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看著他，沒說一個字都覺得口刺痛著，“那你還要怎麼樣？”

臉上向來淡然的那層面像是裂開了，出一茫然和無措，低聲喃喃道，“你還要我怎麼做呢？”

盛聿垂目看著，沒什麼語氣的說道：“這不是你的強項嗎？”

他往后靠了點，眼眸微沉，“你不是最會取悅人嗎，晏書錦、謝潯？”

他看著，抬手搭在自己襯衫領上，修長的手指散漫又懶倦的將那兩顆扣子解開。

他目分明沒什麼緒，但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把刀，在商渺的心口上。

“商渺，不用在我面前裝純。”

車廂空間狹小，一時之間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商渺手撐在方向盤上，的的，有些沖想要打開車門逃跑，好像呼吸不過來，車里的空氣像是都帶著針，沒呼吸一下，都能讓更疼兩分。

緩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思緒，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仍舊沒有松開，聽見自己問：“你什麼意思？”

盛聿看著臉上的不知所措，瞳孔里多了點異樣緒，但又很快被收回去，他低沉著嗓音，輕嗤了聲，才說道，“在他們面前，也這樣裝？”

他話音一落，商渺就突然湊了過來。

的角在盛聿的下上，有些討好的蹭了蹭，然后才離開。

聲音淡的如同柳絮，人抓都抓不住。

“這樣取悅你可以嗎？”

商渺想，現在的一定夠輕賤，上趕著去討好一個將玩膩了的人。

心里一片麻木冰冷，可實在不知道盛聿說的滿意，到底是什麼。

盛聿冷呵了聲，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諷刺。

車里沒有開燈，只靠著停車場的燈來照亮，他又冷又嘲諷的聲音緩緩響起：“果然手段嫻。”

商渺因為夜盲，在線暗的環境下看不太清，不知道盛聿什麼表，只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來那種低看輕蔑的緒來。

有些發抖，那想要逃跑的沖更加強烈。

可是不可以。

何明天就要離開津南，唯一的希現在都在盛聿上。

商渺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緒，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穩定又平靜，“盛聿，直接點吧，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我說過，我什麼都可以答應。”

盛聿卻好一會沒說話，直到商渺忍不住想要再開口的時候，才聽見他幽幽的嗓音：“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取悅我。”

“直到我滿意為止。”

盛聿手開了車里的燈，他面平靜的的看著坐在駕駛座上，已經僵住的商渺，語氣冷淡，“方式任你選。”

商渺心里確實一又一的緒洶涌而來，盛聿的話說的這麼明白，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就是想讓再難堪一點。

再次上去的時候，商渺眼角有些潤。

手攬住盛聿的腰，另一只手笨拙的想要解開他襯衫下面的幾顆扣子。

有幾縷發因為的作，而垂落在盛聿的鎖骨上，有些，盛聿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只是他仍舊穩坐如山，面無表的看著商渺，笨拙又遲鈍的在他上點火。

商渺的指尖勾住盛聿襯衫下的一顆扣子，似乎想要解開，然而卻因為手抖，怎麼也解不開。

低下頭，像是和那顆扣子較上勁一樣，盯著那顆扣子折騰。

冰涼的手指時不時上盛聿溫熱的皮。

知直到一滴熱淚落在盛聿的膛上。

商渺咬著牙，好半晌才將盛聿那顆扣子解開。

只是——

真的好討厭現在的自己。

下賤的連自己都覺得惡心。

商渺閉上眼。

想，為了外公，可以不要臉，也可以不要尊嚴。

為了外公，什麼都可以，只要能讓外公好起來，什麼都可以。

然而商渺的手再次到盛聿的口時，就被他捉住手腕。

男人說話時，腔微微起伏著，指尖到的皮溫熱，只是盛聿的聲音卻很冷。

他看著商渺有些潤的睫，眼睛里的寒意深沉：“腦子里在想什麼？商渺，你覺得你這樣，我會有興趣？”

他將商渺的手甩開，隨后沉著聲音開口，“自己滾。”

商渺最近本來就虛虧，被盛聿這麼一甩，一時間沒穩住，腦袋直接就到車窗上，響一聲。

盛聿眸暗沉片刻，眉眼之間似乎有些煩躁。

片刻后，他自己下了車，甩上車門離開。

就剩下商渺自己坐在車里愣愣的出神。

怎麼就那麼矯呢？

怎麼就那麼的，活該呢？

商渺痛苦的閉上眼，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跟幻燈片似的，來回在腦子里切換。

憋悶的讓人窒息。

手機突然響起來，商渺一驚，才慢慢回過神。

拿起手機一看，卻發現是曲然然。

商渺心里有種不詳的預，遲疑著接通電話，就聽見曲然然有些著急的嗓音：“商渺姐，你在哪呢，出事了。”

商渺臉一沉，“是謝潯怎麼了嗎？”

林雅晚上的時候給打電話，問謝潯在哪，商渺因為盛聿給忘了，謝潯現在還沒回消息。

果然，曲然然說，“咱們的那個金融展的策劃，本來都已經定下來了，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那邊卻說，覺得我們的方案不夠好，先要取消合作。”

“取消合作？”

商渺現在也顧不得自己的事，將心里的那份緒給了下去，問曲然然，“謝潯在嗎？”

“老大還沒回來，他上午就被去開會，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過按照道理說，一般不會有這樣的況，所以我們都覺得可能是被人背后穿小鞋了。”曲然然有些憂心忡忡的，“就是不知道老大會不會影響，畢竟一個已經定下來的合作策劃，卻突然被推翻，影響肯定不太好。”

商渺在聽到曲然然說是有人背后搞鬼以后，莫名的第一反應就是盛聿。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可能是因為盛聿今天一直在提謝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