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惜皺眉應了聲:“我曉得!”
曹氏心想找個做事妥帖的婢陪過去,放眼去也沒甚合適的人,便淡聲吩咐一旁的綠珠道:“綠珠,你陪四姑娘過去,千萬別讓出差池,知道麼?”
綠珠聞言心頭一窒,卻也只能低聲答應道:“……奴婢遵命。”
第189章
此時正值午后, 蕭胤在小書房理公務,虞昭則在凌霄院提筆寫著給晗哥兒的回信。
突地,一名侍走屋, 朝虞昭稟報道:“啟稟太子妃,承恩侯府四姑娘求見。”
葶花聽后便是蹙眉:“四姑娘來做什麼?”
侍思量片刻后答道:“奴婢瞧還帶了裳料子過來,莫不是來送料子的?”
虞昭微微揚眉,有些好奇虞明惜的來意, 遂吩咐道:“讓四姑娘進來吧。”
說罷,看了眼回信上未干的字跡,便只是將晗哥兒的那封書信疊好, 以鎮尺著置于一邊。
虞明惜很快走屋,后跟著手捧料子的綠珠。此刻虞明惜一眼瞥見桌上的書信, 不聲地上前幾步, 隨后朝虞昭頗為沒好氣道:“父親說如今天氣冷, 我來給你送兩匹料子。”
虞昭注意到虞明惜的舉,示意青玉將那封晗哥兒的書信拿走,隨后淡聲回道:“父親的好意我心領了, 料子你拿回去吧,我這兒不缺。”
虞明惜聽后立時皺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你擺什麼譜呢?”
說話間, 眼見青玉走過自己邊, 突地劈手奪過那封信,展開后仔細看了下去。
青玉大驚失, 沒料到四姑娘竟會手搶信,此刻連忙想要奪回。
不料虞明惜已然看到了書信里面的容, 手中高舉著那封信,朝虞昭冷笑一聲道:“原來晗哥兒還沒死, 之前那場走水,莫非都是你設計好的?”
虞昭擰了擰眉,看著虞明惜這副囂張恣意的模樣,一時未言。
知曉對方并非善罷甘休之人,果不其然,只見虞明惜得意洋洋地揚起下道:“好啊,我這就去告訴爹爹,看他如何揭穿此事!”
話落,虞明惜手中帶著那封信,不管不顧地離開了凌霄院。
綠珠捧著料子站在原,微垂了腦袋,一時不知是去是留。若是就這般帶著料子回去,只怕要被曹氏好一番罰,何況四姑娘還在凌霄院惹事生非,怕是逃不了一頓板子。
葶花著急的聲音此時響起:“主子,這可如何是好?晗哥兒的事竟被四姑娘知曉了……”
青玉一時自責不已,跪地請罪道:“都怪奴婢不察,竟讓四姑娘把信奪了去。”
“無妨,起來吧。”虞昭并無怪罪青玉之意,此刻聲說了句,本就的嗓音如同天籟一般。
綠珠在一旁默默聽著,心底不酸不已,憑什麼別人家的主子就是溫和可親。
此時虞昭注意到綠珠還在這兒,看了眼垂眸不語的侍,一時也想通了對方的難,遂朝綠珠輕聲道:“料子放這兒,你回去復命吧。”
綠珠猛地抬起頭,眼眶瞬時便潤了。心知西祈太子妃方才還不愿接這些料子,如今卻肯收下,莫非是看在自己為難的份上?
可只是一個小小侍,這還是第一回 有人如此為自己考慮。
綠珠狠狠咬著,這才沒讓淚珠落在那料上。小心翼翼地上前,將裝有料的托盤放在桌上,隨后福了福子道:“奴婢多謝太子妃大恩大德。”
虞昭著侍紅了眼眶的模樣,一時有些驚訝。待目落在對方帶有青紫痕跡的手腕上,虞昭只得微嘆了聲,吩咐葶花道:“帶去取些傷藥吧。”
葶花知曉主子心善,見不得惡主欺仆這些事兒,遂連忙應了聲,拉著綠珠下去了。
……
綠珠被葶花一路拉著往前走,難免有些恍惚,當初虞昭未出閣時還在承恩侯府,與葶花也算認識,此刻忍不住問道:“西祈太子妃……對你們一直很好麼?”
葶花看了眼綠珠手上的痕跡,心知自個兒無比幸運,遇上了一位好主子,遂朝綠珠笑道:“主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你也別多想,早些給自己治傷吧。”
綠珠遲疑著點了點頭,隨后突地想起一事,忍不住朝葶花道:“那兩匹料子摔在地上過,還被四姑娘用腳踢過,算不得什麼好料子。”
葶花有些驚訝,沒料到綠珠會把此事告訴自己,很快回道:“知道了,我會稟報主子的。”
……
蕭胤自小書房回到凌霄院,他朝虞昭問道:“發生何事?”
虞昭與他說了晗哥兒的事,隨后垂下眼簾道:“是我沒把那封書信藏好,竟被四妹妹看了去。”
蕭胤安地了的頭:“無礙,不是要去告訴承恩侯麼?孤這就替你去涉,也好讓虞晗今后繼續頂著原來的份,堂堂正正地活著。”
第190章
“爹爹, 大事不好了!”
虞明惜快步跑到承恩侯的書房,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生怕虞昭派人追上自己, 萬幸無人跟來,此刻氣吁吁地扶墻站著,朝虞世南告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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