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一點二十三。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昨天應該是下午一點半左右開始這個世界。
也就是說,才剛剛一天而已。
還需要再熬過四天才能順利通關離開,但一天的時間,已經死了好幾個人。
因為這幾個人的死亡,讓隊伍裏的玩家心都不太好。
就算是老玩家,也隻是才闖過一關而已,麵對這麽高的死亡人數,而且還是第一天,他們也很難調整心態。
氣氛一片沉。
唯獨白霜和齊域比較放鬆,就好像他們跟其他人不在同一個求生遊戲世界裏似的。
他們坐在地上看書,邊還各自擺放著一些巧克力。
既然衛生間不能衝水,那能上點廁所就上點,食也不要吃得那麽勤。
巧克力可以補充最基本的能量,他們決定晚飯就吃點巧克力充。
坐在這兒一直看書,也不會消耗太多力和神,盡量讓自己不去幹其他事,潛意識裏快一點度過這幾天。
可是他們兩人不去搞事,事也會自己找上他們。
一個老玩家來找白霜,寫道:“我正在詢問老玩家上一關卡都經曆了什麽,希能從中獲取一些經驗教訓。你可以說說你都經曆了什麽嗎?”
白霜微微皺眉,不是一個熱流的人。
在現實生活中,可以一整天都不跟人說話。
而且在可以正常講話的遊戲世界裏,這個老玩家來問一問,說不定還能說上兩句。
因為他們幾個老玩家之間確實可以相互流經驗,為下一,或者是這一遊戲做準備。
但是現在這個況,話都不能說,要靠手機打字或者寫字,他就不嫌麻煩嗎?
他不嫌麻煩,還嫌麻煩呢。
於是白霜婉拒寫道:“說來話長,不方便,就不說了。”
這個老玩家卻鍥而不舍地拿出剛才寫的給白霜看,意思是堅持想要讓白霜寫出來。
“反正現在又沒事,你慢慢寫,我不著急。報真的很重要,我到時候會把大家的資料信息都整合起來,每個人都會有一份,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和通關著想!”
白霜實在是被他給磨煩了,便籠統地介紹了一下上個世界,隻寫了一行關鍵的話。
“在小鎮裏存活七天,和其他玩家言行不一致的某個點,會導致死亡。”
老玩家看到這行字,又埋頭寫了很長的一段話。
這次白霜剛看了一個開頭就不看了,也不回答,隻是自顧自地看書。
老玩家要的信息,給了,但是老玩家還想要更加細的解釋,恕不能做到。
人跟人的區別,很大程度上都是格的差異。
的格隻能讓做到這裏,更多的做不到,不會因此到抱歉或者自責,隻關注本我的需求和能力。
老玩家見白霜對他不理不睬,沒有因為白霜給了他信息而高興或者謝,反而還生起氣來。
他就像是某些在路邊推銷產品的銷售員,不買他的東西,他還要對無辜的路人翻白眼。
還好這個世界不能發出聲音,否則看這個老玩家的臉,肯定已經開始辱罵白霜了。
老玩家的一直,應該是在無聲地罵罵咧咧。
他走後,齊域湊近白霜的邊,小心翼翼地舉起寫字板。
“姐姐,你是不是覺得他很煩啊?我也覺得他好煩,你不是都寫給他看了嗎,他為什麽還要問那麽多細節啊。
“細節又不是每個人經曆的時候都一樣,而且太複雜了,說了他又不一定能聽懂。他走的時候居然還想罵你,真是太氣人了!如果這裏不是求生遊戲世界,那我肯定要幫你罵回來出出氣的!”
白霜真的很雙標。
看見老玩家寫的豆腐塊似的話,隻覺得看一眼都煩躁。
但是當看見齊域寫了這麽長一段話,一個字都沒有跳過,認認真真地看完了不說,看完後還淡淡地笑了。
用手機打了回話給齊域。
“沒關係,還是我之前說的話,不要在乎別人是怎麽看你的,一切都隨心而做。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他想謝我也好,辱罵我也好,我就把他當是空氣,這樣不管他做什麽,對我都沒有任何意義。”
齊域看了白霜的話,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但是他很快又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低頭寫了什麽。
“不行,我沒有辦法達到你這麽高的素養,我就是很生氣,他憑什麽罵你啊。雖然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這種事也不能強迫別人吧!
“再說了,你又不是沒說,你說了呀!綜上所述,就是他有錯,姐姐你不用幫他說好話!”
白霜看著齊域寫的字,總覺得耳邊能聽到他的聲音,氣呼呼的,充滿年的蓬的朝氣和生命力,很可。
他還對世界、對人有著很新鮮又稚的堅持和憤怒,而這些緒,是白霜所缺的。
白霜在社會的打磨和摧殘下,已經變得麻木了。
說實話,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才會喜歡跟齊域待在一起。
“好,那等我們從這裏出去以後,我們就去找他。你想打他?
“那我幫你從他後麵用蛇皮袋蒙住他的頭,你負責揍。”白霜笑著寫下這些話。
齊域看了也笑著點點頭。
不過,這個老玩家的“報應”沒有等到出去以後。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白霜忽然聽到一聲慘,來自右邊的方向。
很快就有玩家驚慌失措、但是又非常小心地往這邊跑過來。
他們都掉了子,著腳丫子跑路,這樣既可以跑得快不會被子倒,也不會發出聲音。
而這一次,怪鳥著那個詢問資料的老玩家,從所有人麵前低空飛過,從窗戶飛出去了。
白霜地鎖眉,盯著怪鳥的影直到它消失不見。
齊域拿著寫好的板子給看。
“姐姐,這回不用我幫你‘報仇’,他自己招惹了怪鳥,怪鳥幫你‘報仇’啦!”
白霜看著代表愉悅的“啦”字語氣助詞,目不由得移,落到齊域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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