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王不是孤臣,他騙了皇上!
這個認知令邢琮不瞪圓了眼睛,張張合合,好半晌都沒辦法出聲。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里標榜自己最是忠君的人,竟原來早已變了質!他這是要做什麼?就不怕皇上起疑心嗎?
不,不,既然盛遠已經知曉,那皇上說不定……
他倏地抬眸看向盛遠,滾了滾嚨,問他道:“遠,這件事,皇上他,他知不知道?”
盛遠沒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自己去想的眼神。
邢琮角了,不道:“所以,這王子坤是篤定了他背后支持的那人可以得到那個位子,便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嗎?”
此時的邢琮已然開始連名帶姓地稱呼王子坤,足見他對王子坤的失與憎恨。他從未想過,他真誠以待的那個人,原來竟是有兩張面孔,一張裹著,一張帶著毒,傷人之時,告都不告訴你一聲,非得你個千瘡百孔他才滿意!
見他終于不再對王子坤抱有希,盛遠這才再次提醒他說:“邢琮,注意一下你上司,我總覺得這里頭或許還有其他事,不只有今日之事。”
邢琮重重嘆息一聲,哭喪著臉點頭:“嗯,我知道了。”說著一頓,不苦笑道,“遠,謝謝你,了傷還為我心。我可真是……”沒用啊!
盛遠沒說話,也沒安,只是抬手在其肩頭重重拍了拍。
事涉及到了戶部尚書,這件事便不得不告知盛兮與沈安和了。
晚上,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分析。
盛兮道:“相公,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人的步子好像加快了呢?”
沈安和一只手搭在腦后,另只手則抱著盛兮,聽了他的話,他并未即刻回答,而是在沉默了稍許后,方才開口道:“皇上查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盛兮仰頭看了他一眼,恍然道:“原來如此,所以,他們這是想狗急跳墻?”
沈安和輕笑一聲,看向床尾的眼睛微微瞇了瞇,道:“有人倒是想蟄伏,可惜這次皇上并不打算放過。”
每次紛過后傷最多的都是無辜百姓,費盡心思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朝堂,皇上不想給自己后面找太多麻煩,索一次做個清算。
然而盛兮卻搖頭:“便是清算了,也不可能清算完的。狡兔三窟,是個人都會有對外的面,更何況是這些混跡朝堂的老油條。”
“老油條?”沈安和聽著這個新奇的詞匯挑眉,隨即輕笑,“的確是老油條,在油鍋里炸得時間久了,應付的手段也的確比別人多上一些。不過,也就是多一些罷了。”
盛兮聞言直接趴在了他上,揚著腦袋與之對視:“你們想到應付的辦法了?”
沈安和角勾了勾,看著近在咫尺,上面一雙眼睛閃爍著若星辰般璀璨的那張紅撲撲小臉,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而盛兮見他不回答,只當這些話不便對說,想了想便換了個話題道:“對了,有關清越郡主的消息,我想明天就散播出去。”
沈安和了子,聽著的話問:“不再等幾日?”
盛兮撇撇,搖頭說:“不等了,那一家子都這麼不要臉了,應該也不在乎臉皮再掉一掉。”
不說武昌王暗中派了人調查盛家,想要挖盛家黑料,就是清越郡主傷了裴燦,非但不知悔改,反而還要對小遠下手這件事,就已經用不著再等了。
盛兮說:“雖說從明日開始,但我也不會一次完。京城的百姓已經好久沒聽到什麼有趣的八卦了,無趣許久,我呢,隔個兩三天說一條,保證消息新鮮且勁,想來大家都會激我的!”
沈安和一邊聽著這打算,一邊又到口的那份,心思兩用,一方逐漸過一方后,終于還是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委屈自己,妻在前,他不想去做那柳下惠。
于是,就在盛兮還說著每次料要說什麼容時,忽覺腰間一,下一刻,整個人便由天地,天地倒轉,待不再晃,一抬眼,便同一雙幽黑深沉,卻又滿是火的眸子對上。
盛兮:“……”
輕輕眨了眨眼,舌尖不自覺地了角,上卻道:“相公啊,我們還在討論呢!”
沈安和悶悶地“嗯”了一聲,見那雙眼睛始終盯著自己,好似在等他一個解釋。用力吸了吸氣后,他啞聲道:“我知道,我們,換個話題討論。”
話音一落,沈安和低頭便吻住了盛兮雙。
盛兮閉眼,心里發笑,下一刻,抬手便將人抱住。
紅綃帳暖,一夜,嗯,話他題。
第二日一早,太剛從城門樓上跳出來,有關王子坤是清越郡主幕之賓,二人是人,是相好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其勁程度,猶如一鍋熱油里突然倒一瓢冷水,瞬間便炸開了。
等盛兮日上三竿從家里出來,優哉游哉趕往盈安堂時,這話消息已經幾乎炸了半個京城。
一路上,聽有人道:“這清越郡主不是說喜歡那位小盛大人?怎麼還有幕之賓?這是想干啥?養面首還是咋地?難不還想整個后宮?”
“后宮?嘖嘖,男寵啊!這位清越郡主年紀不大,玩得倒是開!哎呀呀,你們說,我咋沒長個好臉,若是做了郡主面首,將來那鐵定是吃穿不愁啊!嘖嘖,想想都過癮!”
“滾犢子吧你!也不嫌丟人!”有人罵道。
那人也不覺害臊,只是嘿嘿一笑又說:“我這不就是上說說?你真以為我會去做?不過,我聽說那位王公子可是進士啊,明明有大好前程,怎地這般自甘墮落?”
“這誰知道?說不定人家倆就是看對眼兒了,結果那武昌王看不上王公子,從而來了一個棒打鴛鴦也說不定呢!”
“管他是什麼呢?總之,這消息真是夠勁的!”
盛兮聽著這些話心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別急,更勁的還在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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