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袁瑞正在帳,朝建文帝和皇后娘娘單獨稟報道:“據謝使臣在詔獄的口供,東楚那丹郡主先是想撞下太子妃的馬,讓太子妃掛在了山崖邊上,隨后自己不察也險些墜崖,威脅謝使臣先救自己,等謝使臣把救上來后,就將太子妃給踢了下去。”
皇后聽了不由氣極道:“難怪太子要殺了,這等惡毒的子,當真令人發指!”
建文帝此刻也沉下面,他朝袁瑞吩咐道:“如今太子正全力尋找太子妃,此事你便多跑跑,讓在場之人守口風,就說丹郡主是失足墜崖,暫時別提推太子妃墜崖之事,就說這是朕的意思,如此一來東楚和西祈面子上也好看些。”
袁瑞連忙應道:“嗻,老奴一會兒就去辦。”
建文帝隨后又問道:“謝使臣那兒,他態度如何?”
袁瑞聽后字斟句酌道:“據詔獄傳來的消息,謝使臣如今不吃不喝,太子妃墜崖之事似乎對他打擊頗大。此前他親口指認丹郡主害了太子妃,想來此人死有余辜,他也不會為此人向東楚國君說。”
建文帝微微頷首,對此并未多言:“那你把朕的意思也傳達給他。”
……
山崖下方,袁瑞將建文帝的口諭傳達給太子蕭胤和四皇子蕭桓。兩人此前分頭帶隊尋找虞昭,此時了面。
此刻蕭桓笑了笑道:“知曉了,此事我會守口如瓶,并且讓鄭昌祥爛在肚子里。”
蕭胤聽后看了眼四皇子,對此未置一詞,他看得出蕭桓是真心想找到虞昭,這山崖底下非常險峻,占地也極為遼闊,盡管已經調了軍中士卒過來,可如今多一個得力幫手,虞昭就多一線生機,因此他并未拒絕蕭桓的幫忙。
待袁瑞離開后,兩人找了幾塊大石席地而坐,取出軍中干糧隨意吃了幾口,便準備繼續尋找虞昭。
恰在此時,一名侍衛傳來消息:“啟稟太子殿下,詔獄傳來消息,說是謝使臣也想過來尋找太子妃。”
蕭胤聽后冷聲道:“這山崖地勢險峻,他一個文人過來添什麼,讓他好好在詔獄待著!”
侍衛連忙應是,隨即下去傳話了。
蕭桓忍俊不道:“太子殿下此前罵得沒錯,這姓謝的當真是個廢,先前在山崖上,他一個男人在場,竟還保護不了二嫂,真是事不足、 敗事有余。”
兩人第一次如此默契,旋即分開去找虞昭去了。
……
三日后。
山崖底下遲遲未曾傳來虞昭被尋到的消息,皇后等人皆是焦急不已,這春獵原本要持續數日,如今卻是停了下來,眾人都在等待太子妃的音訊傳來。
不料虞昭一時之間蹤影全無,對此有人不推測,太子妃是被山崖底下的野給吃了。
畢竟此地方并不在獵場之,在場也沒人前往過一探究竟,一時眾說紛紜。
此時薛寧親自前來,朝皇后娘娘請罪道:“啟稟皇后娘娘,原本我和太子妃一同進獵場,后來我與先行分開,便出了意外。此事說起來我也有責任,若我當時能看著,興許就不會出意外了……”
皇后連日來愁容滿面,此刻依舊笑著拍了拍薛寧的手道:“好孩子,母后不怪你。”
薛寧著面容和藹的皇后娘娘,心中一痛,忍不住磕了個頭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我自請面壁思過三日,為太子妃抄寫經書祈福。”
……
溫貴妃坐在帳一邊用著時令瓜果,一邊忍不住奚落道:“照本宮看,虞昭早就沒命了,還找什麼?繼續開啟春獵才是正事。”
溫晴云已有三日沒見到蕭桓,忍不住嘟囔道:“四殿下也真是,好好的湊什麼熱鬧,偏要一同去尋太子妃。”
話音方落,溫貴妃頓時面微沉,自己這兒子什麼秉,自是清楚,絕無可能救一個他不喜歡的子。
他是何時開始對虞昭有意的,竟瞞著這個做母親的這般久!
突地,溫貴妃愣了愣,又想起蕭桓頗為寵那葉嫣然,而那葉嫣然的相貌瞧著又與虞昭有些相似……
思及此,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瓜果,連忙朝著側侍吩咐道:“去把四殿下回來,就說是本宮的命令!”
……
轉眼時辰已過了五日。
四皇子蕭桓自那日被溫貴妃給了回去后,便沒再過來,連此前帶來山崖底下的侍衛也被撤走了。
唯有蕭胤一直在這兒尋找虞昭的下落,他已然連續找了五天五夜,心中逐漸升起一執念,面也愈發黑沉。
袁瑞在一旁忍不住勸道:“殿下不如歇會兒吧,若是再這般找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不住啊。”
恰在此時,這條山間小路經過一對獵戶夫妻,瞧著面貌都頗為年輕,手中提著新捕獲的山。
事實上兩人方才新婚不久,此刻見到這兒的陣仗被嚇了一跳,一時不面面相覷,在路中間停下了步子。
蕭胤看了眼他們沒說話,徑直打算走過這對獵戶夫妻。
此刻那婦人卻忍不住開口道:“這位將軍,是否在找一位墜崖傷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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