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張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的舞姬，做什麼也惹不上鬼王城的大人啊。

聞言，渡瑯只輕輕一笑：“往后想不想住進鬼王城？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實現。”

川仍怯怯地看著他，搖了搖頭：“你能不能……放我離開？”

“呵……”渡瑯不曾回答，眼底劃過了一抹嘲諷。

……

排隊到了他們，鐘羽和斷水一同進了心柳閣當中。

隔著很遠的距離，柳序渺看向他們的面就已經很臭了。

作為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派系，現如今還能這樣笑容滿面，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地進來這心柳閣中，也屬實是有些厚臉皮了。

“柳閣主，果真是不同凡響，”斷水笑盈盈地開口，“既然為了心柳閣的新任閣主，可一定要空來一趟鬼王城，大王子殿下對您很是重視呢，一定會好好款待。”

柳序渺冷冷一笑，誰知道他口中的“好好款待”是不是一場甕中捉鱉呢，他真要是肯去那就奇怪了！

“畫作呢，兩位若不是來鑒賞畫作的，那就不要耽誤后面人的時間了。”柳序渺面無表地說道。

斷水原本以為鐘羽這一次執意要前往心柳閣，是來替大王子試探柳序渺的，可這柳序渺已經坐在跟前了，他這兩只眼睛還在往哪邊兒看呢？

鐘羽的職在自己之上，總不能讓他一直說話吧，再者，只要鐘羽將自己的份說出，他就不相信這心柳閣的閣主會不忌憚，會繼續用這樣囂張的模樣對待他們！

“小鐘大人……”斷水又悄聲提醒。

鐘羽回神，隨即溫和地同柳序渺笑道：“柳閣主，能否與您邊的侍單獨說會兒話？”

已經回到了心柳閣尋找赤發部下線索的楚落聽到他這句話后，也不由得皺起了眉。

“不能，”柳序渺干脆了斷地說道，“青燈，送客。”

聞聲，青燈鬼立即快步過來，禮貌地將兩人往外面趕：“二位，這邊請。”

而鐘羽臉上的笑容則一點點消磨殆盡，看向柳序渺的目中忽而出了一層寒氣。

“本今日來你心柳閣，就是為了帶走，你以為我是在問你的意思嗎？”

他上的威驟然放了出來，冰冷的寒氣也驚得后面正在排隊著的畫師們倉皇往外退去。

鐘羽已經怒了，他又是鬼王城的人，可沒有人愿意在這種時候去他的霉頭。

柳序渺則無奈地著額頭，看來楚落的擔心果然沒錯，癡漢還真是不好對付。

于是柳序渺果斷決定將這個難題拋回到楚落的上。

“你想要帶走的人是，那你去問的意思啊。”

“閣主！”楚落忽然哭著撲了上來，“您不要我了嗎！”

見楚落又裝出了這一幅德行，柳序渺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在嗡嗡。

“你都已經答應我了，等心柳閣招到了新的人手，就要封我做閣主夫人的！”

“你瘋了？我什麼時候……”

“你還跟我保證過，得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這些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嗎？！”

“山盟海誓你大爺！”

“這個男人我本就沒見過，你也不想他帶我走的吧，我知道，只要有你在他們就帶不走我，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你，很好。”

柳序渺咬咬牙，很好，將仇恨全都拉到自己上來了。

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楚落！

而這一番連環作下來，他已經看到鐘羽臉上的怨氣濃重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看向自己的目當中也出現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這一次，鐘羽是真的了殺心了。

“芙兒，在你的心中，怎麼可以放得下其他人，”鐘羽的目又忽然朝著楚落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字一句道：“你是屬于我的。”

對上鐘羽那滿是侵略占有意味的眼神，楚落的神經突突跳，幾乎就要不住自己的火氣大喊一聲“槍來”了。

若不是礙于旁邊還有個明顯比鐘羽正常理智許多的斷水，可不會再顧慮這麼多。

“嗚嗚嗚，”楚落哭著痛擊柳序渺：“閣主你看他~”

柳序渺被這一拳打得險些靈魂出竅，也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現在的確是靈魂出竅的狀態。

“好，好，好……”柳序渺連道三聲，牙咬得很。

再次看向鐘羽的時候，雙眸中滿是凌厲氣息。

“只要我還在，就不會讓你帶走，另外，”柳序渺的目朝著楚落看去，忿忿道：“我給你的分明是副閣主的份！”

“聽見了嗎，”楚落也抹去了臉上出來的淚水，然后一臉淡漠地看向鐘羽和斷水：“還不快滾？”

這句話由親口說出來，鐘羽的臉驟然變了，仿佛被驚雷劈過一般，他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指著楚落反復道：“不，你不是芙兒，你不是芙兒……你是楚落！”

斷水站在一旁，一臉的不理解，這怎麼可能是楚落，要真是楚落的話恐怕早就把他們的頭扭下來當球踢了。

“為什麼要遮著臉，你做什麼要遮著臉！把面紗拿開！我要看你究竟是不是芙兒！”

鐘羽這般說著，下一刻他的手便向著楚落的面紗過去了。

楚落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然而還不待他手，柳序渺便已經閃擋到了的面前，同時擒住了鐘羽過來的手。

冷冷淡淡地開口：“我不知道在鬼王城中瘋子也能當，但心柳閣可不是你能夠發瘋的地方，兩位，是自己出去，還是心柳閣請你們出去？”

鐘羽的緒顯然是失控了，繼續留下去對雙方都沒什麼好，見此，斷水一面勸起了鐘羽，一面打起了圓場。

而在心柳閣外的馬車上，渡瑯仍饒有興味地看著里面那一幕。

“向來溫和謙遜的小鐘大人，今日竟然失控了？有趣，真是有趣啊。”

“芙兒？楚落？”

他眸一閃，又即刻取出了一幅楚落的畫像來。

這還是在得知自己的妹妹死在楚落手上后，他特意尋來的。

仔細比對一番楚落畫像與川，忽的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