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姐雖然也是父母不喜歡的兒,但是我們是老大老二,父母在不喜歡也得養著,還要靠我們分擔一些勞力。”
“我們還有一個三妹,小可是老四。”
徐驕停頓了一下,似乎把手機拿開了在和孩子說話,里面傳來孩子說話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第50章 冬日可50
“這麼說還有一個姐姐?”沈致驚訝的。
他也知道有些地方的農村里確實有這種為了生個男孩, 會連續生多個,他以為徐可應該就兩個姐姐,大姐嫁給了一個畜生, 二姐失蹤,所以他們才會找上已經沒被送出去的徐可。
徐驕嗜笑了一聲, “怎麼會才還有一個,我爸媽是打掉的孩子就有好多個,全是去找人算命,找庸醫看了說是孩子給打掉的。”
沈致眉頭皺了起來,難怪徐可和大姐的年齡差了十幾歲, 正常想要生男孩的, 一般都是連續生的,不會年齡差這麼多。
“小妹并沒有見過三妹,因為三妹幾歲的時候死掉了。”徐驕嘆了口氣,頓了好半晌才繼續說:“被父母淹死在河里的。”
“什麼?!!”沈致不可置信的語氣。
“你不用這麼震驚,那個年代的農村這樣的事其實不。”徐驕語氣依舊很平靜,“我親眼看到三妹掉到了河里, 父母就站在岸邊, 無論怎麼呼救,父母在岸邊冷眼看著, 直到那呼救聲再也沒有喊出來。”
沈致:“……”
他握著方向盤的一只手手背青筋都凸了起來。
“我那個時候也才六七歲, 三妹去世后沒多久,母親又懷孕了,聽說是個孩子打掉了,直到一年多后再次懷孕, 父母找了不人幫看, 說是個兒子, 他們高興的不行,結果生下來還是個孩兒。”
“然后父母像是風魔了,覺得這個孩就是三妹回來報復他們的,差點就又要將淹死,是我和大姐抱著哭著求父母才留下來的。”說到這里,徐驕鼻音有些重,長吸了一口氣才止住了要哭出來的緒。
“從那以后父母本不管,連口都沒喝過,家里窮,很多時候就喝點米湯,或者是將紅薯蒸后,兌水弄米糊狀喂的,不過小家伙生命力頑強,還是健康的長大了。但是父母依舊看不順眼,經常一有什麼就對拳打腳踢的,開心不開心只要看到都會打。”
沈致整張臉都繃了起來,他滿腦子都是徐可的模樣。
第一次遇見時,小啞蹲在他車子旁,他沒忘記當時的形。
他當時談完事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車子旁蹲了個人,了一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車頭。
剛開始他真以為是瓷的,走近一看發現是個小姑娘,小姑娘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時,一雙干凈清澈的眼睛里帶著些許恐慌和無助。
然后就驚慌失措的對他比著手語,好像他能看懂似的。
明明在哪里等了許久,耳朵鼻子一張小臉都凍的通紅,還是搖頭說沒等多久。
說了只要一百塊的賠償,小啞不安心的,一直要分期賠償他,最后接了他的好意卻笑著問他喜不喜歡吃甜品,想用甜品來補償他的損失。
會將好的都留給別人的小啞……
想到這里,沈致眉頭蹙,覺心臟像是被一只小手住,疼的有些窒息。
“后來小妹五歲那年,有人跟父母說隔壁縣有對夫妻沒有孩子,想要個孩子,愿意花點錢領養一個孩子,孩也可以。父母聽說后馬上就跑去了那對夫妻家,開口就對那夫妻要了一大筆錢,那夫妻本來也窮,拿不出來那麼多錢要放棄的,父母怕小妹送不出去,才松了口。”
徐驕的聲音再響起時,沈致點燃了一煙。
他煙很,沒什麼癮,平時也就應酬的時候會,和朋友聚餐時偶爾會,最近家里妹妹懷孕了他都沒再了。
可此刻他心里難的,需要點東西來發泄。
“那不能說話的時候是幾歲?”沈致聲音十分沙啞。
“快八歲的時候,那對夫妻雖然家里窮,對小妹還好的,至不會打罵,能給溫飽。那年有個城里來的夫妻想領養個孩子,還就要孩子,愿意出多的錢,而且要年齡小的,說什麼小的好教,父親聽說后就去將小妹搶了回來。”
那二十年沒有開口說過話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開口。
即便是心理原因造的,那麼多年都說不了話,恐怕很難在恢復,就算能也要很長的一段康復時間。
沈致就想到今天徐可對他說會開口說話,明顯是喜歡自己的,卻沒有接他的告白,恐怕心里是覺得他們之間是有很大的差距,兩個世界的人,走不到一起。
顧慮很多,經歷那麼多的事,對來說反而是最末位的,能活著就已經耗盡了很多的力。
小啞在害怕,害怕得到后還會失去,那樣的話會更難。
想到這些,沈致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將煙霧吐出去。
整個車子里都彌漫著一濃郁的煙草味。
“姐姐,我知道了,關于你母親和弟弟的事,我不會讓徐可心的,你也盡量別手這件事,我來理就行。”他說。
“可是……”徐驕還想說什麼。
“你相信我。”沈致聲音沉重而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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