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秦斯越聽得很清楚。

他溫和淺笑，耐心安：“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者，我跟你爹地長得很像？”

不是像，你就是！

笑笑焦急，下意識想要說穿。

可那機靈的黑眸瞥見二哥的影一閃，躲到書架另外一邊，立刻機敏地改口：“我沒有爹地，媽咪說爹地生我們的時候大出死了，現在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

秦斯越來不及流的同僵在臉上。

素來俊臉上很有表的他，角不可抑製地了：“你確定你爹地是生你們的時候，大出死的？”

笑笑格外認真地眨眨眼。

應該是吧？

有聲小說裏那個沒有媽咪的寶寶，就是因為媽咪在生他的時候大出了。

那個寶寶隻有爹地沒有媽咪，而他們隻有媽咪沒有爹地，那大出死的肯定就是爹地了，

想到這裏，小團子一本正經地點點小腦袋：“恩，是的！”

秦斯越看著小萌寶堅定的樣子，哭笑不得。

明明是那麽憾的事，從這個呆萌可的小團子裏說出來，突然就像雲銷雨霽。

他忍不住手，了小家夥的頂發：“好吧！那我帶你去找家人？”

寬大的掌心，溫暖幹燥。

笑笑眸子晶亮，果斷搖小腦袋。

發再次蹭過掌心，滿足地彎起角：“帥蜀黍，你結婚了嗎？有寶寶嗎？”

秦斯越微詫，但還是耐心道：“都沒有。”

沒結婚！

沒孩子！

笑笑的眼睛笑兩彎月牙，低聲音小心翼翼問：“那你貴不貴？多錢一天？”

恩？！

秦斯越愣住。

下一秒，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麵。

似乎有個人，也曾這樣問過他！

那清脆的聲音，跟眼前的小團子很像。

秦斯越皺眉，努力想要看清那張臉，結果卻怎麽都看不清。

太突突地跳起來，眼前一片恍惚，他形不可抑製地微晃了。

笑笑見狀，連忙扶他坐下：“蜀黍，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小家夥嘟嘟的小臉上瞬間布滿了擔憂。

說話間，努力地撐著小胳臂，讓爹地能靠著書架，舒服一些。

做完這個，又果斷地拉開他的服，皺著小眉頭在他的西裝袋外袋一頓翻找。

秦斯越看著關切忙碌的樣子，角勾起：“你這是幹什麽？”

笑笑抬眸，白皙的小臉上滿是嚴肅：“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暈倒的時候總能在口袋裏找到藥。”

話落，又是一頓翻找。

秦斯越看著鄭重的樣子，角不自覺地揚起。

怎麽會有這麽可的小團子。

完全打破了他一直認為的小孩子很吵很麻煩的想法。

相反，他突然覺得，自己要是有這麽個兒，該有多幸福。

片刻後，笑笑兩手一攤，失地癱坐在地上：“哼，本就沒有藥，電視劇裏都是騙人的。”

噘著，嬰兒的臉頰鼓起，白白可得像隻進食的小倉鼠。

秦斯越臉蒼白，眸溫和：“抱歉，都是我的錯，是我今天忘記帶藥了。”

明知道這是安的話，笑笑臉還是緩和下來：“那你下次記得帶。”

取下隨的卡通水壺，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遞到秦斯越邊：“你先喝點水，要不要我幫你打120？”

往四周看看，沒看到管理員阿姨，反而看到大哥二哥悄咪咪地躲在附近的書架後。

有他們監視，什麽都不能跟爹地說。

好氣！

秦斯越握著溫暖的水壺，心裏莫名有種失而複得的覺。

他看著小團子的小胖腮又鼓起來，以為擔心自己，笑著道：“叔叔沒事，已經好了。是你的關心，讓我好起來了。”

笑笑側眸，冷哼一聲：“哼，你這話說得像渣男哦！”

人小鬼大，還知道渣男呢！

秦斯越抿，一臉純良無辜：“那我應該怎麽做？”

笑笑小一盤，立刻坐直：“你應該這樣！”

收斂緒，繃著乎乎的小臉，下微抬，擺出一副不近人的高冷模樣。

然後故意著嗓子道：“人，你故意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麽謀？”

咫尺之間，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氣質這塊，拿得死死的。

秦斯越被煞有介事的樣子逗笑，薄微掀：“你是不是小演員？”

都說小孩子是這世上最麻煩的生，為什麽眼前這個，這麽可？

笑笑繃的背脊一鬆，笑瞇瞇道：“我是不是演的很像？”

出白皙的小胖手，像個大人一樣自我介紹：“你好，我蘇子笑。”

秦斯越微怔，旋即出手：“你好，我秦斯越。”

一大一小，兩隻手在空中握，鄭重又溫馨。

笑笑滿足地笑瞇眼。

這樣，跟爹地就算正式認識了。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貴不貴了嗎？”笑笑眨眨眼，滿臉期待：“你沒有孩子，我沒有爹地。我想出錢雇你給我當爹地，可以嗎？”

對上那雙澄澈的眸子，秦斯越一瞬恍惚。

是誰？到底是誰曾經也這樣雇傭過他？

他努力地想要想起來，太又開始作痛。

“可以嗎？可以嗎？”見他遲遲不答，笑笑焦急地催促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秦斯越強忍著疼痛，出笑意：“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媽咪知道了，會同意嗎？”

“這是，隻屬於我們的。”笑笑眼底閃過狡黠，出小手指：“我們打鉤鉤，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這樣稚的舉，換了從前的秦斯越，那是絕對不會做的。

但此刻，他仿佛鬼使神差般出手指，輕輕勾住了小團子白胖的指節。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儀式完，笑笑看著電話手表裏存進的新號碼，心滿意足。

“下次小胖再嘲笑我沒有爹地，你能不能像Superman一樣出現，保護我？”

秦斯越毫不猶豫點頭：“你是雇主，你說了算。”

“那是不是在任何我需要的時候，你都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