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康皺了下眉:“至它不會出錯。”
“出了任何差錯, 責任全部由我一個人擔,降薪或者開除我都接。這樣說的話, 你愿意一起玩個特別點的嗎?”
“……林晚,我不討厭你,但我的確認為你不適合做leader。”
或許模擬巡邏還是讓徐康轉變了某些觀念,他把車門關上, 走到涼點的大樹下,隔著一段距離與對視,“發布會不是你用來出風頭玩刺激的場合,至在我看來,這是一個正經的宣傳途徑,讓它圓滿結束才是我們該完的任務。”
林晚看著村口那條泛起白的柏油路,把被汗水濡的發捋到耳后:“半年前我的想法可能跟你一樣。因為那時候我在研究所工作,不論活無聊還是有趣,每年照樣有學校、有社區、有單位邀請我們去做科普宣傳活。”
有句話說來或許太過現實,但現在全世界的主流聲音都是護保護環境,所以哪怕有些人對此并不興趣,卻也只能著頭皮邀請研究所的科普人員到場,以方便自己完每年一次或幾次的“政治”任務。
林晚從上次被舒斐全面否定了宣傳稿開始,有了一些觀念上的轉變。
追求穩妥不是壞事,但大家的生活每天都充斥滿不同的聲音,要想你的聲音真正進到別人心里,千篇一律顯然是最不應該采取的措施。
既然要發聲,不如敞開嗓子喊到最大聲,哪怕有些瑕疵也不必懼怕。
林晚將目轉向徐康:“我想做一場能引起大家思考的發布會。萬一有人看過模擬巡邏后能到啟發呢?比如通過定位的溫度監測預防山林火災,比如通過分析土壤分預測植被病害,還有很多以我一時想不到的可能,它們加起來,難道不比一場絢爛的表演更有意義?”
此時正是中午,四下無風,耀眼而滾燙。
停車場周圍的樹影靜止不,樹葉在高溫下蔫蔫地卷起了邊。
徐康仿佛跟后的樹干融為一般,沉默了許久。
長達幾分鐘的安靜后,他終于點頭:“好,用你的方案。”
·
回到公司,林晚再次召集大家開會,針對模擬巡邏做進一步的發布方案。
雖然中途經歷過一些周折,但徐康改變主意后,配合度明顯比之前提升不。
他是個執行能力很強的人,只要雙方達了一致,他就愿意負擔起該做的工作,認真仔細地投進來。
黃昏時分,云層像撕開的棉花糖,染上霞油畫般的彩在天空中游走。
會議室里開了燈,討論已經接近尾聲。
林晚了酸脹的后頸:“那麼就按目前的安排去做,目前擬邀的嘉賓名單我會跟總監做最后的確認,大家還有其他問題嗎?”
眾人搖了搖頭,林晚一拍掌:“OK,散會。”
等其他人相繼離開了,落在最后的徐康才慢悠悠踱步過來,滿臉不不愿的表:“那什麼,我還算認識些人,可以邀請來參加發布會,名單要不要?”
“可以嗎?”林晚彎起眼笑了笑,“正好我手里也有一份名單,不如我們再坐下來討論一下?”
徐康角一:“明天再說,你沒權利要求我加班。”
“那就明天再說。謝謝你,徐康。”林晚仰頭靠著椅背,角彎起的弧度更大。
徐康當作沒聽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會議室。
林晚抱著筆記本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給周衍川發消息詢問:【寶貝,出來吃晚飯嗎?】
【加班,寶貝兒。估計會到很晚,你先吃。】
行吧。
憾地抿了下,用外賣APP點好晚餐,在電腦里新建了一個文檔,噼里啪啦地打起字來。
發布會當然不能說開就開。
前期的造勢都需要鳥鳴澗自己準備通稿,這部分是林晚分的工作,打算今晚加班把它完。
晚上九點多鐘,林晚把寫好的初稿發到舒斐的郵箱,忍不住又去擾周衍川:【加完班了嗎?】
先回復的人是舒斐。
大魔王最近對越來越放心,直接回復一行字:【你自己定奪。】
林晚盯著這行字思考了一會兒,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這就像小朋友學走路一樣,旁邊有大人跟著的時候當然隨便怎麼走都行,反正快摔跤時大人會手拉住防止跌倒。
可等到大人決定放手讓他獨立行走了,反而需要比之前更小心一點,畢竟再要不小心踉蹌一下,摔下去疼的可是自己。
又花了近半小時,把宣傳稿從頭到尾潤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才把它發給了與鳥鳴澗合作的相關。
周衍川估計正忙,遲遲沒有回音。
林晚起把外賣盒扔進垃圾桶,進衛生間洗了把臉,抬頭看向鏡子時,花了幾秒鐘來可惜今天心的妝扮。
就上午跟他共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他看出那些小心機沒有。
多半沒有吧,想,誰的男朋友是個不理解口紅為什麼要買那麼多種的直男呢?
林晚回到座位,剛好看見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周衍川:【大概還要一個小時,你回家了麼?】
【沒有啊,在公司陪你加班呢。】
【不在同間辦公室,也能算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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