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趴在盛晚溪肩膀上朝他吐舌頭做鬼臉,他手小家伙的臉。
“沒良心的小東西……”
也不知是在罵小家伙,還是在罵盛晚溪。
本來,到剛才按門鈴時,他還一肚火。
因為徐叔打電話來,說小免崽子死賴在盛晚溪家不肯回家。
可這會,看著小兔崽子在盛晚溪懷里古靈怪的模樣,他突然,就不氣了。
在屋里的魚魚和橙橙,跑過來脆生生了聲叔叔好,就拉著航航跑開去玩。
盛晚溪給他盛了糖水放茶幾上,他端起來喝了一口。
清涼爽的口,讓他神為之一震。
忍不住抬眼看。
區區幾年時間,居然讓練就足以與他家廚師相媲的好廚藝。
“你先生……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想到的好廚藝,是為那個窮但有理想有抱負的現老公才練就的,賀擎舟的胃不由得泛起酸來。
盛晚溪臉不改,“他滿世界跑,沒時間!”
從早上撒下了彌天大謊后,就為后續可能的問題備好了一堆答案。
賀擎舟不明白,為何又要給自己添堵。
可就算心里堵得厲害,就算是他極討厭的甜膩口味,這糖水喝進里,竟然出奇地好喝。
賀擎舟仰頭把剩下的大半碗糖水一口氣喝了,把碗往盛晚溪面前一遞。
“還有嗎?”
盛晚溪有點奇怪,“你不是不吃甜?”
賀擎舟,“不是解酒?”
別的,他討不到。
糖水讓他多討一碗,不過份吧?
……
饒木蘭說陪盛華興一晚,結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哼著小曲兒進了門。
站玄關里一邊換鞋一邊對盛晚溪道,“晚溪,我讓好姐妹們幫忙找保姆,等你請到保姆,我就……”
正在打掃的娟姨走過來,主接過的包包。
“盛太太!”
饒木蘭先是一愣,然后開心盯著。
“你是晚溪新請的保姆?”
“是的,我阿娟。”
饒木蘭上下打量幾眼,然后,“踢嗒”小跑走進客廳。
“晚溪,既然孩子有阿娟照顧,那我回家啦!”
盛晚溪起眼皮看,淡淡地問。
“媽,你還當那里是你的家?”
每一次,把饒木蘭從盛家帶走,都是抱著絕不回頭的心。
可每一次,盛華興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人哄回去。
饒木蘭手足無措地站在那,似是不知怎麼回。
盛晚溪累了。
“隨便你,我只提醒你,你手上的傷是好了,但要再弄上去,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
饒木蘭臉微變,“晚溪,不是的,你誤會你爸了。”
盛晚溪冷笑了一聲,“呵,對,我誤會他了,其實這只是你們老夫老妻的一種趣,對吧?”
饒木蘭目躲閃,盛晚溪死死盯著。
“還是說,那是你和杜雪芳爭風吃醋時弄的?”
攤著這樣一個媽,遲早會被氣得心梗而死。
“媽,那是你老公!你覺得他再爛再渣你也,你就氣些拿出正宮的架勢來。”
明明一手好牌,卻打得稀爛。
“你是饒家小姐,不是隨便路邊那個阿貓阿狗,你是盛華興法律保護的老婆!”
“論姿,杜雪芳給你提鞋都不配,論錢和權勢,你隨便砸下去,就能把杜雪芳一家三口埋錢堆里活活埋死!”
“你說說,你是怎麼活現在這般窩囊還被杜雪芳鳩占鵲巢的?”
饒木蘭顯然被盛晚溪罵傻了,瑟了一下。
“可你爸,需要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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