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玄魅在自己眼前消失,寧問問的心里一陣酸楚。
其實明明該替他高興的,畢竟向來很多辦法,才找到這麼一個,讓他這個當了太久的鬼重新了回。
用了七七四十九件善事換他一個重生的機會。
明明該笑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消失的那一刻,的眼睛卻不控制地落了淚。
他說,他曾經是個將軍,戰死沙場。
這一次,便讓他投胎到個富貴人家當個無災無難的的小公子。
也算是的私心吧,掐算好了時辰,可是他偏偏提前了一刻鐘。
命中注定,他依舊是個將軍。
寧問問勾了勾,這一次,注定會再見的。
再一次見面,是二十年后的宮宴上,宋小將軍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寧問問彼時已經是皇后了,和封澈一起給打了勝仗的小將軍慶功。
當小將軍意氣風發的出現在門口,寧問問看著那悉的臉,一眼便認了出來。
是他。
而同一時間,宋珩看到人人敬仰的皇后娘娘,他的心也是一陣,居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同伴提醒他,不可對皇后不敬,他飛快地低下頭,可是心中卻泛起了驚濤駭浪。
封澈到寧問問的出神,兩個人已經生兒育,可依舊恩如初。
他兌現了諾言,后宮只一人,因此帝后的也被傳為佳話,再有寧月欒的戲班子一演繹,真是了恩的典范。
“怎麼了?”封澈笑意不減,“這宋小將軍有勇有謀,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瞧著怎麼樣?”
寧問問點點頭,“是個福將,這輩子雖然有些磕磕,倒也能夠長命百歲,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封澈擔心地道。
他惜才也才,自然希有才之人能夠長久的留在他邊。
“只是要孤寡一生了。”
寧問問詫異,明明給他選的時辰投胎,該是個夫妻恩,子嗣延綿的人生,為何玄魅非要當個孤寡的人呢?
那掙這些軍功給誰呢?
寧問問不懂,可惜這個答案這輩子都想不了。
他這是要繼續守護那個等待的人嗎?
宮宴結束,朝臣散去。
封澈牽著寧問問的手,漫天的大雪落在他們的頭上,后是兩串腳印。
天很冷,可是被封澈握著的手,卻是暖的。
“問問。”
“嗯?”寧問問看著紅梅花開,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的鮮艷。
盡管過了很多年,被他寵的依舊像個小姑娘。
“如今江山穩固,四海升平,百姓們安居樂意,無不念著你的好。”
“哪里是我,是你的好才對,皇上治理有方是個難得的明君。”
封澈揮揮手,讓跟著的人都退去,一應的宮太監就停在了原。
封澈接過燈籠,親手為寧問問打著。
“我的問問,永遠是這樣,如果沒有你,我此時不知道還有沒有命了,如果不是你,我只怕還躲在暗。”
寧問問看看他,“不會的,即便沒有我,你也會做你自己的,只是多了我,你更多了些力罷了。”
俏皮地朝著封澈眨了眨眼睛,“不只是我,還有二哥,你不是答應了要保護他一輩子的嗎?”
封澈笑了,了攥著的手,“問問,孩子們也大了,能夠獨當一面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皇宮,卻為了我被困在這里這麼多年。”
寧問問笑了,“倒也沒有,我雖然不喜歡這里,可你也沒拘束著我,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還自在的,這里現在是我的家嘛。”
“問問,我打算下個月就把這江山出去了。”
寧問問并不詫異,跟著這個男人從小相識,知道他對權利并不,一開始是為了保護自己,后來是為了責任,如今說出這個想法,還真是不意外。
“然后,我就帶你去過你想過的日子,你陪我二十年,我自然也要還你二十年。”
寧問問噘。
封澈無措,“你不愿意?”
“我當然愿意了,只不過,我們可不只二十年呢,我雖然不能長命百歲,可是七八十歲也不問題吧。”寧問問皺眉,他這是在詛咒他們早死嗎?
如今,才三十幾歲啊。
正是一朵花的年紀呢。
封澈笑了,原來是這個啊。
“那好,余生都是我來陪著你,可好?”
寧問問笑著點頭,不過,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必須得提醒一下,“告訴咱們兒子,那個宋小將軍是個忠肝義膽的,要好好扶持,將來會是他手里最鋒利的一把劍。”
“嗯,知道了,這朝中的人,都是咱們親自為他選的,都是能夠用得上的,我以后也就不擔心了。”
“不,他不同,他跟任何人都不同,一定要好好待他。”寧問問眸深邃,說的極為認真,也極為肯定。
封澈沒有細問,寧問問的代,他一向都會辦到。
不知道是誰放了許愿燈,緩緩升空。
封澈指著許愿燈給寧問問看,“問問,許的愿真的會真嗎?”
“那要看你許的什麼愿了!”
“我許……今生共白頭,來世再攜手!”
寧問問看了看邊的男人,笑靨如花,“準了。”
“走吧,好久沒這麼走了。”
寧問問冷哼,“什麼好久,明明前幾天也是這樣,拉著我四走,這麼快就不記得了,怎麼真的老了?記都變差了。”
“我老了?”
“我哪里老了?”
“問問,你真的覺得我老了?”
寧問問被這幾個問題一直糾纏著,早知道就不一時口快了。
“不老不老,就算是老了,也是老當益壯,老有所為,英俊的老頭。”
男人還不滿意。
寧問問看著他,又氣又好笑,“嗯……你老了,也是我最喜歡的封澈哥哥,再說了,你老了,我也老了,這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兒,就是一起變老,難道,你不知道嗎?”
“當然要經歷過,才知道,問問,就算老了,我也不放開你的手。”
寧問問笑了,記下了。
封澈也笑了,他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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