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燃慢條斯理地吃飯,靜靜聽林鯨說,沒急著發表意見。
林海生說:“本來是不想這麼早問的,但今年不是你們結婚第一年嗎?而且蔣燃家里的況比較特殊,他爸定居海外,萬一要你們過去,我們這邊就不準備什麼了。”說著,他停了停,“你們也可以問問他們是不是要回來。婚禮的時候,兩家也沒好好坐下來好好聊聊,過年可以走一下。”
林鯨聽完爸爸的話,立馬就能想到蔣燃爸爸的那些破事兒,并不想講到對方一家子,頭皮一,趕道:“這麼遠怎麼可能為了過年湊一起,肯定和你們一起啊。”
林海生用筷子末端敲了敲的手背,“主要是問蔣燃的意見,你在自說自話什麼?”
說完,一家人六只眼睛全都落在蔣燃上。
他笑了笑,倒是輕描淡寫:“聽鯨鯨的,做主。”
林鯨松了口氣:“我就說了嘛。”
見父母還是不相信的樣子,蔣燃終是開口解釋:“過年的行程比較多,機場的人流量也大,不用湊這個日子趕在一起見面。以后應該有機會。”
聽他如此說,林海生和施季玲就放心了,他們自然是希兒結了婚還和以前一樣,不用和他們分離。
但是反過來一琢磨,又覺得這順利得發虛。
飯后,本來是蔣燃和林鯨去洗碗的,但是林海生拉著蔣燃修故障的掃地機人,他也看不懂英文的說明書,于是施季玲去廚房幫林鯨。
母倆又一起站在水池前,見林鯨作利索地洗著碗筷,臺面,覺得欣很多,結婚以后果然懂事多了。
但是想想又很虧,在家也沒見這麼能干,倒是給別人養了個好老婆出來。
施季玲酸唧唧地問:“你們的家務都是怎麼分配的?”
林鯨想也沒想地說:“其實沒什麼家務,一般就是一周兩次保潔。服有洗機,襯衫什麼的我就手洗了。”
說者無心,施季玲卻宛如一個高級IT工程師,聽得異常仔細,尋找兒婚姻生活吃虧的蛛馬跡,然后冷了臉。
林鯨意識到表不對,趕說:“蔣燃也會做的,比如幫我整理服,做早餐什麼的。工作上大家都忙得跟頭驢似的,家里真的沒那麼多事啊。”
施季玲的腦袋,“你真是玩兒不過蔣燃,哎,嫁了老公忘了媽啊。”
林鯨抿著笑:“你這話是從別的地方借來的吧。”
施季玲:“我說的有錯嗎?”
林鯨故意逗媽媽:“那你怎麼不問問我,家里錢誰管?”
施季玲兒就不想問,“這還用問嗎?你肯定是掌握不了蔣燃的財政大權的,我也不想知道那麼多,只要你自己覺得不吃虧就行。別虧待自己,該買買該花花,別省下錢讓別人花了去。”
林鯨狡黠一笑,像一只吃功的小倉鼠:“其實家里的固定存款是在我這里的,沒想到吧。”
“這點你就滿足了?”施季玲默默嘆息著,轉過來靠著櫥柜,“蔣燃這個人呢,我說不上來他有什麼缺點,但是要說特別滿意也沒有。”
“為什麼?”林鯨不理解,“你們當初不是對他很滿意嗎?”
施季玲說:“當時對他滿意啊,可是越久越發現,對他背后那一家子是真心喜歡不起來,無論是他姑姑還是他爸,都跟極品似的,沒一個正常的。你們結婚之后我才知道他們一家子的事兒,要不看他是個還不錯的孩子,我都懷疑他們是騙婚的。”
林鯨關了水龍頭,心下一,對媽媽說:“你別這麼說他,當時他很小,很多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施季玲由衷地說:“人就是這樣貪心不足。本來只想有人好好你就好了,后面又慢慢想你一直生活在幸福又充滿的家庭里,不需要多富貴,就像我和你爸爸給你的那樣。”
林鯨沉默著,猜測肯定是媽媽和蔣蔚華接之后發現了什麼,頓時后背發麻。
笑笑說道:“至,他給了我很多人都沒有的富足生活啊,我對他的要求不高,你也別那麼苛刻了。”
施季玲無奈,“你就當我是苛刻的中年婦吧,做父母的難免會吹求疵。你爸問你們怎麼過年,是想探探蔣燃父母的底,之前沒接過過,不知道人怎麼樣,以免日后你委屈。結果倒好,你們結婚他家只出個人……”
“你還說你不刻薄……”林鯨剛要反駁,便看見廚房門外閃了個人影,高高的個子一看就知是誰。
第38章 聽墻角的風險【二……
林鯨從小到大嚴于律己, 從不在背后說人壞話,倒不是怕良心責備,而是怕被抓包。
卻不想這種事竟然發生在自己家的廚房里, 對方還是蔣燃。
真想隨著那些洗碗的泡沫一起流進下水道得了。
林鯨還是趁著最后一鎮靜,跟媽媽認真地說:“他已經在在能力范圍對我最好了, 他是他,他家是他家。轉一下,如果蔣燃的姑姑因為不喜歡你而殃及到我上, 你是不是要找吵架。”
施季玲:“有我在, 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林鯨說:“但是呢, 連為蔣燃辯解的人都沒有。”
施季玲聽后沉默許久,的頭發:“心疼了?”
林鯨承認:“有點。”
施季玲似乎被打, “好吧,我不說了, 盡量只往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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