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說這麼重的話,婚后對蔣燃更是沒有這樣過,這一刻卻實在忍不住了,人像失智般地想要發泄。
“為什麼對我的要求不高?”蔣燃的重心有些偏移,臉也越發沉冷,“我給你了什麼錯覺,我是會出軌還是不走心了?”
“你沒有,你很好。”林鯨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推開門。
下去拿了包,快速換鞋出去。
蔣燃也隨下來,在后面喊:“你要去哪?”
“你管。”
“林鯨,我說了,我們有問題需要通。”他還穿著拖鞋就出來追,有些狼狽,不敢讓賭著氣出門。
“通什麼?你們一家是怎麼把我當傻子的麼?”林鯨回,狠狠瞪他;而后快步向小區門口走去。
“沒有人把你當傻子。這麼晚你要出去干什麼,你想讓我急死?”他溫聲哄著。
“你不要再用那一套綁架我了!”林鯨吼了一聲,泛紅的眼里全然是憤怒,小區門口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停在那,拉開車門,讓司機趕快開走。
后視鏡里,蔣燃背返回小區,林鯨淚珠像穿了線的珠子不斷落下來,滾了滾嚨,發現嗓子里粘稠腥,甚至想干嘔;這是吵架緒的應激反應;不僅如此,口的滯悶宛如了塊大石頭,快要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呢?
憤怒,慪氣,荒唐,激,太可笑了。
司機看眼淚掉個不停,不由擔心道:“妹妹,怎麼了?”
林鯨不說話,用手指抹抹眼淚,司機又問:“你要去哪兒啊?”
“隨便開一會兒吧,然后給我找個酒店放下來。”
“你這樣說我可不敢隨便開,緒失控是會出事的。”司機大叔很懂,“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林鯨愣了好一會兒,才說:“橋湖花園。”
施季玲和林海生都快睡了,忽然見兒垂著頭,招呼不打的就來了,均嚇了一跳。
老爸忙跟過來:“鯨鯨啊,怎麼啦?”
林鯨把包往沙發上一丟,走進房里摔到床上,聽見老爸老媽追在屁后頭,一直問:“怎麼了你倒是說啊,這樣嚇死個人。”
林鯨煩躁地抹了把臉,悶悶地道:“你們倆能不能別煩我,讓我安靜一會兒?”
第59章 心臟梗的四分五裂……
林鯨被父母吵得腦仁疼, 拉過被子捂住耳朵。
林海生見兒越來越不耐煩,料想也問不出什麼來,只好把妻子拉出來, “好了,讓自己冷靜吧。”
施季玲瞎著急, 語氣也跟著沖起來:“我著急啊!這兩個小東西又在鬧什麼,怎麼結了婚還不安生一點呢,兒真是前世債啊, 我還不完了還?”
老林同志無語至極:“你沖我吼也沒用。”
夫妻倆誰也沒法安心睡, 靠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林鯨一點點扯開被子, 目呆滯地盯著天花板,細細的痛再次將襲卷, 眼淚奪眶而出,在臉頰肆意橫流, 不一會兒就把腦后的枕頭便被洇出一大片水漬。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歇斯底里的難過了, 窒息,憤恨, 懊惱, 厭惡這些消極的緒如口迸發的野,肆著的神和。
討厭這樣的自己。
甚至想,不結婚的人生只是孤單寂寞,結婚就是給了另外一個人傷害自己的權利, 為什麼要結婚呢?
過去這半年, 仿佛被蔣燃拎到一條康莊賽道上,方向明確,一路平坦;如今又回到了過去的崎嶇,篳路藍縷起來。
頃, 便聽見蔣燃的聲音,隔著一道門傳來。
他風塵仆仆的,上只一件薄衫,周帶著涼意,“媽,鯨鯨回來了嗎?”
“你沒打電話嗎?”
“把我拉黑了。”
施季玲嘆氣:“在房間里呢,你們因為什麼事吵架啊,一回來就哭那個樣子。”
蔣燃放下心來,但沒有回答施季玲的問題。
老兩口也不好多問,側讓他進來,問:“你去看看吧。”
林鯨現在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說話,連忙扯被子蒙住腦袋,假裝睡著。蔣燃將臥室的門打開一條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見小被包,可憐兮兮的。
“睡著了。”
“……”
門外的三個人也只能默認不要再打擾。
林海生好生勸道:“有話好好說,兩個人不要吵架,讓我們也跟著揪心。”
蔣燃:“抱歉,爸。”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鯨鯨不告一聲就跑也不對,明天我批評,你今晚是在家里還是……”
蔣燃:“我回去了,麻煩您照顧。”
“誒,路上慢點。”
之后客廳重歸平靜,父母相繼回房。
林鯨松開咬的,說不上是失還是泄氣。
這一夜,林鯨睡得并不安穩。第二天腦袋暈暈乎乎地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起床洗漱。
父母喊過去吃早飯,林鯨著發脹的眼睛有些無言以對,“不吃了,我回去換服上班。”
施季玲坐在餐桌前蛋皮:“不用了,你老公已經把你的東西送過來了。”
指指玄關上的小箱子。
“……”
林鯨:“蔣燃什麼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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