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瞧著姑娘門外寫著‘藥方可賣’，不知是什麽藥方都賣嗎？”

傅相思笑了笑，將問題又拋了回去，“那得看劉掌櫃想買什麽藥方。”

劉掌櫃麵上的笑淡了淡。

都說相思醫館的傅相思好說話，沒想也是個小狐貍。

他算是看清楚了，用以往那種迂回的法子討不著好，索開門見山。

“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買姑娘手上秋梨膏和山楂羹的方子。”

傅相思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隻說，“談事兒哪有站著談的，劉掌櫃裏麵請。”

而後，給小時使了個眼。

劉掌櫃耐著子進了隔間，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姑娘考慮的怎麽樣？”

“我倒是頭一回看劉掌櫃這麽急。”

說話的功夫，傅相思從小時手中接過茶壺，替他倒了一杯茶。

“劉掌櫃，喝茶。”

劉掌櫃拿起茶杯，淺淺的嚐了一口。

他正再問，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姑娘，杏林醫館的陳掌櫃來了。”

聞言，劉掌櫃臉上的急躁之更甚。

倘若讓他人搶占先機，往後自是比不過旁人了。

“傅姑娘，您開個價吧。”

傅相思這次倒是沒有岔開話題，而是直言說道:“我的藥方不會隻賣給一人，劉掌櫃可想好了？”

劉掌櫃咬了咬牙，臉上有些不甘心。

一家獨大和幾家爭奪，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傅相思不急，容他慢慢的想。

可是外頭的陳掌櫃卻是等不及了，他隔著門，直接同裏頭的傅相思說話，“傅姑娘，您在嗎？”

這一聲驚擾了正在掙紮的劉掌櫃。

他不再猶豫，“開價吧。”

傅相思笑了笑，出一隻手，“兩張方子這個價。”

“五百兩？”

傅相思點了點頭。

劉掌櫃瞧著顯然還有別的顧慮，他問，“相思醫館可還會出售秋梨膏和山楂羹？”

“我可以向劉掌櫃保證，相思醫館每日售量規定在二十。”

還是有賺頭的。

劉掌櫃衡量了一下，應了這筆易。

一式兩份的契書，兩人各自簽下，一人一份保管。

方子和銀票互為換。

“咱們合作愉快！”

劉掌櫃收好方子，“以後有方子，傅姑娘可得先想著仁和堂。”

“一定一定。”

傅相思笑著送劉掌櫃出去。

自然上了外頭的陳掌櫃。

兩人是誰也看不上誰，各自橫了一眼，將頭都扭過去了。

傅相思回，不等陳掌櫃開口，便將人請了進去。

陳掌櫃比之劉掌櫃爽快多了，或許是心裏憋著氣，聽了價錢，直接就掏出五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

統共就幾句話的功夫，一筆易就完了。

短短一天，淨得千兩。

這頭春風得意，有人可忙著焦頭爛額。

絮兒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慕容寒更是越發的寵著。

整個景王府隻差沒刻上絮兒的名字了。

原是說好去母留子，慕容寒這番作自然引來邊親信的不滿。

尤其是他邊的歲枝。

這不，瞧著慕容寒才從絮兒的院子裏回來，便跟著過去了。

“王爺，奴婢有話要同你說。”

慕容寒眉眼都帶著笑意，態度亦比尋常寬泛些，“何事？”

歲枝掐了掐掌心，住心中的不滿。

抬頭看著慕容寒的眼睛，說道：“請王爺恕奴婢逾矩，奴婢想問問王爺，是如何打算絮兒的？”

慕容寒猶豫了。

他眉眼一點點耷拉下來，聲音不複方才的清亮，“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歲枝的心沉了下去。

心中有所覺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直接問他：“王爺是不是不想除掉絮兒？”

“夠了！”

慕容寒被中了心事，有些惱怒。

他被絮兒算計至斯，每每靠近上的蠱蟲都會激異常，便是如此，他還是舍不得。

不知是蠱毒至深，還是他早就對人上了心思。

歲枝心中的怒火有些不住了，沒有人願意看著心的人別人。

說：“既然王爺狠不下這個心，那歲枝替王爺解決。”

“你敢！”

慕容寒當真害怕他傷害絮兒，一把拉住的胳膊，狠狠地說道：“你別忘了你的份，你隻是我院裏的暖床丫鬟，還不到你對本王指手畫腳。”

“從今日起，不準你再進本王的院子。”

歲枝紅了眼，“王爺對我就這般狠心？”

也是養長大的，為了家族，為了慕容寒的大業，委進府做了個沒名沒分的丫鬟。

而今，慕容寒竟要為一個不明份的賤、人驅逐！

“出去！”

慕容寒鬆開，眼中不見毫從前意。

歲枝咬著牙離開，眼中恨意如黑夜粘稠。

房門大開，冷風灌了進來，袂被吹得颯颯作響。

“別讓靠近絮兒！”

“是。”

暗清晰的傳來一道聲音。

隻見草木晃，那再無人影。

次日，府裏的下人們的議論歲枝被罰的事，言語中不乏嘲笑。

“平素那歲枝眼睛像長在頭頂似的，現在還不是被趕出王爺的院子了。”

“今晨我看眼睛都腫了，昨晚上估計哭了一夜。”

這些話都讓春兒學給絮兒聽了。

絮兒心中越發的得意，想著利用慕容寒的那點在意得以在生產前進皇宮殺掉老皇帝。

可惜啊！宜妃先前辦了那麽多的宴會，都沒能讓慕容寒鬆口許進宮。

“你去告訴王爺，我悶了，想出去逛逛。”

“是，夫人。”

春兒如今的份越發水漲船高，聽了絮兒的吩咐，趕去了。

隻是不知道，暗一直有歲枝虎視眈眈。

歲枝原本是打算等生下兒子再手，可見這般折騰慕容寒，終究是忍不住了。

去了先前醫治慕容寒的蠱醫，詢問他如何祛除上的蠱蟲。

蠱醫不知真實份，又見個小姑娘說的十分淒慘，便給了一帖藥。

那藥不傷及命，卻能出裏的母蠱。

但是有一樁要點，倘若服下此藥的人懷有孕，就會一兩命。

歲枝握手中的藥，想著這便再符合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