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夏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他說話之際,臉上淡金圖騰突地流溢彩,仿佛會流的金子一般,其神奇之令人不由驚嘆。
蕭胤見這一幕心里大致有了底,這等流溢彩的圖騰,確為金昀部份尊貴之人的標志。他自袁瑞手中接過令牌一看,眼前古樸的“金昀”二字分外顯眼。隨后蕭胤便把令牌收在了懷中,冷笑了聲道:“這令牌孤先替你收著了,若此當真貴重,你今后就安分一點。”
說罷,蕭胤滿意地看著夏堯面陡然沉了下來,又涼聲開口道:“待孤與太子妃等人回了西祈,這塊令牌便還你。”
俗語有言,打一掌賞個甜棗,說的便是蕭胤此刻之舉。
夏堯頓時頗為無奈,早在西祈太子一眼識破自己份之際,他便明白今日就算僥幸不死,也要被對方層皮下來,此刻只得沉默地點了點頭。
蕭胤冷然著夏堯片刻,念及他份特殊,好歹對方也是北疆金昀部落可汗的子,萬一今后又被旁人識破了份,只怕北疆即刻會派兵過來。
而皇叔如今的病又不適宜,一旦戰火蔓延到了涼州,只怕是命堪憂。
何況他與虞昭半月之后就要離開東楚,如今沒必要和北疆撕破臉面,免得局勢再有變化。若是把夏堯帶在邊,于蕭胤而言也是有好的,至夏堯還自稱是個巫醫。
蕭胤經過一番深思慮后,眸向夏堯道:“說說,你們來涼州做什麼。”
……
轉眼日暮西斜,晚膳時分已至,然而凌霄院仍不見蕭胤的影。
虞昭原本正等著蕭胤回屋,后來聽說他先去了趟小書房,一時有些不解,聽聞那小書房只有一位客人,是此前出現在書房的年。
不由在心中猜測道,莫非是因為對方份特殊?
此刻侍掀起簾子進來傳話道:“啟稟太子妃,太子殿下派人傳信過來,說今日有樁突發之事,讓您不必等他,先用晚膳便是。”
虞昭微微揚眉問道:“殿下可有說是何事?”
侍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道:“太子殿下并未言明事由,可要奴婢再去問問?”
虞昭聽后擰了擰眉道:“不必了,免得打擾到他。既然殿下都回了承恩侯府,想來應當是公務繁瑣了些,我在這兒等他一起用膳便是,不必再去傳話了。”
侍應諾,旋即低著頭退下了。
……
此刻夏堯不得已之下,唯有將他此前從榮黎那兒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蕭胤:“榮黎原本打算代表北疆與東楚結盟,后來說見到你西祈太子相貌不凡、儀表堂堂的模樣,就重新考慮與誰結盟之事了。”
說到后來,他的語氣忍不住帶了幾分促狹之意:“太子殿下當真艷福不淺,不如你就從了那榮黎,跟回北疆的小部落,與那位貌的太子妃和離吧。”
蕭胤坐在主位上,聽聞夏堯此言,他不由冷笑了聲道:“你最好收起自己那些小算盤,別以為孤不知曉你在打太子妃的主意。”
夏堯渾不在意地輕哼一聲,料想若非自己的令牌被蕭胤收走了,他也不至于如此這西祈太子掣肘。
此刻蕭胤暗自思忖了番夏堯此言究竟是否為真,隨后他抬起眸向對方道:“當初孤問北疆要的是三名巫醫,為何后來只派了你一人來涼州?”
夏堯聽后淡聲開口道:“我是聽聞底下的小部落又蠢蠢,還派了人來涼州,這才跟過來的。北疆如今局勢極其混,雖說金昀部目前在北疆暫居眾部落的龍頭,可若是榮黎真與東楚結了盟,只怕會帶著東楚的軍隊威脅金昀部的安危。”
“屆時無論是我父汗,還是我,只怕都落不到好下場。”
“所以你就孤一人過來?”蕭胤略略挑眉,心中暗嘆夏堯竟如此天真,以為憑一己之力能抵過千軍萬馬,連榮黎都至還知曉帶著“使臣”和侍從過來。
眼前的年,居然敢單槍匹馬來到涼州闖。
夏堯沒好氣地瞥了眼蕭胤道:“我本就擅長北疆蠱毒和醫,又有一好武藝,若非今日是在承恩侯府眾多護衛包圍之下,想要全而退自是不難。”
蕭胤此刻聽夏堯說起蠱毒之事,他很快又想起那晚宮宴上,榮黎給自己用的蠱蟲,遂故意上下打量了眼夏堯,語氣頗為懷疑道:“就憑你?之前連個蠱蟲的尸都認不出來。”
夏堯心知西祈太子在對自己用激將法,奈何他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遂索都老實代道:“我那日看一眼便知道了,給你用的是蠱,只是當時沒說罷了。”
袁瑞聽后不問道:“何為蠱?”
話音方落,袁瑞揣了番這蠱毒的名字,心中便大致有了猜測。這榮黎莫非是看上了太子殿下,想讓自家主子對有意,這才如此行事?
夏堯看了眼面無表的蕭胤,他語氣平平地解釋道:“所謂蠱,便是能讓中蠱之人,不可自拔地上那下蠱之人。”
袁瑞聽后詫異地挑眉,他跟在蕭胤邊這些年來,沒上中意太子殿下的子,卻還是第一次有子用蠱毒之法,迫使殿下上自己,當真是手段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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