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年輕貌的孩子,怎麼就那麼好運,能結識如此勾人的極品?
平時幾分鐘就能搞定的手續,生生被拖了將近十分鐘。
林晚也懶得催促對方,事實上要不是客觀況不允許,簡直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擁有一個超級英俊的寶貝。
周衍川把神中那點小得意盡收眼底,等坐上回家的車后,才低聲問:“炫耀得還滿意?”
林晚糾正他:“這不炫耀,這宣誓主權。之前進酒店的時候,前臺那幾個孩的眼睛就一直粘在你上呢,你還無于衷站在那里任們看。”
理直氣壯地清清嗓子,繼續說,“寶貝,別忘了我也會吃醋哦。”
周衍川微微一怔,片刻后勾笑了起來。
·
臨近傍晚,周末的燕都通格外擁堵。
等他們終于抵達燕北胡同,車窗外早已暮四合。
黃昏在天空織出一張大網,將大地籠罩其中的同時,亦將白日的暑熱消散了些許。
此時正是家家戶戶吃晚飯的時候,戶外沒幾個人,古舊的胡同靜靜彌漫著寧靜安詳的氛圍。
林晚跟隨在周衍川側,不時好奇地打量那些陌生的景致。
明明下車的時候,周遭還是一座城市最為繁華的地段。可一旦鉆進胡同深,那些浮躁的喧囂就好似銷聲匿跡了一般,只余留下一片鬧中取靜的愜意。
每座城市似乎都有這樣大于市的地段。
這里很像林晚居住的東山路,里里外外卻又出比東山路更為金貴的氣派。
直到周衍川在一扇大門前停下,林晚看了眼大門左右兩邊的圍墻,終于得以確認——的男朋友的確就是位家世顯赫的爺。
可這四合院相比來時路上看過的那些,又顯得過分寂寥。
像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靜靜等候在這里,等待那些永遠不會回來的人。
周衍川拿鑰匙開了門,把的行李箱提進去:“往里面走吧,外邊沒怎麼收拾。”
“你人來打掃過?”
“嗯,時間有點兒趕,訂完機票才通知他們過來。反正就住兩晚,稍微湊合下。”
林晚走馬觀花地參觀了一圈,心想如果這只算湊合,那在酒店住了整整五天,基本可以投訴是主辦方待他們了。
后院整理了兩個房間出來,林晚住的那間還有個能通往屋頂的樓梯,爬到上面看了看,憾于城市的污染終究比較嚴重,只能依稀看見幾顆最亮的星星。
周衍川站在樓梯下,說:“別指能看星空。哪怕是我小時候,一年里也難得有幾天能看得清楚。”
林晚趴在屋頂的欄桿上,散開的長發與的聲音一同在空氣中飄:“不如哪天一起去觀鳥啊。我知道南江周邊哪里能看見星星,到時候我們可以搭帳篷住一晚,天氣好的話還能看見銀河。”
“行,改天空去。”
林晚認為他這句回答太敷衍,認真強調道:“不能說改天,現在就把時間定下來。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所以才更應該提前計劃。”
周衍川拿沒辦法,只能笑著說:“現在真定不了,我的行程都是助理在安排。”
這次能趕來燕都陪玩,已經算是意外空閑的一個周末。
“……好吧,記得回頭要問他。”
屋頂沒有星星可看,林晚待了會兒就覺得沒意思了,噔噔瞪地從樓梯上跑下來,“你的房間在哪里?”
周衍川住的還是他小時候那間房。
他從小到大的審還統一,幾歲的時候就不喜歡那種鮮艷的兒家,因此房中的擺設放到現在來看,也不會顯得有多麼稚。
林晚一步踏進去,不自覺地放慢了呼吸。
這里就是周衍川搬到南江以前住過的地方,他在這里度過了年的時,或許也是他一生中最圓滿快樂的時。
思及于此,連腳步都慢了下來。
唯恐自己靜大了,就會破壞他封存在這里的回憶。
結果反倒是周衍川不習慣了,他拉開椅子隨意地坐下:“這兒不是博館,可以大聲喧嘩,也可以追逐打鬧。”
“我跟誰打鬧,跟你麼?”
林晚瞥見沿墻擺放的大床,腦子里忽然浮現出某些不能描述的“打鬧”場景,下意識抿抿角,輕聲問,“你現在還經常回來嗎?”
周衍川側過臉,半邊廓沐浴在霞之中,靜默頃后,搖了搖頭。
林晚怔然了一瞬,很快明白了過來。
走到他面前站定,想了想又攀住他的肩膀,坐到他的上。
這是一個容易引人遐想的親姿勢,但的目太過澄澈,反而容不下太多心猿意馬的念頭。
周衍川深深地看著:“嗯?怎麼?”
“是不想回來,”問,“還是不敢回來?”
“……不敢。”
周衍川將手搭在的腰側,與近距離地對視著彼此的眼睛,承認道,“每次回來都會想,那年夏天離開的時候是三個人,最后回來的卻只剩我一個。”
林晚皺了皺眉,想出聲安他,又覺得所有的安在現實面前都是惘然。
周衍川卻在此時,釋然地笑了笑,反過來哄似的低聲呢喃:“可今天你來了,所以我想,應該會變得不再一樣。歡迎你,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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