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說不會提前娶太子妃的嗎?怎麼會突然之間提前了?”三皇子滿臉疑的問道,他是才聽到消息,急匆匆趕過來的。
“父皇的意思,父皇的……其實并不好,一直不太好!”對于三皇子,文天耀一直是很相信的,這會也沒有瞞,嘆了一口氣道,神黯然的道,“父皇的醫案一直被藏了起來,就是怕人發現,其實……很不好!”
這話說出口,文天耀心頭越發的沉重了起來,他沒辦法忘記父皇在床上出微微的手,了自己的頭,那一刻的慈和,讓他幾乎失聲痛哭起來。
相比起涂皇后,父皇一直對他很好,小的時候就幾乎是手把手的教著他,比起涂皇后更多了一層溫和。
所以既便是知道皇上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在文天耀的心里還是把他當自己真正的父親來看待。
“真的很不好嗎?”三皇子一臉的震驚,他雖然有這麼一種猜想,但沒看到醫案,也只是猜想而己,況且之前皇上還曾經出現在眾人面前,甚至偶爾還去上過朝,遠遠的見著,雖然虛弱了許多,但也沒有說起不了。
所以這會對于文天耀的話震驚不己。
“是的!”文天耀點點頭,“太后去跟父皇說了要提前娶太子妃的事,說是涂皇后管理后宮不善,然后不知道又說了什麼,父皇就同意了此事,既然父皇同意了,那就隨父皇的意思吧!”
對于皇上,文天耀是真心的認同,所以皇上一向他提此事,他稍稍考慮了一下便同意了下來,既便在他的心里一點也不愿意娶靖文燕,更不愿意提前娶。
所謂的天命的說話,別人不知道,他又豈會不知。
本就沒找到那個天命的,而靖文燕的這個天命,還是用一張燕地的軍事圖換來的,只不過之前以為燕地是一無所知的,但燕懷涇那日提起此事時,才讓文天耀意識到,靖文燕的這張圖,可能也不是那麼準的。
但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文天耀還真的確認不下來。
燕懷涇的心思從來就不易讓人。
“可……可是靖文燕……”三皇子看著文天耀言又止,有些話他做為兄弟的真不好說,特別是還在得知靖文燕必然會嫁東宮的時候。
自己這話說出來,只會讓大哥更加的為難,卻并不能有什麼實質上的作用,所說三皇子說到后來就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靖文燕為人不好,野心過大,甚至于靖地的一些力量還握在的手中,而并不在那位靖國公世子手里!”文天耀眉頭皺的越發的了。
“大哥,那你還娶?”這事還是三皇子第一次知道,這會驚的兩眼驀的瞪大了起來。
一個很有野心的太子妃,或者說一個很有野心的皇后,對于整個皇朝來說,有時候就是覆滅的災難。
主篡國,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
廢除皇帝,挾自己所生的子,后宮干政,這種事不,甚至于還直接自己稱帝為皇。
“不會有孩子的!”文天耀冷聲道,眼眸中閃過一漆黑的幽深。
“這……”三皇子心頭一沉,他當然知道文天耀是什麼意思,但如果沒有嫡子,其實也是有患的,但眼下他卻說不出勸解的法子,似乎也唯有這麼一途。
“太后娘娘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再去思考靖文燕的事,靖文燕嫁進東宮,己是大勢所趨,三皇子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
“也在奪權,卻不知道奪這權來干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安安份份的在后宮,難不還真的想把二弟推上去,只不過二弟的這個子,卻是不爭氣的!”文天耀冷笑道。
“大哥,他其實也很奇怪,他的子是真的有不妥,而且好象不只是先天不足,甚至有些中毒的跡象,而且還是胎里帶來的……所以本沒辦法治,能好好的將養著,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當時中的毒不輕!”
二皇子的醫案雖然藏的很好,但三皇子自有自己的渠道來源,雖然不是很清楚二皇子的病,但基本上也能猜個八、九十。
“德妃當時懷著他的時候,被人下了毒?”這事文天耀還是第一次聽到,眉頭微微蹙起,問道。
“或者也不一定是毒,也可能是早產催生之類的影響,未生出來時胎兒是非常脆弱的,一點點傷害,對于他來說都可能是不得了的,聽說二哥也是早產的,之前說是先天有些不足。”三皇子解釋道。
他對政事不興趣,對于其他方面
倒是都有一些涉及,而且有些方面還是極通的。
但現在沒有太多的證據,他也只能憑覺猜想:“但不管怎麼樣,二哥的子是絕對當不了皇帝的,我想這一點二哥自己也應當很清楚,太后娘娘更是清楚這一點,所以這麼多年太后娘娘一直很安份,但現在這個樣子……倒是讓人覺得奇怪了!”
“我會讓人去查查二弟的事!”文天耀敏銳的應到二皇子才是關鍵,想了想道。
“我也覺得和二哥有關!”三皇子隨聲附和。
“二弟也是先天不足,還是早產,之后一直病這個樣子,聽聞靜德也是早產的,靜德之前的幾次暈倒,會不會也跟二弟相仿?”文天耀的話題突然一轉。
三皇子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后便是輕“咦”了一聲,很是不安的踱了幾步,之前沒把二皇子和靜德的事聯系起來過,但方才這麼一聯系,卻覺得甚是有道理,但兩個人的癥狀必竟不同,衛月舞平時也沒有二皇子那樣病弱至,倒是讓三皇子一時拿不定主意。
“這……也有可能!”
他只能這麼含糊的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有人早早的人給華侯夫人下過藥?在生產靜德之前?”文天耀的臉一白。
之前他也查出涂皇后在自己生母的事上是不干凈的,所以對涂皇后也益發的生了隔駭,對于四公主的事,也沒有象以往那麼在意了。
如果證據確鑿的話,他以后絕對會讓涂皇后償還生母的那份債的。
但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衛月舞的事,跟涂皇后也有關。
“有可能!”三皇子這會也說不準,猶豫了一下,遲疑的道。
衛月舞的癥狀跟二皇子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替二皇子看病的那幾個太醫是不是就是給太后看病的那幾個?”文天耀轉在走了幾步之后,緩緩的問道。
三皇子也跟了過去:“是那幾個,基本上不歸太醫院管!雖然是在太醫院掛了名的,這次靜德病了,聽說太后還特地的把人差過來看過!”
“沒說什麼嗎?”
“沒有說什麼,應當查出靜德的況的確不太好,否則太后那邊不會什麼話也沒說!”三皇子下意識的道。
這話讓文天耀的臉越發的沉冷了下來,太后可是一個明人,既便不管后宮之事,但文天耀和三皇子還是清楚的知道,能讓太后什麼話也不說,這必然是有著一定的問題,而這問題卻是他們兩都不愿意見到的。
“大哥,我會設法從那幾個太醫那里打聽一些消息,別人或者不能說什麼,我應當還是能打聽到一些的!”三皇子低聲道。
“好!”文天耀點了點頭。
“大哥,那我先回去了!”三皇子該問的事,該說的事都己說完,便告辭了。
“好,你小心一些!”文天耀關切的叮囑道。
“大哥放心,我能有什麼事,我不過是一個閑散的皇子而己,既沒有實權,也不得寵,更加沒什麼野心,誰又會把我當回事呢!”三皇子笑道,形容之中倒是沒有半點覺得不適之。
皇權,他從來沒有想過,或者說自打他清楚一切的前因后果之后,便斷了這皇權之路,他不是任何人手中的工,不愿意為了誰的皇權之夢活著。
這種閑散的日子更適合于他的子。
“雖然是這麼說,但四弟……你總是小心一些!”文天耀含蓄的提醒道。
“大哥,我懂!”三皇子點點頭,文天耀的話中之意雖然沒明說,但他還是立時就懂了,當然正了正臉點點頭,之后便匆匆的向文天耀告辭,轉離開。
獨留下后文天耀臉沉黑的皺著眉頭,半響才做出了決定似的對一邊的侍低聲道:“想法子約見靜德郡主!”
“殿下……”侍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設法讓靜德來見我,但不能讓知道我是誰,就用上次靜德打造的飾品吧!”文天耀這話說的更加的明白了起來。
侍先是一愣,但立時大駭,急的了一聲:“殿下……殿下,這……這可……”
“快去準備吧!”文天耀回往自己的大殿走去,落在后的聲音,果斷而堅決!直接把侍的話打斷了!
“是!”侍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恭敬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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