺姐和晏先生也算天作之合了。”
盛聿眉骨微不可察的下了點,他嗯了聲,宋音音的角就又翹起來一點。
商渺在角落里坐著,沒什麼事可做,索就讓謝潯發了些資料給,趁著這會慢慢整理出來。
雨勢有減小的趨勢,商渺上裹著晏書錦的外套,倒沒覺得那麼冷了。
腳步聲傳來的時候,商渺下意識的抬起眼。
然后就看到盛聿拿著手機,面無表的走過來。
他正在接電話,語氣也很冷淡,眉心微微蹙著,只扔出來一句話:“周一開早會的時候,我要看到所有的資料。”
那邊又說了幾句什麼,盛聿的臉更冷。
商渺在他不遠坐著,視線已經收回,繼續整理著謝潯給的資料。
直到盛聿的電話掛斷,才又掀起眼皮看了下。
盛聿原本低頭看著手機,但在視線過去的瞬間,就知到。
他抬起頭,目落在上披著的外套上,眸底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商渺抿抿,知道盛聿現在估計心不太好,所以識趣的移開視線,繼續當自己的空氣人。
盛聿沒在外面待多久,很快就回了桌球室,剩下商渺一個人在客廳。
直到凌晨的時候,這個局才散了。
外面的雨已經是小雨,晏書錦從桌球室里出來。他問商渺:“困了嗎?”
商渺說,“你要是很累的話,我開車也可以。”
然而話音剛落,就看見周雋淮過來,他有些為難的問晏書錦,“書錦,你能不能幫幫忙,張欽的車好像出問題了,能送他們回去嗎?”
晏書錦是這群人里面脾氣最好的,所以周雋淮才敢過來問。
晏書錦有些遲疑,“可是我要送渺渺。”
“主要是沈綿綿喝多了,讓打車實在不太安全,而且你們又順路。”周雋淮作為主人,忙的不可開,到安排著。
商渺說道,“沒事,你送他們回去比較好,畢竟還有孩子。”
“嗯。”晏書錦也覺得讓一個醉酒的孩獨自回家不太好。他點點頭:“那我先送他們,再送你。”
商渺沒意見,然而等要走的時候才發現,除了張欽和沈綿綿,要坐晏書錦車的人還有兩個,還都是喝了酒的。
晏書錦為難的看向商渺,商渺看著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孩,輕聲說:“我可以打車回去,你送他們吧。”
都已經答應了,晏書錦也只能帶著人走。
而他走了以后,在場的人也三三兩兩離開。
最后就只剩下宋音音、齊頌、盛聿和商渺還沒走。
周雋淮作為今晚的壽星沒喝酒,而齊頌對這種熱鬧也不會湊。
所以他注定是要坐盛聿的車回去。
商渺看了下時間,出去應該還能打到車。
問周雋淮,“可以借一把傘給我嗎?”
周雋淮愣住:“你要出去打車嗎?”
“你和阿聿不是一個小區嗎,應該可以坐他的車回去吧?”周雋淮撓了下頭,住盛聿:“阿聿,這麼晚了,商渺一個人打車也不安全,你順路送回去沒問題吧?”
盛聿面冷然,看向商渺,沒說話。
宋音音在他旁低聲道,“阿聿,這麼晚了又在下雨,哪有讓商渺姐打車回去的道理呀?”
笑的有幾分調皮:“沒關系的,送回去吧,我不吃醋。”
“怎麼就不能打車了?”然而說完,邊上原本在看手機的齊頌卻抬起眼,他看向商渺說,“又不是小朋友,自己打個車還能丟了不?”
他說,“我喝了酒難,想在后座躺著歇一會,你應該找得到路回家吧?”
最后一句話問的商渺。
商渺揚了下手機,淡聲道:“不用麻煩,我好車了。”
齊頌說:“算你有自知之明。”
商渺懶得理他,接了周雋淮遞過來的傘,徑直往外面走去。
然而路過盛聿旁的時候,聽見他嗓音冷沉的嗤了聲,嘲諷意味十足。
只是商渺也不知道他在嘲諷什麼,握著傘柄的手微微收,隨后往外面走去。
周家也在別墅區里,要想出去,步行至二十分鐘。
好在路旁邊的路燈足夠亮,在加上商渺走的慢,所以也沒什麼問題。
也就是來的車來的很快,司機在門口等了好一會,給商渺打了電話。
商渺剛掛完電話,就聽到后面傳來的喇叭聲。
恰好在一路燈下,商渺能看清楚是盛聿的車。
路上有積水,往旁邊讓了些,以免被水濺到上。
然而雨天積水確實深,加上車速也不慢,所以商渺上還是無法避免的被建上了水。
噠噠的泥水沾在上很不舒服。
商渺皺了下眉。
但接著,車子在旁穩穩停下,前面的車窗打開,傳來盛聿微冷的嗓音:“上車。”
商渺拿著傘,“我了,車已經到了。”
盛聿的聲音有些不耐,“我不想看到凌華員工半夜出事的新聞上頭條。”
商渺垂下眸,正要說話,就又聽見盛聿用越發冷沉的語氣說道:“還要我下來幫你開門嗎?”
商渺不再拒絕了,收傘拉開后車門,看見齊頌吊兒郎當的坐在里面。
他看著商渺,語氣也并不好:“還真是尊菩薩,是不是我還得跪下來給你磕兩個頭,才愿意上車?”
商渺沉默的收好傘,副駕駛的宋音音突然扭過頭,一臉不贊同的看向商渺。
“商渺姐,你也真是的,這麼大晚上的,怎麼還真要自己打車回家?也不考慮一下安全問題,這真要是出什麼事了,責任該是誰來擔呀?”
商渺抬起眼皮看了宋音音下,一臉的純真無辜,仿佛當真是商渺不懂事,在故意賭氣一樣。
齊頌冷嘲道,“說不準就是聽到阿聿不可能放著不管,才故意這樣的呢。”
他說完,還故意朝著商渺挑了下眉,“擒故縱,商渺你兵法看的多。”
商渺抿著角,沉默半晌沒說話。
又有什麼可說的呢?
反正好話壞話都被他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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