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和關疏雲去逛了啤酒節,啤酒節的場地布置很有當地的特,隻不過秦家有規定,滿十八歲前不讓喝酒,也隻能洋興歎了,哎!
不過,聞聞味道也是好的呀。
笑瞇瞇的,就跟一隻機靈狡詐的小狐貍似的。
說起來這地方雖是啤酒節,但額外節目也不,比如投擲飛鏢啊,又比如賭馬啊之類的。
秦卿玩得開心的,邊走邊吃,邊逛邊吃,直至最後撐得自己肚兒圓。
“哈哈!”笑容可明得很。
而關疏雲更多時候,則是笑著陪伴。
當人過分擁時,他會出手來護著。
直至天都黑了,他們坐在一個小公園的長凳上。
秦卿兩隻小手撐在後,仰著頭看向火紅的天空,落日餘暉總是的,晚風微微吹拂,似地瞇起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對外國夫婦朝他們走來,其中那位丈夫說:“先生,能幫我們拍張照片嗎?”
他拿出一臺很複古款式的膠卷照相機。
“好。”關疏雲應著,挽起袖子接過相機,幫這對夫妻拍了一張照片。
對方十分謝,而秦卿則是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當那位妻子過來道謝時,笑著說:“你們是東方人?你男朋友個子可真高,這倒是不多見。”
秦卿:“??”
男朋友?看了一下關疏雲,不知怎的,心口突然微微發燙,然後說:“還好吧——”家裏人的個子都蠻高的。
比如爸,叔叔們,還有那些哥哥,就沒一個低於一米八的,普遍都是一八五往上的。
秦卿反而覺得,好像就自己最矮了,不對,四冬比要矮一些,但年紀小,興許還能再漲漲?
目標是最高一七八,最低一米七,就是不知道自己能發育什麽樣?
說起來——低頭一看,突然有了個念頭,是不是營養不良啊?
不然都十六七歲了,怎麽還是一對兒小籠包呀,苦惱地抓抓頭,心裏想著不如以後多吃點木瓜?
那東西!!
“怎麽了?”
關疏雲送走那二人,一回頭就見小丫頭一副滿麵苦惱的模樣。
秦卿心口一哽,然後幽幽地瞄了關疏雲一眼:“你說,孩子是大一點比較好,還是小一點比較好?”
關疏雲:“??”
愣了一下,才回答:“夠用就好。”
他不笑了起來。
秦卿滿臉無語:“這算什麽答案,什麽夠用嘛,每個人對夠用的定義都不太一樣呀。”
“比如有人喜歡大一點的,抓不住的那種,又比如有人喜歡正正好好可以一手掌握的,還有人喜歡餘裕多一些,小一點的……”
突然臉紅。
真是瘋了啊!!怎麽在和雲哥討論這種東西?這是男的,男的,男的啊!又不是二夏姐,也不是詩雯姐們。
秦卿不扶了扶額,心裏暗道得開闊自己的友圈子了,多和一些孩子相,免得對雲哥胡講話。
關疏雲眉梢一揚:“其實這個東西,我想重點並不是它本,而是所屬於哪個人?”
秦卿朝他看了過去,關疏雲笑著說:“我覺得,如果隻憑外表而看上一個人,那麽那種是虛假的,並不能定義為。”
“那你認為是什麽呢?”
“我認為?”
關疏雲再次挑了挑眉,然後笑著低下頭,他烏黑的眸深邃的好似一片海,又寧和的像天空,仿佛春日的晨曦,也好似秋日的驕,像冬季的暖雪,也仿佛炎熱盛夏拂過人心頭的一抹清風。
一切都是那麽恰如其分,讓人覺到安逸舒適,甚至想要溺斃在他這份過分和的溫之中。
他抬起手,將一綹碎發掛回耳後,然後才眉眼含著一抹笑,對說:“在我看來,你這樣沒什麽不好,因為對我來講,像你這樣,才是剛剛好。”
“如果以後你變了,我想也沒什麽不好。因為,重點是你就好。”
秦卿:“??”
那一連串個“好”字,聽得有些發懵。
等回過神來,就見關疏雲已經走向了前方。
俊雅的男人白襯黑西,頎長而拔,他屹立在漫天橙紅的夕下,微風拂過他漆黑的碎發。
他笑著回眸看向:“怎麽又在發傻?該回去了。”
秦卿:“…………”
用力按了一下自己的口。
後來的許多許多年,這一幕畫麵都仿佛牢牢地烙印在腦海中,這是第一次有這麽強烈的心。
對他,怦然心。
…………
在意識到這份時,秦卿有點錯愕。但或許是被寵長大的孩子本來就有點小氣。
是有點任的,隻是平時看不出來而已。
在發現自己這份後,就覺得,雲哥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他那番話算是在變相告白嗎?但如果被自己曲解了呢,那樂子豈不是大了。
是屬於那種,我喜歡你,我就必須要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我會努力一下下,如果還是不行,那我就轉撤退,我也不再喜歡你了!
是屬於這種類型的。
隻是,兔子不吃窩邊草,而現在這隻小兔子,想啃那個在自己窩邊待了好多好多年的大帥草,難免覺有點兒怪怪的。
但是總之,秦卿覺得,該試探一下關疏雲的態度。
……
這天烏雲遮擋住,一大早清風就捎來了冷意,恰好關疏雲之前的工作暫告了一段落,他最近頗為清閑。
秦卿抱著一顆抱枕坐在沙發上,瞄了關疏雲好幾眼,然後突然問:“雲哥,你為什麽一直沒談呢?”
關疏雲合上手中的文件,笑著朝看過來:“怎麽,好奇?”
“我就是問問看,不行嗎?按理你的歲數早該結婚了,不結婚也該訂婚了,不訂婚也該幾個朋友了。”
優秀的人並不多見,正因奇貨可居所以更容易引來眾人哄搶,可雲哥這麽多年就像個高嶺之花似的。
他邊幹幹淨淨的,沒什麽桃緋聞,一提這個秦卿甚至都有點納悶兒。
好比衡衡,不管是上學時,還是後來進研究所,邊的小桃花幾乎一直沒斷過。
這東西,接不接,和它有沒有,那完全是兩回事兒。
但雲哥就不一樣了,迄今為止好似從未聽說過誰喜歡雲哥。
關疏雲按了按手中的鋼筆,他挑一笑:“為什麽我一定要談朋友呢?”
秦卿:“?”
好像也對,但明明家裏催得那麽厲害,上回跟媽去關家時,還曾聽姥姥念叨過,說心著雲哥的婚姻大事。
關疏雲又談了許久,半晌才一臉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小笨蛋!哪有人這麽試探的。
他起,抬指勾了勾自己白襯的領口,而後將扣子解開了幾顆,聽見某人坐在沙發上“咕咚”一下吞咽著口水的聲音。
旋即他才優雅地走來,彎下腰,雙手撐在兩側,俯瞰著:“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麽這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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