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在楚董事長一再苦苦哀求之下,副廠長同志才勉為其難同意,最終以一口悶結束。
完事兒后,楚昊拍拍屁,跟副廠長同志一前一后從廢棄車間出來,兩人方才在百忙之中不忘商量好了今晚的鴻門宴計劃。
說白了就是怎麼一石二鳥,同時把好倩倩和墨蘭同志相繼灌醉了,又不能兩人發現不對勁兒。
酒桌上的人世故,楚某人自覺是不如國營大廠的副廠長同志,他對一心一意為他謀劃如何喝倒兩人,何止是激涕零,就差提足挾再給磕幾個響頭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誰能主把自家兩個摯親朋手足姐妹送人,也就是副廠長同志這般比山高比海闊的宏偉襟了。
楚昊心里頭得暖呼呼的,當然這事兒不能挑破,他得揣著明白裝糊涂。
否則副廠長同志要是知道他是抱著一鍋端的心思來這麼一出,不得拿撣子把他八瓣啊。
因而,走在回家路上的楚某人面上平靜無波,心里頭卻是樂開花了,您瞧瞧這廝角咧得多高啊,都快咧到耳朵子上了。
為了今晚徹底實現人類大團結,為解放全世界的開花大饅頭不懈斗爭,楚師傅可謂是準備齊全。
這廝先跑到東市買了燒燒鴨豬肘子豬頭醬牛花生米等等一大堆兒的小菜兒,是這些涼菜食就足夠擺滿一桌了。
虧得80年代沒有預制菜這玩意兒,要是擱幾十年后,楚昊平日里在家里吃點小菜小酌幾杯,可不敢買這麼多下酒菜,都不知道放冰柜里幾個月了。
東市買完,又去西市紅星白酒門市部買了十瓶地地道道的紅星二鍋頭,特意買了酒度數最高的一類。
完事兒后,楚昊這貨不嫌跑斷兒累得慌,又坐著人力三車分別到南市北市的旗袍店和百貨商店買了三樣兒純手工制作的修旗袍,以及三塊島國東方雙獅品牌的手表。
他打算送三位大佬點小禮,雖說以他時至如今的財富地位,比之貴百倍千倍的不眨眼皮都能統統拿下,但那就顯得小題大做了。
你的人從來不在乎你買的東西貴與賤,就好比懷孕時就好一口陜西糖心蘋果,你要是能連夜驅車買回來,這個傻人能記你一輩子。
當然,你要是不給買,也能記你一輩子.........
所謂先禮后兵,先送禮后不惱,作為今晚鴻門宴的小甜點,楚昊送的太貴重,反而顯得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了,干脆隨心隨意一些。
自古人喜歡的無非是服飾品化妝品,副廠長同志和墨蘭同志平日里略施黛,不喜濃妝艷抹,化妝品就無用武之地了。
旗袍凸顯人材,而不艷,盡顯傳統shu韻味兒,無論是作為晚輩兒還是送出去,對方都會樂意收下。
至于送表嘛,真不是后世七八糟的我去年買了一塊表,80年代手表的實用意義很強,幾乎社會各階層老百姓都看表戴表。
尤其是三位大佬一個國營大廠副廠長,一個刑警支隊支隊長,一個外國語大學英語老師,出門在外不帶塊表實在說不過去。
再說了,他這表即“表達心意”,對于喜歡浪漫的好倩倩來說,那是再好不過的甜禮了。
為了討得三位大佬的歡心,楚昊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一路買買買,折騰了一個下午,楚昊提著大包小袋步履蹣跚地返回家。
站在家門外,他默默琢磨著待會兒該怎麼面對墨蘭同志,畢竟那晚的磨磨唧唧記憶猶新,他的橫沖直撞估計給落下了不小的心理影。
然而,楚昊剛開門準備換鞋,就瞥見客廳沙發上某倩倩正翹著又長又直的二郎,笑嘻嘻摟著墨蘭同志大子:
“老二啊,你今年回來的剛好,我正愁沒援兵幫我一把呢,來來我跟你說個啊,其實我和小昊已經........”
“咳咳咳咳咳咳..........”
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楚某人歇斯底里幾乎要把肺吐出來的劇烈咳嗽聲........
他是蘇家的上門女婿,冇錢冇權,淪為醫館打雜,丈母孃百般刁難。然而,今天各方大佬齊齊來拜,搶著要給這個上門廢物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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