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很快收到了陸時晏讓白雕送回來的信。隻是信中的容,讓越看越皺眉。
這一趟,他本是去救那些匠人的家眷。但卻沒想到,會遇上睿王。而他遇上睿王後的做法,則是直接改變了先前的計劃,決定先拿下睿王,收攏他的所有勢力。
這個計劃也太冒險了。
不過想著他的本事,江棠棠又放下心來。很快騎著黑雕,去浦州城找了劉峰,將白雕帶回來的另一封信給他。
劉峰看了陸時晏的信,臉上也出幾分詫異。但他一貫相信陸時晏的本事,也沒多想,他立即按著陸時晏的要求去安排了。
陸時晏訓的士兵雖時間不長,但因為訓練方法特殊,這一批士兵已經是難得的兵了。
這樣一支兵,與陸時晏這樣絕頂的高手配合,再加上神的火藥當武,幾乎沒費什麽功夫,就拿下了睿王心腹安排來的援軍。
睿王被陸時晏五花大綁在馬車上,看到上萬人的軍隊,被陸時晏帶著幾百個人輕鬆拿下,整個人都是一副被雷劈,不敢置信的狀態。
怎麽可能?
他心培養的士兵,怎麽會那麽輕易被人打敗?這都是什麽怪?
還有他們手頭拿的什麽黑丸子,一丟就炸倒一片士兵,什麽時候大周發明了如此厲害的暗?
睿王隻覺得一切都不是真的,可上傳來的疼痛,心腹愧自刎時候飛濺到他臉上的鮮,都提醒他,這是真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睿王看陸時晏的眼神,儼然麵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妖怪一般。
其實也不怪睿王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實在是陸時晏太過厲害了。
輕易擒住他當人質不說,上了戰場,更是以一人之力橫掃千軍。
若是他有這樣一名猛將,還愁不能為這天下之主嗎?
想到此,睿王又迫不及待道:“你是誰都沒關係,你隻要肯效忠於我,以後這天下,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這話,你自己信嗎?”陸時晏慢條斯理地拭著長劍上的漬,“若是想活命,還不如把你的兵力都給我,我饒你一命。”
睿王憤怒不已,大罵道:“大膽賤民,你該死!”
“王爺罵人的時候,應該先看看自己的境。”
陸時晏收起長劍,冷眼看著他道:“我是修行之人,不喜手上的劍沾太多,所以先給王爺一次機會。
但王爺若是不要這個機會的話,我也不介意用王爺的喂我的寶劍。
隻是我這劍煞氣重,每次見了後,非要吃飽才肯收劍。到時候會不會傷到王爺的家人,我就說不準了。”
睿王簡直覺得他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事。
一個眼都不眨一下,割人頭如切瓜的魔頭,居然說他是修行之人,不喜手上的劍沾太多。
隻可惜,這會他本笑不出來。他看得出來,他並非是在嚇唬自己,而是真的可能殺了自己和他的家人。
他想當這天下之主。
但當天下之主的前提是得先有命在。若是連命都沒有了,其他一切都是空的。
睿王憋屈不已,但為了保命,他隻得先出一部分兵力。
他本來是想和陸時晏周旋,等之後再想辦法殺了陸時晏,把軍權奪回來。
但跟著他謀反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明顯看出他如今是菜板上的,自難保,而陸時晏不武藝高強,還手段了得,不知比睿王強多。
而且聽說陸時晏賞罰分明,對部下很好。他帶來的士兵說起他,均是讚不絕口。說跟了他,他們就是上戰場死了也不擔心家裏人。
因為如果他們戰死後,有人會妥善安置他們的家人。
這誰不心啊?
他們以前跟著睿王出生死,可他卻並不完全信任他們,時常用他們的家人拿他們。他們活著的時候尚且如此,他們死了,誰又知道會如何?
許多副將士兵,都主投奔了陸時晏。還有人為了表忠心,主把知道的各種消息告訴陸時晏。
不過短短幾日,陸時晏便接了睿王的所有勢力。等這個消息傳到端王與景王耳中時,兩人都驚呆了。
“怎會如此?那鄉野賤民手中才有多兵馬?怎麽可能拿下睿王?”端王和睿王一向不和,若是別的時候,看到睿王倒黴,他一準很高興。
但現在,他隻覺得渾汗都豎了起來。
他和睿王鬥了這麽多年,睿王什麽實力,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他能輕易拿下睿王,那麽他就危險了。
“聽說他手上有一種威力特別大的武,還有一隊奇兵。那武能發出巨大的聲響,丟出去的時候,能炸倒一片人。他那一隊奇兵,一人能抵擋千軍萬馬……”
端王越聽,臉上的神越慎重,最後更是拍案而起,怒罵道:“是誰負責去浦州探查消息?這麽重要的事,怎麽沒人匯報?你們都是做什麽吃的?”
……
此刻,景王也同端王一樣,正在發脾氣。
“那人到底是怎麽冒出來的?之前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按你們這樣,是不是得他打到景王府了,才來稟報我啊?”
景王氣急,抓了牆上的佩劍就要砍了前來稟報消息的士兵。心腹冒死攔著,勸道:“王爺,為今之計,當是想辦法聯係端王,你二人合作,鏟除那個勁敵才是當務之急。別的,等之後再說吧!”
想著和端王合作,景王臉上就閃過一抹厭惡。
之前兄弟幾個為了爭奪地盤,為了坐上皇位,爭得你死我活。沒提刀砍了對方就不錯了,怎麽可能談合作。
心腹再次勸道:“王爺,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啊!你和端王爺再是不合,但你們實力相當,甚至我們還要更勝一籌,到時候兩方鬥起來,我們肯定能贏。
可和那突然冒出來,吞並了睿王勢力的人不同。對方就猶如妖邪,是我們鬥不過他們。若不趁機與端王合作,我們忙活這麽多年,最後就是像睿王一樣,替別人做了嫁。”
在心腹的勸說下,景王終於道:“來人,伺候筆墨紙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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