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查完已經到了中午,李叔扶著桑往外走,忍不住念叨:“下次可得注意安全,別覺著自己現在年輕好就不管不顧的,這次幸虧沒傷到骨頭。”
“知道啦李叔,下次我提著探照燈走路,照得亮亮的。”桑在長輩面前一向乖巧討喜,很得人心:“讓您點心,長點白頭發,免得李嬸說您沒有廣場舞老頭帥。”
李叔笑起來:“你這丫頭。”
揣在兜里的手機響起,李叔扶著桑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機接聽。
原本放松的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連說了幾聲“好”。
桑見狀,也不張起來,等李叔掛斷電話,忙問:“怎麼了李叔?”
“辰辰媽媽打電話來說他和同學打鬧的時候磕到鼻子了,一直在流,他爸媽都在外地出差,讓我去接一下。”
辰辰是李叔的孫子,今年才上小學,桑見過幾次,白白凈凈的一個小男生,很可。
每次見到一口一個姐姐喊得特別甜。
“那您快去。”桑把李叔手里的東西接過來:“您不用擔心我,我這都好的差不多了,一會兒自己打個車回。”
“行,那你注意安全,到家告訴叔一聲。”李叔也是擔心孫子,叮囑完匆匆離開。
桑的崴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是昨晚又撞了一下,不算很嚴重,就是走路有些慢而已。
不太敢像正常走路那樣用力,一瘸一拐的挪著。
“桑桑?”
冷不丁聽見有人喊自己,桑應聲回頭,看見蔣信澤正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你這怎麼回事兒啊?”蔣信澤到面前,上下打量一圈:“破個產也不用把自己弄這麼慘吧,不還有我呢嗎,哥哥養你。”
兩人關系稔,說話沒什麼忌諱,別人或許還怕桑心窩子,避開家里的事不提,但是蔣信澤不會,他和桑認識以來,相模式就是互相刀子,沒有惡意。
“去你的。”桑照著他肩膀打了一權,翻個白眼:“我就是下樓不小心崴到了。”
蔣信澤擺出一副“隨你辯解”的神態:“好好好,我信了。”
桑懶得跟他掰扯,換了個話題:“你怎麼在醫院?”
“來看個東。”蔣信澤晃著掛在手指上的車鑰匙:“去哪兒?送你。”
免費的苦力不用白不用,桑想了想,報出個地址:“去華臣。”
這家醫院離華臣總部幾分鐘的路程,正好到飯點了,桑便琢磨著找霍硯行去蹭個飯。
華臣食堂的一道青筍牛湯味道還不錯的。
蔣信澤看腳不便,覺得磨嘰,上前想抱出去:“你歇歇吧,我抱你出去。”
桑抬手擋開,把裝著新開藥膏的塑料袋甩到他上:“誰要你抱,我有腳有,你別想趁機占我便宜。”
蔣信澤拿沒法,妥協的做了個“請”的手勢:“您慢慢走,我看看是您先到車里還是太先下班。”
桑又揍了他一拳:“閉啊,嘰嘰喳喳個沒完,你嗓子里養麻雀了啊。”
蔣信澤舉起雙手投降示意,還順便給自己上了個拉鏈。
還是遞過去一條手臂讓桑搭著。
京城西二環堵車是常有的事,中午這個時間段倒是比早晚高峰好一些。
蔣信澤把桑送到華臣總部門口,解了安全帶要下車。
桑出聲阻止:“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蔣信澤挑了下眉:“你行?”
“行得很。”桑拿上藥膏下車,頭也不回的朝后揮了揮手。
前臺認識桑,之前幫霍硯行送過幾次文件,前臺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只是外面傳的“世”那麼簡單。
見來熱的打了個招呼:“桑小姐來找霍總嗎?”
桑豎起一食指晃了晃:“來你們食堂蹭個飯。”
前臺發現腳踝包著繃帶:“那我打個電話報備一聲,讓嚴助下來接你。”
“不用不用,那麼麻煩干嘛,我直接上去就行了。”桑覺得沒必要這麼興師眾:“你忙你的。”
“那你小心點。”
還未到中午下班時間,幾部電梯前都沒什麼人,桑按了個距離近的上去,沒有坐總裁專屬電梯,大廳里零零散散的幾個員工也沒覺得驚奇,該忙什麼忙什麼,
一路到達頂層五十六層,電梯門開,桑扶著墻蹦了出去。
嚴鳴不在,李慕清拿著打印好的資料從電梯門口經過,看見桑這出其不意的出場方式,下意識過去攙了下:“您這什麼況啊?”
“下樓的時候崴了下。”桑簡單解釋了句,掃見懷里厚厚一摞的資料,稍稍瞪大眼:“這麼厚一沓,霍硯行可真能剝削你們。”
“沒關系,只要工資到位,我們很愿意被剝削。”李慕清已經徹底淪為金錢的奴隸。
桑笑了笑,問:“霍硯行在不在?”
“在呢,霍總在辦公室。”李慕清把資料先放到一旁的桌上:“我扶你過去。”
華臣大樓部設計采用冷工業風格,黑白灰三構建起大樓的原始彩,四周玻璃幕墻環繞,采極好,通明亮。
總裁辦是整個公司天天和霍硯行朝夕相的一個部門,能在這里工作的人無一不是專業佼佼者,即便快要到下班時間也毫不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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