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覺得干哭沒勁,開始數落起霍硯行的罪行。
從“他家門是劣質產品,風一吹就跟著跑”罵到小時候一個男生給遞書,被他誤會和男生早,板著臉訓斥一頓恰好讓桑伯遠逮個正著,害得在書房面壁思過了一整個下午。
哭得正起勁兒,茸茸的掃過手背。
桑淚眼朦朧的看過去,被踩了尾流浪貓站在側一圈的位置,拿腦袋小心翼翼的蹭了下。
“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帶著哭腔跟貓道了個歉,把手遞過去:“你跟我握個手,咱倆和好行不行。”
流浪貓也不知道聽沒聽懂,睜著玻璃球似的眼睛跟對視幾秒,抬起前爪放到的掌心。
桑了它的墊:“你也回不去家了嗎?”
流浪貓收回了爪子,轉著腦袋看向別。
可能是家養的貓,也可能是它干凈,白的發沒有一污漬,腰背上一顆心印記很是有特。
桑它,明知道它不會搭理,還是問:“你什麼?”
“咱倆也算認識了,我給你起個名字怎麼樣?”桑下擱在膝蓋上,思索片刻:“霍霍怎麼樣。”
“……”
“就是最討人厭的那個霍。”
“……”
桑拍板決定:“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流浪貓了,邁著貓步走到邊,挨著蹲下。
暖融的溫傳到上,桑打了個冷。
上頭的緒冷靜下來,撐著墻站起來,對被賜名“霍霍”的流浪貓揮手:“我走了,拜拜。”
然后保持著金獨立的姿勢單往下跳。
霍霍在原地徘徊一陣兒,等到桑跳下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跟了上去。
桑看它一眼,吸了吸鼻子。
破產,被劈,有家進不去,大半夜崴了腳邊卻只有一只流浪貓作陪,可真是太可憐了。
幾步一頓,磨磨蹭蹭到小區門口,腳踝已經腫得沒辦法看,放棄去便利店的想法,和門衛借了五百塊錢,打了輛車去醫院。
霍霍一直在邊,臨上車前,桑糾結幾秒,把它托付給門衛看管。
夜里路況還算不錯,到達最近的醫院,桑付錢下車。
司機是個熱心腸,看一個小姑娘了傷沒人陪也是怪不容易,扶進了醫院,幫忙掛了號。
霍硯行得了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桑正孤一人坐在診室里,崴了腳的那條搭在凳子上,白的腳腕又紅又腫,小上還有三道抓痕。
醫生坐在對面,一手握著的腳一手托在小輕輕轉著。
桑神如常,穩靜自若,只是抓在椅子邊緣,泛白的手指泄了的真實心思。
霍硯行腳步不停,推門進去。
連敲門的禮節都沒顧上。
給桑診治的醫生“誒”道:“這位先生請您先出去,我這里有病人。”
霍硯行置若罔聞,徑自走到桑側。
桑只來得及聽見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旋即眼前一黑,眼皮一熱,悉的氣息將團團圍住。
霍硯行手掌覆上的眼睛,力道輕緩的將按向自己:“放松,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貓&霍總:討人厭?
第22章
原本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之前在山里拍戲因為迷路下山坡,被困在山林里大半個晚上都能活蹦跳的撐過去,更何況現在只不過是小磕小。
但是聞到霍硯行上裹挾著仆仆風塵的味道, 腦袋抵在他腰腹,鋪天蓋地的委屈登時呈不可抑制的狀態噴發。
即便他還是用那副清清冷冷沒有什麼的語氣跟講話。
桑角往下撇了撇,抓著椅子的手去攥他的,指甲按在他掌心, 開始控訴:“你們家的門什麼病?風一吹就跑了,怎麼我平常開門的時候沒覺它那麼輕呢?你家門都隨你是吧?故意跟我作對,也不知道你什麼眼,裝的門丑的要死。”
叭叭的一通懟,剛才還落針可聞的診室現在變得像是集市一般熱鬧。
霍硯行沒有提醒,柏壹公館的房子從里到外都是看著裝修,門也是當初挑細選的果,只順哄:“嗯,回去換了。”
“還有你怎麼那麼沒有心, 小區里都沒有流浪救助站嗎?你知道寒冬臘月窩在樓道里取暖的貓貓有多可憐嗎?”桑還覺得不夠,致力于列出霍硯行千種罪行把他釘在恥辱柱上:“你知道不小心踩到它尾,然后被它撓了一爪子的我有多可憐嗎?”
“知道。”霍硯行繼續順:“回去改。”
“你知道你今天下午突然出差,我惦記一下午的撈海鮮沒吃到,多影響我心嗎?”
“嚴鳴去買了,出去就能吃到。”
一直充當背景板,專心正骨的醫生話叮囑:“最近得忌口, 腥辣不能吃。”
“啊?”桑著霍硯行的手往下移了點,出一雙眼睛, 的看著醫生:“那要多久之后才能吃啊?”
“看況。”醫生說:“一周后來復查。”
“好的。”桑乖巧點頭, 把手挪上去, 接著數落霍硯行:“還有,你知道嘶──”
話音打了個急轉彎,桑驟然起肩膀,不住的往后躲:“疼疼疼!大夫您輕點兒,我就這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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