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也沒介意他猜不猜,頭發:“圖個喜慶嘛,希未來紅紅火火。”
又是喜慶。
“喜”這個字已在的口中說過好多回。
當然,都不是喜歡的喜。
又不喜歡,結個婚,竟還這麼歡喜。
真不知道該拿怎麼辦才好。
喬棲又說:“你等會兒要直接去‘忘卻春山’嗎?”
“怎麼?”
“嗯……捎我一段唄。”
溫辭樹微愣,很快反應過來,原來是為這個來的。
他說:“我以為這個時間你正在打扮自己。”
“本來是該打扮的,我明明代酸琪我要去店里化妝試婚紗,結果我到店之后才知道,那丫頭把我的婚紗和化妝師都帶‘忘卻春山’去了。”
說起這個,喬棲表很富,人又鮮活幾分:“不過還好,那個婚紗店離你公司近,我就過來了。”
溫辭樹聽明白了。
真是來蹭車的,而在此之前,事關婚禮的種種應該都沒過問,連訂婚紗這種事都給了朋友。
溫辭樹點了點頭:“那走吧。”
喬棲笑:“謝謝!”
站在門口這一會兒,已經有無數的人看向他們了,溫辭樹是研究院的名人,不免引起竊竊私語。
喬棲跟著他往天停車場走,笑嘻嘻問:“他們是看我,還是看你。”
溫辭樹隨口一答:“看我們倆。”
喬棲頓了頓,很快抿一笑:“嗯~~我們倆,這三個字真好聽。”
溫辭樹悠悠瞥了一眼,挑釁的把揚得更高。
拿沒辦法。
被人寵壞的小孩似的,可以不喜歡別人,卻想要別人喜歡。
……
去婚禮現場的路上,溫辭樹中途停下去一家西裝高級定制店,取了他的禮服。
服是用黑的袋子整齊包裝好的。
喬棲一路上都很好奇他會穿什麼,但為了等到婚禮上看第一眼,忍住了沒去看。
六點快半,他們才到。
婚禮是喬棲提的,但一應事宜全由溫辭樹心。
昨晚他告訴,婚禮地點定在“忘卻春山”的時候,多有些驚訝。
這里是平蕪數一數二的名餐廳,電視劇還曾到此取過景,一頓飯的價格不低,而溫辭樹竟把這全包了,也不知是開了多價。
這也是他們婚前最后一次約會的地方,那個雨夜,他們在這里互加了微信。
車在門口停下,喬棲看到,那兩只大紅燈籠還掛在門上。
工作人員過來將溫辭樹的車開去停車場,于是他們倆一起進到餐廳里面。
其他朋友都已經到了,在主廳等著。
他們穿過一池綠水,走到一條曲折的復廊上,走了幾彎,便到了主廳,這里頗有蘇州園林的古韻。
喬棲有點后悔,應該早點告訴他,更偏上世紀的港風,最好裝扮電影里的歌舞廳那樣,白綢和蕾鋪滿長長的宴會桌,桌上擺滿晶瑩的高腳杯和金三口燭臺,上面滿紅燭,鮮花與食則擺放于它們周圍。還要有復古紅綢鋪滿整面墻,要有舞臺,要有亮閃閃的旋轉圓球燈。
想著想著,腳已經踏進了主廳。
然后呼吸一滯。
萬萬沒想到,剛才腦子里想的,完全像夢一樣展現在眼前。
還有其實想要,卻未想到的東西,比如那個正放《歡樂頌》的大喇叭唱片機。
看到的朋友們,個個都裝鮮,笑容洋溢。
一幕幕,熱鬧又登。
抬頭沖溫辭樹一笑:“怎麼會是這個風格?”
溫辭樹扭頭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喜歡的。
他說:“他們都看著咱們呢。”
喬棲視線掃過去,果然,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看著他們,含著笑。
不怵場,抬了抬下睨過去。
周可的眼睛長在了溫辭樹上,孫安琪更是目若花癡,未婚夫老何還在呢,都這麼不知收斂。
“看什麼看,再看收錢了。”喬棲喊。
“看你老公呢,誰看你了。”孫安琪道坦。
剛才的話題,已被喬棲稀里糊涂的忘記,扭著腰走了過去:“可惜呀,再看也是我老公。”
“老溫,快來介紹介紹啊。”有人話進來。
說話的不是喬棲這邊的人,看了一眼,問:“這位是?”
氣氛放松,溫辭樹也輕松下來,他笑說:“這是張杳,我高中同學。”介紹了一個剩下的兩位干脆也一并介紹了,“旁邊是穆彬,我發小,最邊上的是我鄰居家的妹妹,呂斯思。”
喬棲直接把目落在唯一的生上。
那生也看過來,笑得倒坦:“你頭發燙的真好,泰劇主似的。”
喬棲皮疙瘩差點開。
這人長得甜,又穿著的子,沒想到說話聲音也嗲,像加了全糖的草莓昔。
喬棲聳肩:“謝謝夸獎。”
把彼此的朋友互相介紹完畢,喬棲就要去做妝發了。
他們定好七點鐘準時到主廳舉行典禮。
時間蠻趕的,但是溫辭樹和喬棲都不愿拒絕“七”這個數字。
沒有什麼吉時,喜歡的時間就是吉時。
七點一到,新娘新郎準時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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